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舒手上的冻伤在简小呆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就给涂满,想不起来就让它自己自生自灭的情况下,居然也不紧不慢的好了不少。简单画画的时候就让董舒摆出各种手型来参考下,兴致来了差点把董舒的手给折腾抽筋。
为了避免简单所有的工资都搭在车费上,白阮每天早上定时六点半给简单打电话,如果简单敢给挂掉,到了公司简单的脑袋就会多三个包。
先不管白阮的话费有没有增加,好歹简单早上能够带着早餐坐上电车了。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简单拿到自己的一千块工资和二百块的奖金。
白阮要简单请客,简单很爽快的答应请白阮回家吃饭。董舒做的比外面饭店好吃多了,有那个钱不如在家自己做呢。最重要的是,折合掉车费和自己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简单的工资不算还搭了不少自己的存款。
因为简单也一个多月没吃过什么有味的东西了,董舒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白阮和简单两个吃货吃的跟当年打扫战场没两样。
“靠!简单你居然抢我的鸡翅膀!”
“它上面写你的名字了吗?没有吧!靠!董舒你看小白打我的头!你帮我打回去!”
“简单你丢不丢人!你还我的糖醋鱼!”
董舒只是笑呵呵的看他们俩像小孩子一样打来打去,趁着他们俩夺鸡翅的时候夹点蟹黄蛋来吃吃。
饭后甜点是切好的水果拼盘,两个人吃的圆滚滚的在沙发上满足的打饱嗝。
“白阮你丢人不?来我家还不帮着洗碗。”
“我是客人,简小呆你懂不懂。”
难得白阮这次没有挑董舒的刺也没有问东问西,简单还以为这小子终于放弃了。结果晚上睡觉前找银行卡的时候发现和卡放在一起的,董舒的身份证没有了。
简单的心咕咚就凉了,知道他喜欢把身份证银行卡这种贵重东西放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还夹在小时候买的日记本里的人,只有白阮。
白阮还是没有放弃要查清楚董舒,这下完蛋了,不出三天白阮就能弄清楚董舒的过去,很快就会来找自己算账。
他就说白阮怎么这回这么有兴趣来家里吃饭,原来是早有预谋。
第二天简单心惊肉跳的去上班了,早上都没有让董舒叫,害的董舒以为他生病了还担心了好一会。简单到了公司观察了一会才觉得白阮似乎没有什么异动。
如此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终于在礼拜五简单回家的时候接到了白阮的电话,简单知道白阮肯定是知道董舒的真实来历了。他从小就这样,做什么事情都会调查的一清二楚,就连打架都要先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查清楚。
“喂?”
“简单,你给我说清楚那董舒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会撒谎了!”
“我什么时候不会过?小白你动作真快,还学会溜门撬锁了?”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现在就过去,你给那家伙收拾收拾。”
简单头有点疼:“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把那家伙给扔出去!那家伙是个疯子!”
“你才疯子呢,他只是失忆障碍……”
“少来!我查过了,他源病例有抑郁和偏执!我告诉你简单,你立刻把他给我撵出去!”
“白阮……”
“简单,我知道你不放心。你把他交给我,我安排人送他回老家。你跟他非亲非故……”
“小白,这事你就让我做一回主吧。”
“做主?房子就是你自己找的!我要给你找你不愿意,结果呢?这么大一个麻烦!他惹的是人命官司!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会有危险的?我知道董舒人好,我也觉得他人不错,但是这个人真的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要你管!”
“简单!嘟嘟嘟嘟……”
简单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白阮想说什么他都知道,如果继续听白阮说下去他真的会动摇。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他想自己做一回决定。
他从小到大很少做什么决定,因为在他做决定以前白阮都给他做好了。他本来就挺懒的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学美术也是因为白阮学了自己才跟着去学的。高考志愿也好,大学报道也好,甚至到现在的工作都是白阮给他安排。白阮比他聪明比他会分析,每次听白阮分析完他真的觉得如果不按白阮说的做简直是万恶不赦。
但是他不想把董舒送走,董舒似乎正常了但事实上一点都不正常。如果有一只动物死在路边上最多感叹,但是如果这只动物从自己手上出去的死路边了绝对会愧疚。
对不起,小白。
简单到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连喜欢吃的好吃的都没有看就回到房间挺尸了。董舒端着水果来看闹别扭的简小呆。
“简单,我切了水果吃不吃?”
“不吃……”
董舒想了想:“你和白阮闹别扭了?”
简单哼唧了两声,心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小爷是为了你丫的才闹的别扭!
董舒摸摸简小呆的呆毛,简小呆懒得理他就任由他鼓捣自己的头发。
董舒:“我做了扬州炒饭,吃不吃?”
简单:“哼。”
董舒:“还有孜然羊肉和尖椒牛柳。”
简单:“哼……”
董舒:“我做了蛋糕,草莓的?”
简单:“……”
董舒:“给你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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