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惊羽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我身边,就像上次那样,如果不是你警醒,恐怕我早就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一说到这里,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道,“天月,今晚由我来守护你,你安心睡吧。”
这话什么意思,谷天月还没想明白,但觉白惊羽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睡穴,很快,他就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了。
白惊羽轻叹一声,连忙运气一转,静听四周的声响,秋夜是非常宁静的,除了簌簌落叶之声外,再无异响。
他的心暂时松了下来,想到自己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这逃难的日子,心中无端再次升起一股愁云,真恨不得自己能有那飞天之能,一转眼就脚踏祥云飞到白定安面前,拿出利剑,一剑将他刺个透明,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在无边无际的惆帐中,白惊羽渐渐入眠。
真是一个难得的好觉。
竟然一夜无事。
谷天月睁开双眼,边伸懒腰边这么想。
缕缕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将屋里熏得明亮之至。用过早饭,四人继续上路,一路上,白惊羽沉吟不语,张铁口瞧着谷天月瞪他的样子,不心惊胆寒,只一味的低着头,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车夫到是眉眼皆笑,一路扬鞭,“问我从哪里来,我自来西阳关,见我妹子在滨州,扬鞭车马飞得快。。。。。”谷天月听得心烦,斥道,“看你这鸭公嗓子,还嚷这么大声。”
车夫忙陪笑道,“公子训得甚是,”连忙闭了口。
白惊羽见谷天月发火,心里想到自己的前程不知会是什么,一时也茫茫然。
前面路边立着一间小酒屋,屋前几株松柏,门前杆上高高飘着一张酒字幡,迎风招展。
车夫见状,一提缰绳,将马一勒,然后大咧咧的对着谷天月道,“小公子,俺下去打点酒。”
说着,不待他回话,便拿起酒葫芦,径直跳下马匹,自己进酒屋去了。
谷天月嘟囔道,“这个车夫真奇怪。”
莫非,他是伪装的杀手?
突然,念头从他的心里冒出,一想到此,他不由探起身来,向酒屋张望。
那座小酒屋里面也就一个伙计呆坐在一旁,而那个车夫不知到哪里去了。
谷天月顿时一惊,不由霍的抓紧佩剑,沉声道,“哑哥哥,这个车夫有问题?”
白惊羽的心顿时变得沉甸甸的,果然,处处都是白定安给自己安排下的眼线,大哥,想不到你竟是这般无情,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为什么,为什么,竟是你?
他紧咬着牙,双拳紧握。店里的伙计走出来,笑着向谷天月道,“两位公子可是要喝酒?”
谷天月道,“不错,我们的车夫你让他出来。”
“车夫,”伙计笑道,“他出不来了。”
“什么,”这话非同小可,将谷天月炸的寒毛倒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伙计道,“你的车夫说,你的银子他先拿走了,你们自己走吧。”
话音刚落,忽然一声怒吼传来,只见那车夫浑身血迹斑斑,身上还插着一柄钢刀,他脚步踉跄,边尽力向马车跑来边嘶声大喊,“你们快走。”
事出突然,谷天月竟然一时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伙计见状,狞笑一声,冷声斥道,“你们的死期到了。”
只见从酒屋里陆续出现五六个黑衣人,目含杀气,冷冷的盯着他们。
车夫又厉声大喊,“快走,快走。”
谷天月怒斥一声,就要拔剑时,伙计身子一动,凌空跃起 ,一掌向谷天月天灵盖劈了下来,掌势凌厉,迅如疾电,让人防不胜防。
白惊羽不由啊的叫了起来,怎么能这样?
眼看着谷天月就要毙命在那伙计的掌下时,一道黑影如鹰隼般从空中掠过,只听得双掌交击,那伙计被震的到飞出几丈远,而那黑影轻轻落在马匹上,手中长鞭一扬,马车便扬蹄疾驰起来,那伙计厉声道,“追。”
顿时,几个黑衣人从屋后牵来马匹,就要追击时,那倒在地上的车夫突然奋力的从地上跃起,手中拿起一个玉瓶向马匹掷去,只听得砰的一声,玉瓶四散开来,腾起一股紫烟,发出一阵臭味。
黑衣人仓皇而退,待紫烟消尽时,马车已去得远了,但让黑衣人更为气愤的是,此时的马匹
在那紫烟消散后,变得畏手畏脚,一步步向后退去,似乎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那伙计恨恨道,“想不到快到手的肥肉就这么溜了,快告诉甄大哥去。”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
谷天月和白惊羽都傻呆呆的望着那赶车的身影。
真没想到,那个看似貌不出众的张铁口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张铁口一边奋力驱着马车,一边回头道,“看来,对方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前面不远就是铁望镇,到时,我们必须抛掉这辆马车,连夜赶路。”
白惊羽见对方动作娴熟,不由上前道,“原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为何前辈要来相助于我们,似乎在下并不认识前辈。”
张铁口淡淡道,“我和风间只是奉令前来接两位小公子回家。”
“回家?”白惊羽一惊,他自从离开临河之后,被白定安四处追杀,哪里还敢奢望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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