捻着旗帜的手不由顿下,东方景修唇角勾起的笑意掩盖不了他的微微得意。“总算是有点样子,可惜仍有不足。”东方玄云没有再度选择对东方若凛一退再退,这点上东方景修还是满意的。只不过,东方若凛的事一日没解决,东方玄云便没有迈进成功。
“陛下,臣认为殿下已做得很好,只是缺乏经验罢了。”对于将来的帝皇之位,任朝中哪位大臣都均认为东方玄云为不二人选,虽然东方莲渊也相当不错,但可惜性子太过求于平淡。毫无野心的帝皇无法成为一个好帝皇,东方玄云是有野心的,只是他的野心就像未未熟的桃果,还有慢慢成长中。此次东方若凛的叛变,东方景修执意不给予东方玄云任何意见,便是给东方玄云的野心的一次考验,经验是人经历过诸多事情后堆砌而成的,并非眨眼间就能如意的事情。希望东方玄云经过这件事情能把目光再放远点,事情再看得透彻点。
案桌上摆放的沙盘并非是之前的沙盘,而是命人做过五湾三峡谷整个结构的沙盘。“泽骁,联立玄云为储君会不会太操之过急?”其实这话并不是应该由东方景修来问,而是朝堂上的大臣,他们连名上奏谦立储君也应问有没有操之过急这个问题。
“陛下,此话怎讲?”马泽骁有些不明,立储之后朝堂上明显安静许多。
东方景修轻扫沙盘上的沙子,手中的旗帜完全没有落脚的余地。“朕之所以迟迟不愿立储便是认为这太平盛世,不够让东方玄云慢慢经历。就此接下储君这个重担也是过于勉强。储君虽可废但却在众臣和百姓的眼里有了不一样的地位,玄云固然不错,但其缺点则是太过仁心,以仁治国这确实是最好的治国之道,然而在苍溟三分割的情况下,仁德与战争相比还相差甚远。”五湾三峡谷中的三条峡道是最关键的地方,三条峡道虽不难走,却十分容易让人陷入莫名的迷惑。一不小心便会迷失在五湾三峡谷中,或是直接被卷入湍急的五湾。
“陛下,殿下尚还年轻,迟早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他的身份、地位。”马泽骁此时的语气并不是以一个臣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东方玄云确实还年轻,现在的苍溟也不像曾经那般混乱,于东方玄云来说是件好事同时也是件坏事。但马泽骁宁愿认为这只是件好事,没有半点坏事的掺杂,路虽说未必平,但平的时候总好过希望它不平。
“年轻啊……”东方景修感慨似的轻叹而出,转而对马泽骁笑道:“泽骁,人都会老,会病,会死。我第一次舍不得面对这个现实,第一次生出逃避的念头。”正值三十六岁的他与老这个字眼有着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徘徊感,隐藏在他黑发下的白发是他岁月的证明,也是他曾思虑过多而导致的祸根。如果早知会遇着岚月,东方景修便是硬着自己,也会多加注意自己当初本就负伤的身体,身体再强总有超过负荷的一天。
而那天,给了岚月几日沉默与忧心。
……
“臣等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陈列明和莫贤经过漫长的秘道,终于从只能用烛光引路的秘道中出来,再次蹭上地面的他们第一感叹的并不是周身所处的环境,而是早在出口等着他们的太子妃——雪漠。
雪漠鲜少踏出东宫,尤其是东方玄云与大臣们议论政事的时候,雪漠出现的更少。“免礼,两位大人受惊了。”雪漠并非甘愿待在东宫,四处游玩的他怎么都不喜只待在同一个地方。只是比起自由,他更不喜欢听到大臣们的指指点点。若的伤以前,他大可以用武力报复,只是从在东方景修面前立誓永远陪在东方玄云身边起,雪漠越发的把这些事看得淡然。
“臣无事,谢太子妃关心。倒是御史大人脖颈受了刀伤,臣怕凛王心怀不轨让军医在药里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还请太子妃命人将御史大人带回龙都,宣请太医再次好好诊治诊治,细查伤药。”莫贤脖颈上的伤其实好了大半,东方若凛请得军医并没有亏待他。陈列明如此说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莫贤即使明白想再开口回绝也找不出其它的借口和理由。
“即如此,本宫这便派人护送御史大人回都。”不由得莫贤再度想申辩,听从雪漠命令的属下已抬着轿子前来。这让莫贤不得不想是否早就准备好要把他一人遣送回龙都,莫贤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事情到现在这地步,他怎会不清楚东方玄云他们,包括陈列明都在防他。
莫贤一颗赤胆忠心实在不明何处引来的误会,他半句话都没说直接进轿子离开。
“右相大人没有与御史大人说清楚么?”莫贤走时的神情从雪漠站的角度正好看个仔细,不用想也知陈列明应是没有把他和东方玄云彻夜的事情告之莫贤。莫贤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已当自己被他人排除在外。“若是他想不开,举剑相向,右相大人该如何做?”东方玄云不会有事情对雪漠有隐瞒,很多事情雪漠可算是第一个知晓的。只是政事东方玄云从来不在雪漠面前提及,现在能与他提,雪漠自是高兴无比。
陈列明捋捋胡须,脸上的笑意摆明着几分算计。“太子妃不必担心,御史大人是位非常开明的人,许多事情即便臣没有明说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作。只不过,这是时间长短的问题。”陈列明话里的意思容易让人区解,时间长短?莫贤若是猜不出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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