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暴露了身份吗?
墨子卿笑着,这个新帝,还是不够成熟。好在他及时改正了对自己的称谓,没将朕这个字说出来。
他回头看向顾东宸,后者也颇为好笑地看着他。
“墨公子,刚才你的主人似乎……在喊你?”
墨子卿撇了撇嘴:“可能吧。”
“不去看看?”
去看?再给司秦朝歌折腾得活受罪?他墨子卿又不是榆木脑袋。
“墨医师,真不好意思,可主子无论如何也要你给他喂药。”
正想着,小林子已经掀开了幕帘,带着歉意递过药炉,耸了耸肩。
他贴身伺候主子,主子如此的要求还真让他觉得纳闷得很。但那是主子无疑,他只有选择听从主子的话,按主子的吩咐办事。
墨子卿无奈接过:“都关乎生死了,还这么任性……”
虽是自言自语,但小林子还是听进了耳朵里。他有些不相信在暗骂皇上的会是这个不怎么会处事的墨子卿,但一想,这的确是皇上任性了。
要是人家墨子卿怎么也不愿喂他,或是正好人不在,那自家主子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憋着等死吧?
突然想起身边还有别人,小林子停止了嘴角抽搐的动作。
“顾公子,让你见笑了。”
真是家丑不可外扬!
怎么正好碰上皇上任性的阵儿,这还有个外人,害得都被听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请问,还有什么是顾某可以帮得上忙的吗?”顾东宸问道,“我看也快到黄昏了,不如我们今日先这里露宿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如何?”
知道对方有心为自己等人安营扎寨,小林子学着江湖人的那一套抱拳道:“那就有劳顾公子了。”
打了个手势,顾东宸的随从们纷纷下马,开始安排晚上的住处。顾东宸目光游离,时不时关注几下没了声音的马车内,老实说,他对里面发生着什么很感兴趣。
只可惜,看不见。
顾东宸惋惜地叹了口气,就不再去想。
儿此时的司秦朝歌,亦不好受。
他的背后插了一排密密的金针,不敢动弹分毫,无奈地张嘴,看着这个垂着脸一脸恐慌的男人将药液灌入他的口内。
哼!真是假惺惺!司秦朝歌在心头冷哼。
或许是受了前几次的教训,墨子卿这次准备得很充分——金针是医师身上常见的工具,随身带着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在司秦朝歌还没来得及提一堆任性的要求时,墨子卿就抢先借住金针封住了司秦朝歌的行动。
金针封穴,并不需要多强的内力,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使出。
司秦朝歌瞪大的双眼分明的写着“等解开穴道你就完蛋了”的字眼,墨子卿叹了一口气,仍就是一副怕事的样子。
“还请皇上见谅,子卿是怕皇上不愿好好服药,才出此下策,皇上要是想罚子卿……子卿也认了。”
当务之急,自然是哄着小皇帝抱住性命,然后溜走执行下一步计划。墨子卿一边给司秦朝歌喂药,一边在心底盘算着。
过了好半晌,墨子卿拿起手帕擦了擦司秦朝歌的嘴角,才拔下一排金针。
“得罪了。”
不待司秦朝歌发怒,墨子卿就掀开门帘,衷心护主的小林子立刻凑上前来,没给司秦朝歌怪罪的机会。
“墨医师,主子这算是治好了?”
那边的顾东宸双耳一动,眼中闪烁幽光。
“毒性是解得差不多了,但还余下一些残毒,虽然不严重,但长期积于体内仍是有害无利,最好的方法是趁这个机会处理干净。”墨子卿将金针插回腰间,低着头道,“但过程需要使用针灸,不知主子……”
针灸?
司秦朝歌眼角直翻,这个墨子卿倒还有几分机灵,刚才使用金针,还有一个原因是要试试自己对下针的反应吧?
“好,准了。”刚康复的司秦朝歌平复了一下情绪,还有几分虚弱,“不过墨医师的水准如何本座可不清楚,不如,墨医师先给自己扎几针让本座瞧瞧,也让本座心里有个数?”
墨子卿的发丝遮住双瞳,碎发下的双眼却是饱含幽色。
这个司秦朝歌,是摆明了不想他好过。
第二十章 扎针 (2522字)
第二十章扎针
墨子卿垂首扯了扯嘴角:“这……子卿并不病恙,这要扎针,该扎何处呢?”
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司秦朝歌向小林子招招手:“出门时,是否带了几粒'泣人泪'?”
墨子卿身体一绷,倒没想到司秦朝歌为了报复他下了如此狠劲。这“泣人泪”倒也不是剧毒,药效时间也短,只是药效发作期间着实难受得很,顾名思义,让人泪流不止。
他记得宫中不乏这类奇药,还有种能让人捧腹不止的“笑人肠”,只怕也早有一天会用在他身上。
另一边收整行李的顾东宸撇过头,颇感诧异,也不知司秦朝歌和墨子卿是犯了什么深仇大怨,竟要如此相待。
他自然不知道缘由,就连司秦朝歌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他只是想到子卿二字,就会想到醉红尘的旖旎夜色,接着……
若不是伤势未愈,不宜动用内力,他身边的茶盏此时怕已是遭了殃。
小林子也猜想到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双眼一转,扫了墨子卿一眼,回道:“回主子,倒是带了些,但……”
“那便取了一粒请墨医师服下吧。”司秦朝歌神色不变地摆弄着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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