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剪了短发,面前穿着西装,踩着皮鞋的女人,直接告诉他:“你大姐叫我来相亲的。”
呃,前两天大姐和明诚散步的时候刚刚提过要给他也找一个伴,照顾他,今天就把人请到家里来了。
面对伸出的那只手,明诚不知道是该握还是不该握,想着楼梯上的明楼,他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楚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明诚急忙辩解。
楚慧是男人堆里长大的。
楚老爷子早年是跑江湖的,跟过帮派,也开过镖局,还和洋鬼子交过手。
可是火炮洋枪面前功夫再高也没有用,转念又凭着积累的人脉开始做起了生意。
60岁大寿老天给他送来了一个八岁的楚惠,久病卧床的老伴终于笑着含泪而终,往生了极乐。
老人年过八旬,越发活得自在,常常游踪不定,在楚惠19岁那年就把偌大一个产业完完全全地交接了。
前不久,楚惠收到了柳树的无线电报说是老爷子和几个村民带着一群小日本在山里晃悠半个多月,前两天才出来,人虽然瘦了一点,但是愈发的精神矍铄,仙风道骨。
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因为大姐说的是阿诚先生,我才来看看的。阿诚先生不先请我一杯茶。”
自古有规矩,事前泡茶留客,事后泡茶送客。
明诚站起来给楚慧泡了一杯茶。
明诚小心翼翼地问她:“大姐和你说了多少?”
轻轻地抿了一口水之后,楚慧将杯子端在手里,说了四个字:“包括明月。”
“那……”明诚一时语塞,这让他怎么接。
楚慧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翘了一个二郎腿,人自然后靠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到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圣母玛利亚的心态。”
所以,这个意思就是她来拯救他吗?他是不是还要顶礼膜拜?明诚觉得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茬。
崔慧看出了明诚的尴尬,最会坐正了看着他:“如果我告诉明先生,我需要明先生的帮助呢?明先生是不是可以理解我?”
这不是想要和他套近乎的称呼,明先生……这个称呼都是那些想要他运用职权的人对他的敬称。南田洋子也称呼他为阿诚先生。
“前不久,我在报纸上等了招工启事,也许阿诚先生也看见了。”她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张报纸递给他。
明诚打开看看了,里面有半张火车票,就偷偷收在手心里;“楚小姐,是招工有什么难办的事?”
“工人已经招到了。只不过有两个新进员工,年轻,活发,去别家偷偷应试,结果一直没回来。”在得到两位姐妹私自查找人口贩子失踪的消息之后,楚慧十分着急,明镜让她来找明诚和明楼。
明诚觉得楚慧太过爷们了,简直比67号那些特务还要爷们,不仅是衣着上的,她的小臂上有一条腾云驾雾的龙。很少有女子会在自己的身上纹上一条龙。
看见不顺眼的小混混欺负人直接上去一顿暴打。动作潇洒,绝不拖泥带水,看得明诚两眼发直。
明诚不过问别人的私事,但难免会好奇。
楚慧八岁之前的事情就是一个迷。
就和那些普通的流浪儿一样突然地出现在这片土地。
楚慧不说,明诚也不好意思问。
楚慧和明诚最后在明公馆附近的小公园里停下了。
小公园当初是明家和汪家共同出资建造的,那时候两家关系不错,还有经济上往来,谁知道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大抵是世道在变,人也在变吧。
明诚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在湖畔写生的年轻人。是明台订亲会上的两个人。
他们的一颦一笑中都包含着对彼此的爱意和眷恋。
楚慧看着明诚的侧脸,目光自然寻了过去:“策马扬鞭多才子,意气风发少年郎,将来在风雨中不忘初心才是最好的。”
“楚小姐,似乎有太多感触。”明诚看着她。
“我们到那边去坐。”楚慧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提到纺织厂,楚慧已经明说了自己的身份,明诚答应帮她寻找失踪的员工。
人口贩子,会不会和之前的孩子失踪有关。
明楼让明诚给警察局和梁仲春施压。
能够有渠道弄到私货,梁仲春一定有点黑白两道的门道。
梁仲春也是老狐狸了,他知道这件事情捅到最后难免会惊动日本人,干脆就报给了汪曼春。
也不知道梁仲春说了什么,汪曼春竟然真得帮他管起了这件事。
明诚带着疑问去拜访梁仲春。
坐在沙发上,梁仲春也是老狐狸,那里看不出明诚的问题。
“我只是告诉汪曼春这被拐走的人面有抗日分子,如果这件事不是日本人做得,她找到了是大功一件,如果是日本人做得,她抓住了里面抗日分子,也是大功一件。”梁仲春一脸感怀的表情,“你说,她是去做还是不做。”
明诚无言。
“对了,阿诚兄弟啊,我看我们家苗苗很喜欢你们家明月,要不要选个日子给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啊。”梁太太端着茶走进来。
“梁处长……”明诚万分尴尬。
梁仲春直接斥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梁太太委屈地一跺脚走了。
这两天,大姐一直在跟他提楚慧多好多好,催促着他们赶紧确定关系。
桂姨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变得神经兮兮地,也在问他有关于楚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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