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睁眼到天亮,邵忻还是没有想到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抽着烟下床随便洗漱了下,正打算出门去上班包里的电话却响了,陌生的号码,邵忻疑惑了一声接起电话,“请问是莫邵忻先生?”
“我是,请问你是谁?”邵忻一面往外走一面问着。
“你的父亲莫远诚脑梗塞,刚刚送往医院了。”
脚步突然顿在那里,邵忻握住电话像是又不敢相信地重新确定一遍,“你说,我父亲脑梗?”
“是的,现在情况还不清楚,如果你方便,可以过来医院一趟。”
“我马上过来。”声音有着不可自抑的颤抖,邵忻慌乱地挂了电话,明明上次见面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脑梗?邵忻连思绪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开车一路飞奔到医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季鸣,他才出了电梯就看到一群人把楼层围得水泄不通,医生护士,纪委的人,季鸣穿着制服走到一位负责人面前,后面跟了几位主治医生,只看见季鸣和负责监管的人小声地说着什么,邵忻也没有心思去听,几步走到医生面前问着莫远诚的病情,医生听了是病人家属也就回答道,“病人突发高血压引起脑梗,我们已经做了急救,能不能醒过来就看本人了。”
季鸣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邵忻愣在一旁连忙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着,“别着急,我们抢救得及时,应该没问题的。”
邵忻抬头看着他无力地点点头,季鸣看着目前这个状况也就凑到他面前道,“你先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知道他现在有些六神无主,季鸣搂上他的肩就把他往办公室里带,等关上了门,季鸣才给打倒了杯水,邵忻愣愣地接过来,也不问什么就一口喝掉,季鸣接过杯子放在桌上,担忧地看着他,“报纸的事,你知道了吗?”
邵忻点点头,道,“兰琪半夜给我打了电话,但内容……我还没看到……”
“我不知道你父亲怎么会看到这个,”季鸣轻叹出声,“我直到现在也才知道,他竟然是你父亲。”季鸣走过去让他坐下,拿出早晨的一份报纸,报纸的最头条登了他与莫远诚的关系,后面附着邵忻在gay吧里的照片,有一张竟然是在角落里他和一位男人的亲吻,季鸣指着这些照片道,“这绝不会是偶然碰到才照的,绝对是蓄谋已久,你被人跟踪了,而且,不止一次。”
“邵忻,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邵忻皱眉,回想过去,一时也没什么思绪,摇摇头,道,“我现在太乱了,没什么头绪。”
“恩,我知道。”季鸣在他身边坐下,低下头去看他,连日的疲惫现下只显现出满眼憔悴,季鸣开口轻柔地道,“我陪你先下去吃点东西?”
“没什么胃口。”
“你肯定从起床就什么都没吃,再饿下去我只怕你贫血。”季鸣站起身拉着他站起来,“走吧。”
邵忻和他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季鸣走过去对看护的小护士低声叮咛了两句,对着邵忻道,“你放心,她会好好看护的,我们先下去吃东西。”
邵忻感激地对他点点头,两人坐了电梯下去,一路无话,季鸣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受,也没特意找什么话题,电梯门打开,季鸣前脚迈了出去,走了几步见邵忻没有跟上来,回头望了他一眼,只见邵忻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一个地方,季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道极其熟悉的背影,视线瞬间的定格,勾勒出以往太过熟悉的轮廓,季鸣轻叹出声,走过去拍拍他肩膀,低声道,“邵忻,不是重光……”
看到那抹背影的一瞬,邵忻只觉得血液在倒流,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明在下一秒就知道是认错,但那种头晕目眩只想找个地方静静蹲下来呼吸的感觉,却怎么也消退不了。隔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对着季鸣道,“走吧。”
季鸣看着他往前的身影,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活了这三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的爱情,竟然会如此深沉。什么是濒临绝望,现在的邵忻,也不过如此。
他想起第一次听到莫邵忻这三个字,是重光给他电话安排vip病房,当时只以为是他普通的朋友,没有在意。隔了好久,重光又给他电话,还是关于莫邵忻,却是问他,事后怎么处理?当时季鸣愣住,重光虽然爱玩,但总有底线,上了一个男人,这算什么事?不过也只是心里这么想,这样的情况他也处理过,知道不及时缝合消炎只怕会感染,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邵忻,眉目清晰,俊朗的面容,季鸣只觉得那个人,无论何时,都带了一分淡然。他交朋友历来只随自己心性,重光对邵忻的态度他自然看在眼里,不是不在意,只不过很多事情,重光做不了像对待情人一般仔细体贴。季鸣和重光认识了十多年,虽然谈不上挚交,但朋友总算得上,他们那个圈子,玩得比重光厉害的,很多。但最后还不是因为父母的一句话,该结婚结婚,该嫁人嫁人,他们那样的身份,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重光也一样,只不过在季鸣看来,重光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什么是底线,这么多年重光在外,他的父母都很放心,尽管有时候会闹出事来,但后面都有人为他摆平,凭什么,季鸣心里太清楚,重光很孝顺,这一点,也许连邵忻都不知道,重光对他的父亲,对他的爷爷,从心底里敬重,当年他一声不吭申请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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