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许久,再看到妲塔,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胸前依然是两道云状的纹痕,只是颜色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加深一点,这令朔华认知到,每一个拥有钥石的人,都以自己的速度在进步,往前迈进的不只是他们而已。
“夫人好奇?”
妲塔瞧见了他的目光,因为朔华并没有掩饰,演一出戏最好的方式,绝对不是遮遮掩掩想盖掉原本的自己,而是利用自己原本的个性,去做最自然的反应,然后在举止之间稍微做一点改变。
“是的,很漂亮的颜色,之前在我的国家里,也有看过有人身上和妲塔小姐一样,有著类似的纹路,那时我就有点好奇那是胎记,还是某一种身分的证明?我知道有些地方的民族,会在孩子出生时,用颜料在孩子身上烙下痕迹……啊!我的问题是不是太冒昧了?”
事实上,朔华确信在场所有不知情的人,绝对有同样的疑问,因此由他问出口,可以同时降低其他人对他的注意力,将一部分的好奇转移,同时带动话题。
“不会,我很乐意为夫人回答,这个痕迹,其实说起来,刚刚夫人说的两种意义都有,算是胎记,也算是一种身分的证明,夫人认识哪位元有著和我类似纹痕的人吗?”
妲塔笑容满面,不过一旁的却感觉到那笑容底下藏著另一层涵义,她一时之间猜测不出来。
她猜测不出来,可朔华却知道,妲塔掩饰的其实非常好,若不是同样身为钥石能力者,而且被算计过的话,大概没人想得到这女人是在打探消息,并且在得到消息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杀了那个拥有纹痕的人,然后夺取能力。
当初妲塔看著冷暮跟朔华时,就是同样的目光。
“不算认识吧!那天我和我的丈夫经过一个城镇,在旅店休息时,身边有一高一矮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的身上,就有瞧见同样的纹痕,听他同伴叫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炼血吧?”
朔华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心里则为许久未见面,不知生死的炼血先生默祷。
“这样啊!也许是我同族的人呢!这是我们这一族的证明,凡是有相同血统的族人,出生时身上就会有这样的印记,敢问夫人还记得是在哪儿遇到的吗?”
在听见还有同伴之后,妲塔的笑容笑得更加娇艳了,几乎要以为自己瞧见了她后头有九条尾巴在摇动。
“这个,我可能要想想……因为我是第一次出国,因此对路上的小镇名字并不是很清楚……啊!但是我记得,那个叫炼血的人,有提过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之前赶到这里,现在也许就在千迦越,或是这附近的城镇而已……抱歉,没能帮上忙。”
不只是妲塔,其他三人,丞相、公爵、素敬,在听到这个叫做什么炼血的人,要赶在什么时候来千迦越时,笑容上的双眼都微微的一暗。
一旁的,真想给朔华一个伟大的赞叹,这个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决定一箭三雕的?
随便的几句话,都可能引起公爵、丞相、炼血三方面的厮杀,反正不管死了哪一边的人,对他们来说都只有好处,不会有什么坏处。
“不会,这对我来说,已经有很大的帮助了,毕竟我们的族人离散已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家散布各地,即使是一点小小的机会,能相遇的话,就是上天给予我最大的恩赐。”
妲塔说的非常感激的模样,一双美丽的双眼几乎要落下泪水,可是她却忽略了素敬若有所思的神情。
朔华在心里冷笑,这个男人真不简单,单单从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也可以想到什么,看来,他不但造成了三方接下来可能的厮杀,连带地还带动了素敬对妲塔更多的疑问。
这算是意外之得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看来伯爵夫人不但有著绝世的美貌,还有颗善良的心啊!”丞相大人温和地瞧著朔华,非常诚恳地感叹。
“难道在这一番谈话之前,丞相大人认为我很冷淡吗?”朔华故意笑著说,心里深深觉得,他已经严重被自己那些堂姐妹给污染到了,等一下回去,他一定要面壁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个性上有某一部分被同化。
“这……”丞相大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看来夫人不但有美貌、有好心地,还有非常灵活的脑袋啊!是我的错,小看了夫人。”
“哪里,是我放肆了,丞相大人不责怪,便是小女子的万幸。”
“好!好!这样好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误,七天后皇宫所举办的皇家宴会,敝人我一定会恳求皇上帮忙,多赏赐敝人一份邀请函,到那时请夫人和伯爵千万到场,敝人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一番,让伯爵夫妻俩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丞相这么说是谦虚了,事实上,皇家宴会每次举办的邀请名单,他有绝对的选择权,不需要国王过目。
“那小女子在此先谢谢丞相大人的邀请了。”
该说什么,从意外而延伸出一连串的好机会?
希望这丞相大人到时候不会只是说说,朔华真的需要可以如此公然进入皇宫的机会,就算要继续扮演这个讨人厌的角色又如何?
朔华向来是以目的达成为重的人,只要可以完成目标,扮个女人而已。
过去地球上的什么金像奖最佳男主角,连窝囊废都可以演,朔华就把自己当成是演员,很多事情会变得容易许多。
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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