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大个涣散的意识终于回来,他居然没有掉头就走,反而拖着脚步,沉重的走到我与老板面前,好像要说什么……他会脱口说出对我不屑的话语,还是大力的苛责老板?哪一项我都不乐见。
「……拿来……」出乎意料的,大个的眼直射向抱着我的人,认真的对他伸手。
原本面无表情的老板也因他没头没脑的两个字而诧异:「拿什么?」
「媒人礼呀!」大个一脸的理所当然:「好歹石瑞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吧!现在你们能这么幸福甜蜜的在一起,不都是我的功劳?」
昏倒!!我在这裡吓的都快哭出来了,还以为与大个数年交情就此破裂,没想到……媒人礼?又一个卖友求荣的傢伙……
更没想到的是,老板居然大方的说:「……不愧是瑞瑞的朋友……没错,大个,你居功厥伟。说吧,你想要什么?」
大个搔搔头想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圣诞节晚上你那辆黑色ㄅㄨㄅㄨ借我,我要带马子兜风、到饭店吃平安夜大餐。」
老板失笑:「好啊,没问题!」
我愈听愈奇怪,也愈听愈气,挣脱老板的怀抱,正面冲向麻吉:「大个,难不成你早知道老板是同性恋,还推我入火坑?」
大个摇摇手,退后两步无辜地说:「我哪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才不会介绍你去老板的店裡呢!你人笨笨的,看起来又那么好下肚,送到有心人面前不是推羊入虎口……」
老板这个「有心人」瞪他一眼。
「……老板,我没有指你是老虎哦……」大个害怕的再退一步,极力澄清。
「那么,为什么你看到老板吻……他吻……吻我,不会觉得讨厌或……排斥?」我有点脸红、有点怀疑的问。
「我?我是吓一大跳啦!可是你们俩个人在一起那么自然,也不会让我有不舒服的感觉。再说,现在社会上同性恋情也不是什么希罕的事……倒是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到头来竟是我反应过度?不管如何,大个的态度让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让我不禁喊了声:「大个……」忍不住伸臂就想给他个拥抱。
大个也习惯性的打算伸手回抱,这种动作在我和他之间算是很平常的,但是老板却在我们即将抱到一块之际,猝不及防的一手拎一个人的后领,硬生生的分开我俩。
「不许抱在一起,我会吃醋!」老板冷着脸说。
我不好意思地对大个吐了吐舌头,意外的,大个脸红了。
夜半十一点,我摸黑钻入帐蓬要睡了,老板跟进,并且打算继续之前在海边拥吻的后续行为。我惯例的抗拒几下,正想举白旗投降,老板突然停下动作,在我耳边用气音轻声说:「嘘──」
「怎么了?」我也用小到唯有近在耳旁才听得见的音量问。
「……那两个人在外面……偷听……」
是吗?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不过情人会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忍不住哧一声笑出来,故意放大音量说:「老板,我讨厌被狗仔队偷窥。」
「如果真的有人在旁偷看偷听呢?」老板接着我的话问。
「我看…你现在就拿把枪把人给毙了丢到海里──记得乾净俐落点!」我一本正经的说。
话才刚说完,帐蓬外突然响起轻微却慌乱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跑出几步后,还不小心绊倒叫了一声,是大个的痛哼。
正准备得意的大笑,嘴──又被堵住了……
早上天刚亮,老板就醒来走出帐蓬去慢跑了,我仍旧睡的迷迷煳煳,只感觉他在颊边亲了一下,也不吵我,就悉索的出去了。慢跑是他每天的习惯,在家时他也会趁我去学校的空档,到某个健身馆活动身体、锻鍊肌肉,每隔一两天他还会到郊区某个秘密的野外靶场练枪法野战什么的。
平常我就起的晚,早上爬不起来又爱赖床,再加上昨晚被情人磨了一个多小时的运动,累摊了,害我直睡到附近有人用震天响的喇叭放出吵闹的流行音乐才不得不起床。
抓了毛巾先去洗脸,回来后看见老板躺在吊床上看报纸,身旁的小桌子有小七的塑胶袋,翻了翻,找到三明治、罐装咖啡、奶茶,我大惊小怪地问:「咦,这裡有小七?你去买的?」
老板把报纸从头上移开,难得的悠閒懒散,瞅着我笑说:「有两个免费的僕人干嘛不用?我叫那两个人早上开车去前头那家小七买回来的。」
我搜索着昨天的记忆:「我记得……那家小七在……核三厂附近嘛!」
「也才七、八公里远……总得找些事给他们做,免得老在这碍眼……」老板恶意的笑。
我赶紧找到椅子坐下来,满怀感激与珍惜的谢意吃起早餐───来回几乎15公里带回来的早餐不好好吃进肚子裡的话会遭天谴的!
唔──边吃边问:「他们俩个咧?」
「那两个人跑到恆春镇内买了衣服泳具什么的,现在玩水去了。」
对厚,他们匆匆忙忙跟着我俩屁股后面来,什么换洗衣物都没有,大个还对我抱怨说他被david那个鬼挟持到这么远的地方,及口袋裡的300元,其馀什么都没带,幸好david良心发现〈其实是我逼迫的〉,答应负责大个这两天的一切花费,大个才转怒为喜。
我还特别暗示大个,想买什么想用什么想吃什么不要客气,儘管痛宰那个眼镜男,有问题我……我叫老板撑腰!
看看早餐吃的差不多了,老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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