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刚刚他就一直在看,任极的武功或许确实很高,招式里却有些不求制敌只讲好看的花哨地方,远不如从战场里锻炼出来的简洁有效,虽然很少,但只要有一点,便是给了对手一个绝好的机会,尤其是在两人功力相当的此时。
比如现在,明明横移便能避开却偏偏要半转过身子,就是这半步,便是绝好的机会!
一见任极转身,莫纪寒迅速抢前迈步,手中剑仍旧横扫出去,迫使任极无法回撤,而他的人则趁机抢前半拍移到了任极身后,五指如勾急扣他腰间软麻穴。
任极刚刚转身眼角便已瞥到莫纪寒抢前的动作,电光火石之间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待回撤,横扫而来的剑峰却阻住了去路,同时瞧见莫纪寒左肩微动立刻便猜到他的动作,当即变招扭腰前倾脚下运足劲力准备斜飞出去。
虽然他的脑子动得快,但身上的动作毕竟还是会慢上一瞬。两个功力相当的人交手,便是一瞬的分神就能分出高下,这个真理不管是在绝手高手还是江湖菜鸟身上都绝对适用,所以只用四成功力与莫纪寒对阵的任极自然也逃不掉。
腰间猛然一阵酸麻,运到脚下的劲力刹那间消失无踪,内力断绝之时冰冷的剑尖抵到了脖子上,莫纪寒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来:“别动,这剑虽然没开锋,但用剑尖在你的脖子上捅个洞我自问还不算什么难事。”
一时间小院中沉默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不知该做何反应,莫言和柳莺两人已经两腿失力双双跌坐在地上,嘴巴张大眼睛瞪大忘了眨眼,连呼吸都已经忘了,除了呆呆看着院中的两人。
布置在四周的暗卫也不敢动,早先他们就接到任极不许擅动的命令。而现在,他们就更加不敢乱动,即便有几人就在莫纪寒的身后也不敢,如果莫纪寒手上挟持的是其它任何人他们在这种情况下都敢毫不犹豫的出手,但偏偏他手上的是皇上。投鼠忌器,没人负得起伤到皇上的责任,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敢冒险。
任极手中打个手势再度示意暗卫不要轻举妄动,脸上一片淡然,说话的语气也很淡然:“莫将军,看来朕还是太小看你了。”
表面平静,任极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再度开始咆哮,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不论何时都如同猎豹般,丝毫不能松懈,否则他的爪牙就会毫不犹豫的置对手于死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如果那把剑能再锋利些会更刺激。
扣在腰间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任极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很快便展平了眉峰,身影仍是那么挺直:“莫将军,你是想这样出去?”
“不错。”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除此之外他根本想不出还有任何办法能让他从这个牢笼中出去,即使这个办法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毕竟还有一博的可能性。但他没有想到机会会来得这么快,甚至在他还没来得及充分准备好的时候老天就突然将这个机会砸在了他的手中。
在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可以说绝无仅有的机会后,莫纪寒说什么也不愿放弃,当即决定拼力一试,而他,成功了!
莫纪寒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不光手,连全身都是,很轻微,对于持剑制敌不会有什么影响却会泄露情绪。他竭力想让自己平静却发现呼吸越来越重,扣在任极腰间和握剑的手只能一再加力握紧,却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
很显然任极也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他很平静,简直可以说得上轻松,因为他感觉不到莫纪寒的杀气,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莫纪寒冷不会想要孤注一掷玉石俱焚。并不是说这个男人不想杀他,他只是很了解他一心想要出宫,然而,在他想到这个男人出宫是为了见什么人时,突然又觉得很不愉快。
“朕不得不说你的夫人实在很有福气。”
眉毛又再度皱起来,不过他的语气仍然很平淡,甚至还有些淡淡的笑意:“不过,莫将军,你是打算带着我走出这皇城还是一直走到符离去?”
后面除了呼吸声不闻回答,任极看不到莫纪寒的表情,只能凭着他手中微微的颤抖和不稳定的呼吸推测:“莫将军,难道你还没考虑好么?”
莫纪寒确实没考虑好,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些事情他之前根本没有精力去想,他所有的精力全用在了如何制住任极这一件事上。如今目标达成,更加棘手的问题立刻就摆在面前,制住了又如何?他也一样出不去,一出皇城就放人那他绝不可能离得开启梁,带着任极去符离更是荒谬之极。
闭了闭眼,莫纪寒脸上已满是肃杀之气,出不去又如何?就算见不到轻裳,能杀了这个人,解去符离之危报了被辱之仇,也算值得!而且,轻裳也一直以为他死了,还是让她一直这样以为下去吧,反正很快也会成为事实。
任极立刻就察觉了莫纪寒的杀气:“怎么?莫将军不打算逃走而是打算同归于尽了?”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被制,他毕竟功力较莫纪寒为高,尽管现在使不出全力受伤在所难免,但要脱身应该也不太难。
也在同时莫纪寒察觉时间似乎拖得太久,也不答话,内力大半运至左手牢牢扣住穴道,剑尖微撤后对准任极的脖子急刺过去。
任极知这一剑躲不过,好在剑未开锋,要在自己脖子上捅个洞也没那么容易,咬牙不避,集中全力右手提肘向后撞去,同时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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