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奇站在一边,视线穿过那行人,落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车帘厚厚的遮住了所有企图窥视的视线。
“喂,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官府扯上关系了?还有,这家伙怎么会是棋广镖局的二公子?!”韩清皱着眉,伸手搭在余奇的肩上,一脸戒备的看着那位青年和李袖。
“这个……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余奇一脸歉意的看着韩清,见对方依旧没有放低戒备的样子,妥协道,“商人嘛,多少还是与官府有来往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韩清冷声道,说完就要牵马走人。
余奇很是惊讶,没想到他竟然对官府厌恶至此,连钱都不要了!
“我说过要给你重金酬谢的!你不想要了吗?”余奇朝韩清道,说起来狭路相逢也算是缘分,而且对方还救过他,他余奇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还是知恩图报的。
韩清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然后回头朝余奇邪肆一笑,“报酬我已经收下了。”韩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个东西在空中抛了一下,白亮的阳光下,古玉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如血的丝线在光线下竟仿佛有生命一般流动着。
“等——”余奇大惊,可是话还没喊出口,韩清已经策马飞奔,三两下便不见了踪影。
余奇眼睁睁的看着韩清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里咯噔一跳,一种陌生而巨大的恐惧感瞬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那是纪堇留给他的,唯一一个能够证明他来自千年后的时代的东西,唯一一个,联系着他和他的东西!
“阿真!你怎么了?”李袖听到声响走过来,眼神看向韩清消失的方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余奇依旧还是处于巨大的打击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僵死的状态,直到李袖狠狠晃了晃他他才回过神来。
余奇有些慌张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然后猛的扯过缰绳翻身上马,正打算追上去,却被李袖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余奇生气的朝李袖吼道,他现在必须要把古玉追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才想问你呢!你追他干什么,反正也是半路上认识的,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兴元,和大哥汇合!”李袖的态度也很强硬。
“让开!他偷了我的东西,我必须去拿回来!”余奇双手死死的拽着缰绳,暴躁的情绪甚至波及到了身下的马匹,马儿也开始不安的动着蹄子。
“他能偷你什么东西,以后我再买给你便是。”李袖皱着眉,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这边李袖的话音刚落,那边原本前来接应的官兵已经团团将余奇二人围在了中间,手中的大刀反射出刺眼的冷光,那位青年一手持着折扇一边笑的和煦的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大人正在府中等候,请两位切莫延误了时辰。”
“你们!”余奇有些气结,不甘心的又看了眼韩清消失的方向,手紧握成拳,最后还是没办法只好妥协了,从马背上下来,气愤的扔掉手里的缰绳,一脸不爽的瞪着那个青年。
余奇瞪他完全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气,可是没想到那青年被他瞪的一颤,脸上那份从容不迫的神色也不复存在。
“公子息怒,在下也是奉命办事,实在不是故意刁难。”青年很恭谨的对着余奇行了个礼,然后将余奇领到那顶豪华无比的马车前,还很是殷勤的替他拉开了布帘,弄的余奇有些无所适从,难道古人也懂棒子加糖的原理?心里虽然疑惑,但却还要故意板着张脸,然后上马车。
直到马车动了起来,余奇才意识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马上会见到的人,也就是那位兴元府的大人,那位应该知道屺真底细的人,自己会不会露陷,如果那人发现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屺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就像是掉进了狼窝,想要全身而退,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马车前行了足足有四个小时,路途不仅漫长而且比想象的还要颠簸,余奇本来还打算趁着他们不注意,学电影里面演的那样从马车上跳下去,结果掀开帘子才发现四周全是人,几乎将他360度全方位的包围了起来,别说他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所以,在这备受煎熬的路途中,余奇怀着一种既恐惧而又忐忑的心情睡了过去,直到马车停在了兴元府的大门前,才被李袖给叫醒。
“啊……到了?”余奇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的从马车上下来,刚站稳便被一个人扶住,再抬眼往前一扫,宽敞的大门口,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立在那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十七岁左右的男子,看他的服饰,竟比那位中年男人还要华丽几分,五官柔和,脸上挂着亲善的微笑。
“四爷,人已经带回来了。”先前那位青年走到那个年轻的华服男子前,无比恭敬的道。
那位被叫做四爷的年轻男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直直的朝余奇走了过来,余奇强装淡定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迎着那人的视线。
“在下赵德芳,今日刚任命为兴元尹,听闻公子精通八卦周易,能请神问命占卜凶吉,甚至通天本领,解旱释洪,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言,仙风道骨超然物外。”那人一口气说完,余奇已经完全呆了,这个人真的是在和他说话吗?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的……不真实。
只是还有一个更让他无语的发现,那就是这个年轻的男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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