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烈鼻青眼肿的:“好!我听你的,戒!唉呀我的妈呀!他妈毛都被你薅掉了!戒!戒!”
比戒你容易!!
绉烈认罪态度良好,唐哲也没轻饶他,那一枪够绉烈在医院消停半把月的,狗东西皮糙肉厚再来个几枪也不成问题。料理完绉烈,唐哲不做停留马不停蹄的上了世纪的顶楼。
兔崽子,还摆不平你了!
☆、叔,我要长大!!!
世纪顶楼是一间近两百平米大小的圆顶阁楼,室内按小型套房规格装修,除了厨房,独立浴室,白玉蒸气房,酒柜,闭路电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设计风格偏于随意,格局宽敞整洁,舒适安全。此房间不作待客用,因屋顶四角.中心皆安有天窗,也算是登高赏月的一处好地。唐哲偶尔419消遣时会过来。
现已是午夜十一点多,正是世纪夜场明星舞台欢腾时段,楼层相距甚高,顶楼安详静谧的彷如另一个世界。
唐哲进门时,屋内关着灯,充刺着药水的清香。程健康静悄悄仰躺在地,透过天窗的月华纱般洒落在他身上,像极了舞台剧中被魔王禁锢的落难小王子——他刚刚洗完澡上完药,浑身疼的厉害。
唐哲打开灯,室内骤然亮堂,唐哲黑脸走进来。
“叔……”
程健康忍痛坐起,霜打茄子似的向他打招呼。
唐哲不冷不热应了一声,瞥眼床头柜上未动过的饭菜,皱眉:“你跟我耍什么脾气,想饿死是不是!”
“我不吃味素……”程健康埋头,小声咕哝着。
“还是不饿,扔你进黑屋子,饿上四五天,看你吃不吃!”唐哲板着脸在床头坐下,见他可怜兮兮,语气缓和些许,命令道:“过来。”
程健康闻言,慢吞吞站起,耷拉个脑袋托泥带水蹭到他跟前。
“抬头。”唐哲直视他,继续命令道。
程健康聋子似的,低头揪衣襟。
唐哲加重语气:“抬头!别让我废话。”
小孩子颤了一下,抬起头,红肿的大眼睛怯生生看着大人,他额上贴着雪白的纱布,半边脸肿起,紧张的抿着双唇,像只受惊的小耗子。
唐哲敛眉,要说一点不心疼,那是假的。可该打照样得打。他十七岁,不小了。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大学念到三年,该懂的懂,不该懂的也懂的差不多。臭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就为屁大点事,撒泼放赖,耍欢闹街,无所不用其极,行为举止颇似农村破家娘们滚刀肉,不像话!再大一些,与地痞无赖有何分别。
唐哲是个没耐心的,他的处理方式,简单实用,讲不明白就揍,揍不明白再揍。小孩子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勿需要他心服口服。怕了,收敛了才是目地。要让他知道世事不是他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胡闹任性也是有个限度的。
唐哲伸出手想拉他过来检查下伤势,程健康下意识双手背后后退两步,惊恐的看着他。手尴尬的掠在半空,唐哲咳了一声,收回来,问他:“饿不饿。”
程健康点点头,蚊子
似的:“叔……”
“什么事?”
“我不想在这……你带我回家呗……”
“…………”
“我想回家。”
唐哲叹气,拎起外套穿上,对他说:“走吧。”
“嗯。”
大人小孩一前一后走出阁楼,小孩子真被大人打怕了,他低个头一直与大人保持三四米距离,畏首畏尾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大人不快。电梯里也是窝在角落里,尽量让自己消声隐形。唐哲寒着脸立于一旁,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电梯于十二楼停下,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电梯门尚未合上,二人便急不可耐的搂抱成连体婴,旁若无人热情如火的拥吻起来,急喘的呻吟与唾液的粘腻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充耳可闻,火辣程度堪比现场gv。
电梯门开,程健康脚下弹簧逃命似的跑蹿出去,前厅门口还撞到保安。
唐哲跟出来时,小孩子正扶着路灯干呕,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他仅吃过一碗蛋炒饭,什么都吐不出来。
午夜的寒风刺骨的冷,唐哲上前扶住他,担忧的:“怎么回事?”
小孩子眼泪都呕出来了,他很是难受,轻轻摇了摇了头。
唐哲伸手抚他脸颊:“发烧了,叔送你去医院。”说着便要拽他走。
“叔……我不去……”小孩子拉着大人的衣襟,气虚的嘀咕着:“我想回家……”他鼻子发酸,眼泪盈在眼眶里,带着委屈的哭音:“你带我回家呗……我要吃蛋炒饭……”
“………………”
车被泊车门童开过来。上了车,唐哲俯身为他系好安全带,脱下外套覆在他身上,抚了抚他额头,催眠似的:“困就睡一会,到家叔叫醒你。”
“嗯……”大人温柔的声音令小孩子安稳,他听话的闭上眼睛倚在靠背上,晶光闪闪的睫毛轻颤:“叔……”
“…………是不是又难受了?”
“对不起……”
“…………”唐哲怔了一下,随即发动车,若无其事的:“没事………,睡吧,一会就到家了。”
不论有意或是无意,错的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大人也有责任。只是,大人好面子嘴硬,放不下架子,有些话,说不出口。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程健康身上疼,睡的不踏实,时不时睁开眼睛瞄一下时间……现在是午夜二十三点五十八分。
他偏头惺忪的看向大人:“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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