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婳不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原来自己的父母一直相敬如宾,从不逾矩是因为这件事。怪不得、怪不得父亲总是看着自己出神,似乎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人;怪不得母亲总不喜欢亲近自己,怕是母亲并非一点都不知情吧,只是不愿知道罢了。
古仁心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了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再说当初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呢?若是自己早知自己逃避的举动让自己连阿伦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自己还会不会逃避呢?
无花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听完整个故事,才敛目在心中暗暗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楚留香则眼中露出不忍和叹息,不知是为谁的;而纳兰覃皱着眉似乎在沉思什么。
“我没事,还是尽早出发吧,我想……早点去看看阿伦。”古仁心疲惫地开口,随后看向唐婳,缓缓开口,“孩子,你愿意喊我一声爹吗?”
唐婳沉默了许久,最终声音细弱蚊蝇的喊了一声“爹”,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现今却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世上还有一个能够相依为命的亲生父亲,自己有什么不满的呢,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唐婳的唇角却上翘着,遭遇变故而干涸的内心也添了些许安慰。
古仁心听到这一声,“哎”地长长应了一声,悄悄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水珠。这是自己的骨肉,更是阿伦疼爱半辈子的孩子,他定要将自己的一身医术传授给她,好好疼宠这个苦命的孩子。
唐婳、古仁心、古小仁、花平四人均坐在马车上,马车的车厢却并没有显得多么拥挤,车厢内的香炉中冒着青烟,烟雾徐徐上升着,最终弥散在空气中,散发出檀香,让车厢内的人心绪不由得缓缓沉浸下来,这是无花刻意点上的添了些中药的檀香,有安神的效果。
车外三人骑着马,纳兰覃与无花和楚留香相处时间不久,却已能交付自己的信任,此时他手中攥着缰绳,对无花和楚留香告别:“古神医便劳烦二位送上一程,我恐家中父亲心忧,又实在放心不下别人,就先快马赶回万剑山庄传个消息,也好派人在那边接应你们,就先告辞了。”
无花摘下已经戴上的斗笠,朝着纳兰覃笑了笑,也不问为何不让丐帮代为传递消息,只点点头:“好。”楚留香亦然。
得到回应,纳兰覃驾马绝尘远去,只留下身后扬起的尘土。
楚留香驾着马离得无花近了些,低声问道:“唐伦一事,你怎么看?”
无花却不回答,只是勾起唇笑了笑,眸中颇有些狡黠的意味,重新戴上斗笠,将自己俊美的容颜遮挡的严严实实,“香帅不是早就知道?”
楚留香无奈地摸摸鼻子,一边随着马匹的跑动颠簸,一边说道:“你就知我一定知道?”
“若是你不知,下回可就莫要听我弹琴了。”无花的声音有些懒散,在清晨太阳暖融融的照耀下,无论是谁也会生出岁月静好的散漫来的。
“唉,那我看来是一定要知道的了,否则少了你的琴,岂不是平白少了许多乐趣?”楚留香有些好笑地看着无花这幅猫儿一般的模样,话锋一转“想不到名满天下的七绝妙僧也有这般懒散的模样,出家人不都是要苦修的?”
无花斜睨了楚留香一眼,斗笠下俊美的有些艳丽的脸配上这眼神显出一抹风情,只可惜无人得见,“香帅莫不是忘了,小僧现在只算得半个出家人。”
“哈哈哈……你若这么说,又何必一口一个小僧,酒肉想必也是沾得的,何必叫什么七绝妙僧,哪有七绝公子的名号来的好听?”楚留香神采飞扬,本事玩笑之语说到最后竟认真起来,带上一抹惋惜,若是有如此好友,一同品味美酒,品尝美食,哪怕这人的容貌太好分去自己的几分桃花运自己也是甘愿的。
“香帅慎言了,小僧一心向佛,虽然仍是半个出家人,但以后可是要常伴青灯古佛的,修心、修身、修行是万万不能少了的,至于为何现在不曾剃度真正出家自然是有小僧的原因。”无花半真半假地说着。
楚留香也分不清到底几分真假,只好权当真的来算,半是玩笑半是惋惜:“唉,七绝妙僧果然一心向佛,心若磐石,可怜我楚留香又少了一个酒友啊!”
“你楚香帅酒友不知几何,何必惋惜少了我一个呢!”无花不甚在意地回应楚留香明显的玩笑之语。
“可这七绝无花却世间只此一人啊!”楚留香感慨着,这倒是心中的肺腑之言,如此这般出尘之人,世间难寻,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一个啊,愈是相处,就愈是想要了解得更深,了解得更深,就更想与之深交。
楚留香想,这样的无花,便是有人拿十个漂亮姑娘来换,自己也是不愿的。当然,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若是真的说了出来,怕是又要吃金刚指的苦头了,虽说对身体并无害处,甚至是有诸多益处的,可那疼痛,自己还是不想多受的。
无花愣了片刻,随即笑起来,楚留香啊楚留香,你待人还是这般真挚啊!
楚留香不明所以,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这笑声的感染下心情舒畅,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两人笑声交融回荡,自成一方天地。
画卷之谜,字迹初现
夜深人静,天空中阴云密布,明月被深深掩藏起来。小镇的街道上除了间或走过的更夫外空无一人,寻常人家家中也早已灯火皆暗,早早歇息准备第二天的生活。
可城西一座豪华的宅邸中却灯火通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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