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小光……”他不断念着我的名字,紧紧抱着我,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你要勒死我了。”我说。
“你是不是……嗯、你该不会……嗯……”
游息吞吞吐吐,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耐烦地转过身看着他,“有什么话就说吧。”来吧,是要跟我道别吗,大大方方说嘛,小爷我一定笑脸相送。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最近有点变了,哪里变了我又说不上来……”他将清凉光洁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声音细沙般软绵绵的,“你好像、有点不太想理我的样子。”
亏得你这个自大狂能感觉出来。
我看着游息漆黑的眼瞳,明明想笑的,却轻轻抬起头吻住了他。
当游息开始回应我的时候,主导权完全落入他手里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紧紧拥抱他,想把他从弥赛亚那里抢回来占为己有!
——我养了游息这么久,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他做饭洗衣服,除了被他欺负,还差点被他抓去满足□!又“出生入死”地去救他!为什么弥赛亚来了我就要让步了!她弥赛亚究竟是凭什么从我郑寒光的手里抢东西!
我又忽然想到游息和弥赛亚之间的情人关系,游息这柔软的唇瓣在过去我不知道的时候被弥赛亚亲吻过,他的胸膛也被弥赛亚靠过,这双手臂也一定抱过弥赛亚……
我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推开了游息,不顾他的疑惑下床走到客厅,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弥赛亚说:“你回房间和游息睡,今晚我睡沙发!”
弥赛亚眨了眨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我,“可是我电视还没看完……”
于是我找来遥控器啪嗒把电视关了,又重复了一边,“今晚我睡沙发!房间里有电脑,你用电脑看吧。”
弥赛亚嘟着嘴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什么,慢腾腾挪到房间去,大声说:“小光光叫我来跟你睡觉!”
“……”我一头栽到一堆抱枕中。
“郑寒光!”我听见游息怒不可遏的吼声。
他最近越来越不淡定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多了。
我烦躁地挠着头发,把一个抱枕扣在脸上,瓮声瓮气地大喊:“你好烦啊!我明天要早起,拜托你让我睡觉吧!”
我一定是疯了!
人家天造地设的一对人鱼,我要抢!我拿什么抢啊!我要真把游息这颗糖抢来了能心安理得地吃下去么!还是从弥赛亚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手里抢!郑寒光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一整晚我都在重复一件事——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又爬起来又滚下去,到了早上简直都是浑身酸痛!
真要命,难怪游息死活不肯睡沙发了。
早上孟北音买了早餐过来跟我们一块吃,这可怜的孩子,自从住进来,咱二楼的早餐他几乎全都包了,现在又多了个弥赛亚。
难得孟北音今天买了包子,游息一出来,看到包子立刻就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起来。我就好奇了,这包子的杀伤力就这么大么。
弥赛亚倒是跟游息不一样,她什么都吃,还跟我一样喜欢吃泡面,并且她也没游息那么“弱智”!她对一切都表现得很淡然,标准的一副陆地居民的样子。你说说你说说,同是人鱼,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话说我在长跑竞技名单里看到你名字了,你也要参加?小心被踩死哦。”我们校运会有个变态的项目就是最开始的长跑竞技,不分男女,不分跑道,一大堆人轰轰烈烈地你追我赶,一个不小心还会发生踩踏事件。
孟北音哭丧着脸,坐在弥赛亚的身边,俩人活像一组洋娃娃,“老师说了不准拒参嘛。”
“可以代跑的,下周我帮你跑吧。”我说,只是八公里而已,到时候那么多人,混在人群里裁判应该看不到的,只是拿不了名次。
“太好了,那拜托你啦,要我跑八公里简直就是在要我的命。”孟北音欣喜若狂,这个运动低能儿。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弥赛亚兴奋地说。
“运动会,下周的运动会。”孟北音说,“对了,游息和弥赛亚,下周你们来吗?可以让寒光搞两张入校许可证哦。”
我瞪他:“我去哪搞!”
“你不是认识学生会长嘛。”
对哦,我差点把宇杏忘了。
我看了看游息,他被包子吓了够呛,正脸色苍白地盘腿在沙发上睡觉。他应该不会去的吧,游息一向讨厌人多的地方,到时候推推搡搡别搞出什么血案来。
“我不去。”果不其然,他这样说道。
“我去!我去!我要去!”弥赛亚咬着吸管特兴奋地举手。
“那我也去!”游息马上支起身体看过来。
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阻挠我和弥赛亚相处的机会啊……占有欲就这么强吗?切,我又不会去勾搭你的弥赛亚,看得这么紧,搞得我有多猥琐似的。
我不爽地吞完早饭,跟孟北音上课的路上拨了宇杏电话,说一声要两张入校许可证。她马上就答应了,说是午休时给我送去。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茫然若失,总觉得自己要死了。
“你说活着的人老是纠结一些早就过去的事,有意义吗?”
孟北音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好半天没答上来。
我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不管他的回答是与否都不会动摇我心里的坚毅。我一定,一定要知道妈妈的死因!既然所有人都说我继承了妈妈的血统,就总有苏醒的一天,也许我只是需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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