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樾顺势侧过头来看他:“怎么了?困了?”
他一脸真挚地看着季延,眼神专注的令人心动,叫季延有一瞬间的失神。
即便跟沈时樾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好几次了,他还是不太能抵抗这个人。
季延心跳地厉害,微微垂下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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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抽签统一都是由嘉宾来抽,但檐城大学今年运气不错,签位比较好,与同一小组的其他队伍相比,他们的实力要略高于其他两支队伍。
再加上小组赛是3进2,晋级压力也没那么大。
抽签结果发表后,大家就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沈时樾毫无疑问跟季延一间。
他让季延先去洗澡,自己靠在床上习惯性地刷了刷新消息。
那个论坛管理层的小群里,一部分人已经退役,不再正儿八经地参加这种大型赛事;没退役的那一部分又多半在国外参加海外赛区的比赛,总之没有几个人到了现场。
沈时樾一点进群聊,就看见他们在说:樾总真的是自带流量,论坛万千女性用户都为他倾倒。
沈时樾:?
但他还没来得及去论坛里看看发生了什么,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沈时樾走到门廊,问:“谁啊?”
外面的人答:“是我。我来找季延。”
隔着厚重的木门,他还真没听清楚到底是谁的声音,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是谁啊?”
门外的人沉默片刻,答:“杜町。”
沈时樾想起来他们在夏令营的时候,杜町就是这样把他拦在门外的。
于是他立马松掉了放在门把上的手。
他靠在墙壁上,隔着门幽幽道:“你找季延什么事啊?辩题的事儿吗?跟我说吧,我代为转达。”
杜町大概没想到沈时樾会来这招,明显噎了一下,才说:“我找他是有私事,就不劳您费心了,麻烦您把门打开,我自己跟他说。”
沈时樾也是打定了主意不开门。
大半夜的来找人,还说是“私事”,尤其这个人在他看来,对季延还有些心思的情况下,他能开门就怪了。
他说:“私事?正好,私事我就更能替你转告了。”
门外的杜町:“……你有病吗?”
沈时樾不甚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机屏幕答:“你说是就是吧。”
又过了一会儿,杜町好像终于放弃了,说:“那算了,你替我告诉他,我来找过他吧。”
沈时樾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隔着门懒懒地回了句:“不送。”
他点进论坛主页看了看,发现实时讨论最多的帖子,除了全国赛的分组名单之外,就是一个名为“沈时樾到底什么时候上场”的帖。
也不等他细看,季延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沈时樾抬头看他一眼,发现季延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沈时樾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季延知道刚才杜町来找他、但他不给开门的事儿了?
这件事儿虽然是小事,但是显得他这个人特别小心眼;万一杜町找季延是真有急事,那他的罪名就要再加一等。
一旦接受了这个假设,沈时樾就莫名其妙变得心虚起来。
他只好假装看手机,但余光始终在注意季延。
季延进进出出浴室好几回,随后在自己床上坐下,然后终于把视线落到了沈时樾身上。
他们对视片刻,短暂的沉默过后,两个人同时开口。
季延:“关于明天的小组赛和辩题…”
沈时樾:“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在听清楚对方的问句后:
沈时樾:嗯?小组赛?辩题?
季延:?什么故意?
季延问道:“学长,你刚才说什么啊?‘不是故意的’?”
沈时樾明白过来,他们刚才大概在跨服聊天,于是立马改口:“没有。我说错了。”
季延点点头,不疑有他,继续他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题:“我其实是想问,你这一轮有没有打算参赛啊?”
沈时樾停顿片刻,说:“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季延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特地提醒道:“那我说说我的想法。就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你不要受我的任何影响。”
沈时樾挑挑眉:“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队长,我不听你的听谁的?”
季延最怕他说这些东西,但近日来已经学会了屏蔽,自顾自地说:“我的建议是,先打一场小组赛试试水…因为小组赛对我们来说难度不大,压力也不大,比较适合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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