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念
今日是第几天了?凰翊轩再往小土堆上浇点水,土堆上面露出一小点绿色,那是梧桐枝,五
百年前凤王落在这里的梧桐枝。
“呵,你还真是没有一点成活的迹象。”难道这里真的只能开曼陀罗华,凰煜轩对那一抹绿
自嘲的笑道。
不过五百多年,他已然淡了心中的怨恨。
他在最容易毁了凤王的时候选择的帮他。
他默许凤王抱着他入睡,他发现自己与凤王同为男儿身,但自己却并不厌恶凤王的拥抱。
他住在凤王的房间里,睡在凤王的床榻上,闭上眼睛他能看见凤王如花的笑靥,能感受到凤
王吐纳在他颈窝平缓的呼吸,能感受到背后凤王结实的胸膛,凤王拥着他,没有过多的yù_wàng,没
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拥着。
他仿佛还能闻见凤王身上散发出的火焰的味道。
凰翊轩种下这一枝残留着凤王余温的梧桐,梧桐虽还未成长,但他不愿承认的思念却已经在
心里扎下了根。
凰翊轩心里矛盾,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弱水河畔没日没夜的舞剑,试图能减少心中的煎
熬,有多少花瓣被他的凰剑无情的斩入河,中沉入河底。
涅槃之境的月寒的如同昆仑的积雪,为梧桐枝披上一层银霜,旁边的弱水还未停歇,无源无
终却也无怨无悔。
“你可是在等凤王?”凰煜轩笑着问梧桐枝,“等他来看你成长?别急,再等五百年他就来
了,五百年而已……”
而凰煜轩知道,凤王不会看到他种下的这枝梧桐。这里离凤王居住的木屋很远很远,凤王在
这里只待三天,短短的三天凤王怎会有空长途跋涉跑到这里。
闲来无事,凰翊轩采下洁白的曼陀罗华封入坛中,埋在地下,既然再无机会品尝仙界琼露,
不如自己酿些浊酒,小酌怡情也好打发些无聊的时间。
凰翊轩一下封了十几坛,都埋在木屋周围,已经过了好久,花瓣早已溶入水中,可他一坛都
没舍得打开,他一直认为喝酒这件事就应该是两个人,至少是两个人,对酒当歌谈笑风生,这也
是他生前所愿。凰翊轩的朋友不多,也未来得及在天界当差,更没有什么同僚,他只有烛龙一个
聊得来的朋友。
“不知烛龙知道我死了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为我难过,会不会时常想念我。”凰翊轩时常
这样想,他这个朋友不愿与生人打交道,总窝在自己的钟山里,不过就算如此烛龙认识的人也比
他多,每次听烛龙说他见到的一些奇闻异事的时候,凰翊轩都感觉到自己真的和姑娘家没什么两
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真的想过去外面闯闯,他是个男子,怎能容忍自己赖在家里,他甚至想好了,等新凤王的
继任大典一结束,就自告奋勇的把自己推荐出去,哪怕只是从一个小卒做起,他相信自己一身的
本领不会被永远的埋没。
可惜,可惜了。
他这一身精湛的剑法只能舞给曼陀罗华看,舞给梧桐枝看,舞给自己看。
好在还有凤王,千年一次的切磋比试。
偶尔凰翊轩也会想起他死去的母亲和妹妹凰婍淩,婍淩是他现在唯一牵挂的家人,但愿不要
受沁儿和蕊儿的气才好。
“凰婍淩,你站住!”凰沁儿嚣张的叫住自己的姐姐。“是你向父亲告状说我们戏弄下人的
事吧。”
“戏弄?”凰婍淩不敢相信沁儿蕊儿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词语形容她们的行为。“你们哪是戏
弄,你们差点要了小莺儿的命!”
小莺儿是大夫人生前的婢女,大夫人走后父亲就让小莺儿伺候沁儿蕊儿两位小姐。
“那丫头是我们的奴婢,不论我们是戏弄她也好管教她也罢,怎么对她是我们的事,用不着
你操心。”沁儿不以为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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