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食言了。可是南诏这几年一直不平静,皇上身边真正能信任的大臣少之又少,若是我一走——”
【知道了,安青天!】
若宣没好气的一笑,算了吧,早知道现实和理想总得差上个十万八干里,每个人心中都有想做的事,可人世间的羁绊那么多,真正能够随心所欲的又能有几人?!
“今天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吃药调理?”
鹭南顺其自然的来了这么一句,若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坐在秋千上荡啊荡啊,半晌之后冲鹭南傻乎乎一笑,想要就这样含混带过去。
啊例,他问的啥呢,我怎么不记得自已有什么地方要吃药的,昨天晕血大夫也没开过药啊!
“八成是又忘了吃了吧!你信期将至,得乘着大潮还没来之前做好准备,那几贴药就是在初潮的时候吃对调经止痛最好,可你这小马虎却又总是忘记。还有那些丫鬟,怎么总不替你记着点!”
鹭南说着说着便有些恼,差点要停了秋千去找来专门负贵若宣膳食的丫鬟训诫一番,若宣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将鹭南一把拉住。
【注1】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出自林则徐《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一诗,全诗如下:
力微任重久神疫,再竭衰庸定不支。
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山妻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这首诗作于一八四二年八月,林被充军去伊犁途经西安,口占留别家人。诗中表明了林在禁烟抗英问题上,不顾个人安危的态度,虽遭革职充军也无悔意。
卷二出嫁篇 第三十章
【说了说了,是我忘记了,一会儿回房就吃去。】
“那就好,千万别忘记了!”
【唔唔,知道了。】若宣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想着一会儿叫人把药送进房里,偷偷侧进花盆里就好。
其实若宣那会儿到了年纪,压根就没想起女孩子十二三岁就得来月事的事儿,还是每天疯疯癫癫的跟着鹭南后头疯跑。
等到下人私下对若宣迟迟不见落红的事情都议论开来,鹭南因为担心他,还特意找了大夫来看诊的时候,他这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赶紧叫鸢儿不知上哪儿弄了些什么鸡血还是猪血的用来充数,这才没叫人觉察出什么。
按理来说,这每月一次的事情,记得就好,偏偏若宣不爱把心思花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上,弄得每每要鹭南担心的询问,他才想起来自己又把这茬给忘记了。
鹭南早就把若宣当成了自己的老婆,关心他身体上来事情从来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若宣,明明是个男人,每每和鹭南说起自己的‘月事’来,还总是会觉得难为情。
“你呀,对自已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以后安家上上下下,不管是进账花销都要你来管,难道还总是这样马马虎虎的吗?”
【两码子事儿吧!】
若宣不以为然的撤了撤嘴,以前在家里,那些花费用度都是老妈在管,他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二级伤残,要是安家以后真要全权交到他手里,但求不要把安家败光了便好。
鹭南饭后休息了没多久,又要出门去探查无忧阁的事情,若宣在家里头张罗那些汤药啊、白巾啊、鸡血啊什么的,一边弄一边烦踝,女人的大姨妈还真是难伺候!
因为皇太后的寿宴距离现在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安府要办喜事必须挤在太后寿宴之前,不能太靠后同太后冲了,不能太急噪草草办完,失了安家的脸面,所以安丞相估量着,鹭南和若宣的婚事就放在两天后办。
时间过得飞快,要是看着几年几十年,过了好久依旧能觉得时间还有大把大把的,可若是有什么大事就杵在几天之后,那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便会变得分外明晰起来。
虽说安丞相家的小媳妇几岁就住进了安家的事情,全韶阳人人都知道,可娶亲总不能从安家到安家,不成规矩,不成体统,于是若宣便可怜兮兮的得在成亲的前一天被送到安家新购置的一套宅子里头去,以便鹭南第二日去迎亲。
若宣只觉得这两日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再一睁眼,自己已经出了安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处宅子是胖老爷为了接亲的事情临时购置的,看起来还可以,不过到底是和安府的富丽不能比的,比较像是小商贾居住的水平,既不会自抬了身价、又不会失了安家的脸面。
安府在韶阳城东,新宅在韶阳城西,要是鹭南来接亲,接亲的队伍就必须横穿过整个韶阳城。这样的安排是胖老爷故意的,怎么说安家取媳妇进门的头等大事,自然要办的风风光光人尽皆知才成!
若宣离家,安仝自然是第一的,鹭南除了让若宣饮点了几个丫鬟男仆,还另派了不少家丁跟去,守卫也是紧紧围了宅子一周,就是老鼠想要钻墙洞进出,恐怕都不容易。
“唔,凤冠、霞披、盖头、同心锁、苹果、耳环、镯子……”
卧房里头,夜雪不放心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床上摆了个人形,所有的东西各就各位,她一样一样的数过去,生怕算漏了什么。
若宣听她今儿念念叨叨的已经不下十遍,耳朵都要生了董,赶紧五体投地,向夜雪求饶:【好夜雪,别念了成么,不会少了什么的,就是少了也没关系,成亲也就是个形式而已嘛!】
“那不成,少
喜欢真凤虚凰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