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人明明是在化解尴尬,说的话题倒也是有趣极了。
看着苏淮大方,陆辕觉着自己再别扭下去倒真显得跟小娘们儿似的了,便点点头,拿起苏淮剥好的皮皮虾,吃起来。
蘸了姜醋的虾肉更是鲜美,而虾肉里面裹得那根籽劲道又满是海味,和软嫩的虾肉相搭配,好吃得很。陆辕满意地眯起眼睛,碗里便是又多了一只剥好的虾子。
“淮之,这泥鳅钻豆腐是怎么做的?”陆辕虾子吃的意犹未尽,注意力又被另一道菜吸引走,方方正正的一块大豆腐,泥鳅竟是插在豆腐中间,陆辕夹了一筷子,泥鳅鲜香的肉质和嫩豆腐在嘴里融化,口感奇妙极了。
“这菜是把泥鳅和豆腐一道上锅蒸,开始泥鳅在豆腐外面,锅一热,豆腐心是冷的,泥鳅就都往豆腐里钻,所以叫钻豆腐。”苏淮面容平静地解释着,手里一直在剥皮皮虾。
“还真是道残忍的菜……”陆辕点点头,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不过倒真是好吃啊……”和美味比起来,同情心什么的,都是其次了。
这一顿吃的很是满意,海货好吃不说,那烙饼也是可口,一张发面饼足有手掌厚,除去外面的酥皮,里头是一层一层的薄饼子,咬下去,真的如同起的名字一样,千层口感,好吃的紧。陆辕胃口一开,巴掌大的角子,足足吃了五张。
实际上,这家的烧酒味道也该是不错,单闻着那醇香的味道,看着苏淮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陆辕就明白了。只是这回倒不是苏淮拦着,陆辕自己就忍着没喝。酒后乱性,他可为这个吃尽苦头,绝对不会再犯了。
吃完了饭,陆辕和苏淮又是在镇上一番闲逛,顺便买了些必需品,一直逛到晚上,吃了一家老鸭馄饨煲,才是回家。到了家陆辕走了一天,累的动都不想动,早就忘了家里还有个陈世美这档子事儿,趟的床上就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苏淮好像帮他宽了衣,又是简单擦了身子,最后钻进被窝抱着他睡。陆辕挥了挥手,想赶走他,但是没成功。苏淮的手一直轻轻覆在自己肚子上,摸呀摸呀摸了好久。
陆辕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苏淮已经起了。床上少了个人,就是冷了不少,陆辕是直接给冻醒的。嘟囔了一句,陆辕起身洗漱,却是直到出了屋,也没看着苏淮的人。
去了后厨,找出寒食节时候剩下的鸡蛋当早点吃,陆辕找了一圈,连华子也没看着,正纳闷着,就看见华子从酒窖里爬上来,一边爬还一边喊:“少爷,少爷,你去看一眼,这颜七公子真是要病死了!”
“怎么回事?”陆辕迎上去,顺便瞥了一眼酒窖,心说这华子该不是把那陈世美藏得酒窖里了吧……
“少么么,少爷还睡着呢?”
“你家少爷死没了,那残障怎么了,你跟我说。”
“可是少爷吩咐,颜七公子的事儿不让少么么管,省的你烦心……”
“我烦心?再烦心能比酒窖里躺着个死人烦心?”陆辕瞪了华子一眼,就朝着酒窖走过去:“要不你就赶紧过来扶我下去,要不你就等着我脚底下一滑,再寻思怎么向苏老爷交代。”陆辕说完,也不管华子,自顾自就下酒窖,华子被他逼的没辙,苦着脸赶紧凑过去,在一边护着。
到了酒窖里头,陆辕才是发现这个颜七公子当真烧得厉害,神智都不清了。陆辕过去一番检查,发觉是昨儿给他拆骨头,有的伤口裂开感染了。陆辕当真是不待见这位,恨不得放任他烧死算了,可偏偏这么个祸害赖在家里,死了更是麻烦。哼了半天的气,陆辕还是让华子弄来酒和盐水先给这混蛋消毒,又拿药重新包扎了一遍。当然,陆辕还没善良到亲自动手的地步,一切指挥华子操作,除了嫌烦,他也怕自个儿一上手,就直接火一上来,就把这厮了结了。
苏淮是晚上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陆辕正在后厨里煮鸡蛋羹吃,瞥见苏淮回来了,便是站起来:“淮之,你怎的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跟华子找了你一天!”
“饿了?”苏淮有些风尘仆仆,站在院子里拍拍身上的土,才进的后厨,探过头来不客气的抢过陆辕手里的勺子舀一勺鸡蛋羹吃,然后皱皱眉:“怎的你做饭,华子呢?”
“伺候那糟瘟的陈世美去了!”陆辕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抢回勺子,自己舀着吃:“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人领回来那么多天,街坊邻居都看着,想送神都送不走了……怎的不让山贼给他直接打死了呢!淮之,这狗皮膏药粘上了,要是等你爹回来还揭不下来……”
“小圆,我说了,这事儿你别管,交给我。”抬手扑棱一下陆辕的头顶,苏淮强行让他面对着鸡蛋羹:“吃饭吧。”
皱着眉在苏淮大手蹂躏下挣扎一下,陆辕瘪嘴道:“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这混蛋这回算是认门儿了,等他伤好回了家说不定带人打上门来,我这回要是连累的你苏家,还有什么脸面对老爷子……要不,我还是给赞布大哥捎个信儿,先去草原上躲一阵子……”
“他回不去。”苏淮脸色兀自一沉。
“你要留下他?且不说碍眼不碍眼,便是这一张乱说话的臭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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