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花酒肆竹酒五坛!邪少东你这贺礼重啊!”他与此人生意上鲜有来往,随人叫一声‘邪少东’也只是泛泛之交,今日如此大礼让陈风扬不掩喜色,兹兹称奇。“皇帝老子的酒也让你给搬来,那酒肆来年拿什么上贡?”
“汾花酒肆年年酿酒总会多个几坛,这竹酒是余酿,有钱就能买。贡品自然出不得门啊!”
“即便是余酿也要不少钱吧!”
“陈总镖头大喜,苏某前来道贺,礼自然不能轻。又听说单兄弟也在,这次为道贺也为赔礼,又怎会在意区区黄金千两!”
区区黄金…他倒想知道他如何‘听说’。
“邪少东果然豪爽!”陈风扬点点头,随即把江湖传言某事抛于脑后,心道这个朋友交得。
“呵!”唐非露齿一笑,小巧的瓜子脸如花娇艳,道:“江湖传言果然实在,真一个大方!挥金如土!”
“千金只买我高兴!”啪地玉扇一打,笑说:“苏某朋友少,就是钱多到花不完!这次得罪了兄弟,也只能花个钱买酒赔罪不是?”手中酒碗斟满,冲单映春笑得和气。
“苏兄弟过虑了!”伸手推推,也不是接那碗,却是闻着酒香直咽唾沫。
“单兄弟一向嗜酒如命,若不是还在怪我,怎会弃此佳酿?”说着,眼睛看向身为主人的陈风扬。
诚然如斯,诚然如斯…当日自己不就是被他这笑容所骗?
“来,单兄弟是在客气了!”看人眼色,陈风扬动手倒满一碗递过去,示人给唐非倒酒,自己也满上一碗。“皇帝老子的酒难得,邪少东送的酒,给我贺的喜,是兄弟就喝个痛快!干!”
“这……”本想推却,难想那酒中再加了什么。酒香怡人,看碗中玉色碧波微微荡荡,实在心痒难耐啊!
唐非端碗轻啜一口,向他一笑。
酒是那人献的,但不是那人递的,想在唐门毒子眼皮子底下出毒招,也没那么容易!思及此,接过陈风扬手中碗一饮而进。
“好酒!”
苏少东扇下容颜微微一笑。
“好酒!入口辛辣却遗香喉间…果然极品!”单映春大声一喝,搬起酒坛豪饮起来。
“单兄弟喝了我的酒是原谅我的错了?”笑者在唇低出声,沉而低迷的声线有着惑人的魅力。“明日苏某再把珍藏的一坛汾花酿搬来,与兄弟不醉不归!”
“好!”
随口应。
喝在口,酒在手,单映春可谓心之所系,心无旁骛,就算听见,怕也只有‘汾花酿’三字入耳。
“单兄弟嗜酒如命,邪少东你这宝押对了!”小声道,随即哈哈大笑,帮这娇子化解一场误会就如送了个人情,日后不管是生意还是道上自然通顺。
“仰仗陈总镖头!”
一扬笑,如春风入沐温柔,苏少东手中扇子摆得慢,一双笑眸分刻不离那豪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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