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忻一个人沿着大路慢慢地走,街上车辆来来去去,两旁是拥挤的人群,现在正好是正午,太阳火辣辣地刺下来,他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寻了个药店走进去买了药才打了车回家。
他有时候也在想,这么多年一个人,不说百花丛中过,到底是遇不到,还是始终不愿意。
有时候,我们明明清楚地知道,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放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邵忻开始带女人频繁出现在各种不同的场合,大伙看他三天两头换女人,连兰琪都忍不住叹道,莫邵忻,你小子终于还俗了。
邵忻听了咬着烟笑道,少磕碜人,兄弟我是宁缺毋滥。其实邵忻长得确实是俊朗,本来就清朗的面容,再加上年纪轻轻就是副科,多少女人愿意往他身上贴,只要他愿意。
梁家洛喝着酒,对着他道,是啊,你再不找,哥几个真怀疑你性取向。
兰琪拿眼一瞟,“少来哈,我和邵忻这么多年,我都暗示他几次了他硬是没反应。”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大伙知道他向来喜开玩笑,也就跟着起哄,另外一哥们道,“要不,今天再暗示一次呗,看看到底有没有反应。”
“就他那样,我能起反应吗?”邵忻极为不屑地摇摇头,说完抢了兰琪杯里剩下的酒喝了下去。
大伙被他这么带有暗喻地一闹喝酒的兴致也就跟着高了起来,一杯接一杯地开始灌他,“小邵,传言你是拿白酒当白水喝,是不是真的啊?”
“大家伙今天高兴,为庆祝小邵脱离单身,不醉不归。”
一群人这么闹腾,邵忻不喝都不行,连连被灌了好几杯白的,到后面真是撑不住,才借口上卫生间溜了出来,头晕得厉害,再这样喝下去,他明天真得请假了。
迎面有人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不注意撞了个满怀,邵忻连人都懒得去看只是摆摆手,“对不起。”
“莫邵忻。”重光看他压根没看见自己,伸手拉住了他,“你喝醉了?”
邵忻抬头,眯起眼睛看向他,随后笑笑,“你怎么在这儿?”
“和朋友一起,怎么,被灌酒了?”重光语气有些不好,闷闷地问道。
“还好,”邵忻揉揉额头,“才是有点晕。”
重光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才松手让他进去,等邵忻出来时看到他倚在一旁,显然是等自己,问着,“有事?”
“我送你回去。”重光上前一步靠近他。
“大伙正喝得开心呢,先走算什么事儿。”邵忻摆手以示拒绝,也没有等他再说,径自就往包房走去,却不想有人先他一步推了门进去。
兰琪正唱到高潮处,给我一杯忘情水还没结束,抬头就看到有人走进来,梁家洛看到来人也就迎了上去,“重光,也来玩?”
“嗯,”礼貌地点点头,对着大伙道,“我和邵忻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大家玩得尽兴。”
兰琪奇怪地往邵忻方向看去,只见后者朝他抱歉地笑笑,也就以为两人真有事情要办,也就没拦着,道,“邵子,你喝那么多酒,别开车了。”
“我知道,没事,你们玩。”
两人出了房门,也就一前一后地往大厅走去,重光看他连走路都不稳,只得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我扶着你。”
邵忻低头看了看他环在胳膊上的手,没有说话。
等坐到车上便觉得热,邵忻扯了扯衬衣的扣子,重光怕他闷得慌,便伸手开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眉宇也不自觉地皱起,“我说你,应酬就算了,朋友在一起还这么乱喝,你胃到底还要不要了?”
“别和我来这套,”邵忻本来就觉得难受,现在只想倒头就睡,哪还有闲情和他扯,说完这句话歪了头就靠在背椅上休息。等过了一会儿就感觉有冰凉的触感滑过额头,重光的声音细细地传来,“怎么,好像在发烧?”
“我今天一直都在发烧。”邵忻轻吐出一口气,其实从早上开始便觉得隐隐不舒服,刚才又喝了那么多酒当然会难受。
“你他妈有病啊,发烧还来喝酒。”重光听他承认一时也就火大起来,莫名地情绪外露,怕是连自己也不会察觉。
“别在我面前吼,”邵忻简直懒得和他吵,“别烦我。”
重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再憋闷,看他确实是不舒服,也就忍住了没再说话。等回到家重光便开了灯去翻柜子,还好有退烧药,接了水过去递给他,邵忻没气地接了过来,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是老爱发烧。”不像是问他,只不过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带着细细地低喃。
邵忻只觉得心里一紧,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面上却仍旧是那个表情。
“你走吧,我没事了。”他淡淡地道。
“嗯,”重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小蓉还在等我,你睡会儿,如果烧还没退就去医院,别硬撑着。”
“我知道。”邵忻点点头,像是真的累,靠在沙发上闭了眼休息。
等重光细心地关了门出去,他也昏沉沉地睡过去,那天晚上,不知怎么地,就梦见了毕业那天,全班一起去吃了离别饭,之后开了房k歌,等快要结束时大部分人已经醉倒在房间里,他酒量历来就好,可喝到最后还是醉了,看一屋子人东倒西歪,硬撑着站起来准备去倒水喝,身子还没站稳,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跌了下去,嘴唇对嘴唇的重量,刚刚好。
他只感觉他在吻着他,一点一点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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