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堵心……真是的,不行了,还是去找点什么来玩比较好。”
唐琪抱着双臂,大摇大摆地朝那浩荡的队伍走去。
“来,试着握住缰绳看看,抓紧一些。”东方崎伸手,从步夕凉的身后绕过去,教他如何掌控缰绳。
“这样吗?”
“不是,握住这里,嗯,用点力,身体坐直,不要趴着,嗯,眼睛望着前方,不要一直看着马……”东方崎教的认真,步夕凉倒也上了心学,只是总在心底斟酌着,如何找到五年前那个事件的话题的切入点。
“嗯,凉儿真聪明,我再带着你骑一会儿,等下你可得自己来,能行么?”
“没问题。”步夕凉摇摇头,却突然侧过脸看他:“大将。”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明白了么?”东方崎微微拉了拉缰绳,稍微放慢了点速度,也低头看着他,问道。
“大将,你还记不记得,好几年前,都城曾经举办过一次赛马?”步夕凉问。
“记得,怎么了?”
“是吧,我也记得,我那次还偷偷溜出来看的呢,听说那时宫相家的长子跟您赛了个平手呢。”宫夕凉眨了眨澄澈的眸子,一脸仰慕地说,“真是难忘啊,很精彩是吧?”
东方崎的脸色微微一滞,不太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声音微沉,“嗯,很精彩。”他说。
“那……大将您知不知道,当年宫相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听说一夜之间,连人带房子都烧光光了。”
宫夕凉一脸的好奇和希冀他回答的样子,手心却凉的渗人,他一想到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一想到被压在房梁下动弹不得的宫璃,他就很想很想哭。
东方崎稍稍凝眉,半晌都没做声,在步夕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突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凉儿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呢,你那个时候应该还很小吧?”
“呃……我只是好奇,呵呵,是后来听街坊邻居们议论的,大家都说那大火起的蹊跷呢。”步夕凉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轻松自在,宛如谈论天气一般正常。
“谁知道呢……”
东方崎低叹了一声道,转而垂下眸时,望着步夕凉,他说:“凉儿,你知道么,你很像一个人。”
步夕凉心底一紧,他记得小时候宫璃经常跟他提起东方崎,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东方崎该不会认出他吧。
☆、第三十章 你太用力了
“很像我很久以前的一个好友,可惜……”东方崎说道这里时,摇了摇头,又道,“算了,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不说也罢,来!我再带着你溜一圈儿,一会儿可得你自己来喽!”
步夕凉多少有些失望,似乎跟东方崎还没有亲近到那种程度,所以他看上去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不过没关系,他不会放弃的,不说是么,会有办法让他说的。
比如说,试试他和唐琪最新研制的“真言”熏香。
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伸进兜里拿药瓶儿来着,可是他的手一直被东方崎握着在手心,被教着骑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抽开。
“大将,骑了好半天了,我们下去歇一会儿吧?”
步夕凉忽然转过脸来,刚好东方崎低眸看他,东方崎的微热的唇瓣,就这么触不及防地印在了他的鼻尖上。
两人顿时都微微一愣,步夕凉赶紧又转回脑袋,俊秀的眉顿时皱在一起。
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好像被无意中占了便宜……
“嗯,说的也是,那就先歇一会儿吧。”
东方崎似乎并没有将那个意外的吻放在心上,勒住了马,自己先行下去,随后向步夕凉伸出手去,示意他跳下来。
步夕凉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去,搭在了东方崎的手上,东方崎微微用力,步夕凉没意料之中地落到地上,反而扑进了他的怀里。
好软,好细。
东方崎的脑中蓦然闪过这两个词,这小鬼的小腰又软又细,手感颇好,令人忍不住想要再握上一会儿。
“大将,你太用力了。”
步夕凉蓦然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瞳仁乌黑,明艳耀目,看得东方崎心底一颤。
随后似乎察觉到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便赶紧将步夕凉放到地上,干笑着掩饰自己的方才走神的尴尬。
步夕凉也符合着轻笑了一声,却是不着痕迹地将药瓶塞回了衣兜里。
只是,东方崎笑着笑着,那原本清亮的眸子,却渐渐失去了神采。
可以开始了,步夕凉想着。
“大将,你爹叫什么?”他忽然抬眸看向东方崎,先试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东方户。”东方崎很老实地回答,像似木偶一般站在他面前。
“嗯,那五年前,你为什么要对宫家赶尽杀绝?有幕后指使人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步夕凉心底十分哀恸,五年前的惨剧,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事情,但是为了找出真凶,他不得不一次次提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切。
“我爹说宫家要谋逆。”
“有证据吗?”
“有。”
“在哪里?”步夕凉皱眉,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麻烦,东方户居然说他爹谋逆,明显是诬赖,他爹怎么可能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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