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膏药,听了蒋末最后的一句话显得有些尴尬了,这个赤脚医生真厉害,被拳头打也能看得出,他只跟来问的人说是下山时摔倒的。“嘿嘿,没事,也不是很痛,肿了俺抹这个就没事了。”
蒋末双手抱在胸前,不知该不该将那人的事说给这个粗佬听?“大牛,张阙海不仅是打架很厉害,人……额,我是说他做人也很厉害。你明白吗,如果你只是单单想找个男人做媳妇,我帮你介绍一个,张阙海你惹不……”起。
可惜没说完被大牛打断了。“蒋大哥,俺不是懵懂少年仔,你就不用像俺爹妈一样劝俺了。对了,你认识俺媳妇吗,你咋知道媳妇他打架厉害?至于你说他做人方面的,嘿,俺也觉得他不简单,不过,俺喜欢就行。啊,你们在哪认识的,没见你们过见面啊?”
劝人无能的蒋某人叹了个气。“我不认识他,那什么,我不是一直看人都很准的吗,我能看得出你脸上的肿是他打的,当然也能看得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看来以后要多准备一些涂伤抹肿的膏药,赖上他你只能吃瘪的份。
知道蒋末是在敷衍他,也不再问。“蒋大哥是神人了,俺谢过神人赐予神药,哈哈,俺先回去了。”
蒋末朝他摆摆手。脸上的微笑掩去,换而是一张落寞的脸庞。像有一个李大牛这样的人,他是挺羡慕张阙海的,斗打、争权,过了人生的三份之一,有一个落脚的归宿也是一个男人最棒的选择。而他,呵,落脚的地方是有了,不过,不会有像李大牛那样的人无功无利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看了偏向西边的太阳,咋他的爹妈还不回来,正屋内的挂钟正响十五声,已经三点了,不放心两老,跟媳妇打了声招呼,再次去田里。刚走到半路,便见他们一脸沉重地担着农作物回来。直接越过自己,连打声呼招也不回应,李大牛纳闷了,他不就是想媳妇早点回家了,也不至于摆个臭脸色给他吧。
“妈,你们咋了?有啥话说开来。”
走在后面的李爹稍停下脚步,对着儿子说,“没啥事,过几天后如果有事俺们会跟你讲的。”
接下来几日,爹妈的确没啥话要跟大牛说,只是有时看了看大牛,再看了看张阙海,然后自己摇头叹气就走开。
许是最后观察够了,或是忍耐不住,两老扯大牛在院屋的角落里低声说话。其实是怕的就是在院庭乘凉的张阙海听到。
李爹在一旁闷不吭声地抽烟,大多都是李妈在说。望着将有三十岁的儿子,李妈一脸感慨的同时又是惭愧,“大牛,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事,大东都跟我说了。”
“啊?”什么事?大牛眼视线朝下斜,回想大东会跟爹妈说的是什么,最后想到了。呵呵,大东是怕自己真的会和媳妇奔私吧,也不想想就算自己愿意,媳妇这个性格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啊。看来自己的事不少让家人和关心自己的兄弟担心,这点让大牛很是感动了一把。并没有怪责大东向自己爹妈私下通实的事。
“是,婚姻大事,人生大事,在旧时是由母父作主。也许现在时代变了,不管是婚姻还是人生,这些都是你个人的。可是大牛,你怎么说也是俺儿子,是俺身上的一块肉,你这样做实在是让俺们伤心。”
“妈,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不是,就算到了,俺也只是让你们静下来想一想,不会真的离开你们。爹,妈,这里是俺永远的根,无论如何最后还是会回来的,你们别为俺乱操心了。……再说,媳妇他好像不属于这里,俺总觉得有一天他会离开家里,离开这个村子。”回属于他的世界,这里,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过客。电视都这么演戏的,李大牛郁闷了,他少年时看过一部戏,一个贵公子落难于在贫穷的少女家里,两人日久生情,偷吃jìn_guǒ后,贵公子屈服在家里长辈的权势下,抛弃怀着孕的少女回到他的世界娶一个美貌惊艳身世相当的女人……
“俺绝不允许!”
大牛一声吼,吓着了两老,李爹又被烟头烫到手指,李妈身体一阵哆嗦。两人四目疑神疑惑大牛怎么突然发疯。
“厄,爹妈,俺没事,就抽了一下风。俺们都说到哪了?”大牛窘然地说。
李妈顿时有种对儿子无力的感觉,头发白了半头,大多都是这几年为儿子操这心操那心,现在他却来个大意外!“俺们要说的是,以后你的事,俺们都不管了。反正在早些年俺们家的脸皮都被你丢光了,只要你……”说到这里李妈抽咽了下。“只要你别做傻事,俺们不怕村里人笑话,不怕村里人唾弃,只要你……呜咽,真是作孽啊,活了一辈子这种事竟然发生俺儿子的身上。”
在李妈抽咽那会,大牛就已揽着她轻拍安慰。
即使两老答应这荒谬的事,可对张阙海还是很不待见的。原因无他,就是这儿媳妇,不,这男人太不知礼耻了,在这个家里没大没小的,完全不把他们长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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