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爹爹唯一留给空儿的东西。”夏空说这句话很平静,可是那个‘唯一’二字让听着忍不住颤了颤。
“哦。”唉,看来通过改名把他变成自己弟弟这招不可行了,还是单刀直入吧,有些事情,一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夏空,今后你可愿意跟着我?”
你还小,现在就独自闯荡太不安全。
“嗯……”不管自己答不答应都没什么差别吧,自己是被他买过来的,就算自己不愿意做他的娈宠又能怎样?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强迫人。你只管跟着我,我要是有肉吃,你就一定有肉吃。”岐山楂笑开来,却丝毫未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嗯。”夏空将头埋进枕头,既然进过那种地方,未来还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万一他太过份,顶多就是一死。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岐山楂挠了挠头,“嘿嘿,好像循序弄颠倒了,应该先自我介绍再问你愿不愿意的,不过算了。”
自顾自说,岐山楂真没觉得有多大碍,反正喜欢一个人都是凭当事人的直感的,并不是自己几句简单的说辞就能左右的,也就不扭捏,接着便道:“我叫张大枣,男,二十一岁,正经果农,专门种枣子的。下面有个弟弟,已经结婚了。家住枣村,一房一厅一厨卫,带有个小院子。”
这样一介绍,好像自己的身家还不错,岐山楂琢磨着,起码自己现在也算是年轻(才二十一)有为(有一片不小的果园,还有专业技术),有房(还有院子,算得上一‘土’别墅)有车(院子里那辆板车再栓头牛应该就可以用了)的‘四有’青年了。
于是补充道:“跟着我肯定不亏。”
“……”夏空没有说话,虽然他有个很大的问题,但他不敢问:现下农民也能接受男娈?不对,如果真这样,怜花楼才不会偷偷摸摸做这种生意。这个农民肯定不一般。
为了能让夏空对自己、对现在全然陌生的环境能多些安心,岐山楂东拉西扯了半天,从小枣谈到小枣的婚礼,再到自己的好友向若阳,啥都说上了。
岐山楂的话,确实让夏空放松了不少,但同时也让他有了些疑惑,“张大哥,你不问我的过去吗?”你不担心我……很脏?
“去掉那个张,直接喊大哥吧。”这样起码从称呼上亲切些,“至于你的过去,等哪天我八卦了,再问。”
“八卦?”
“就是像八婆那样,好奇的想知道人家隐私的时候。”
夏空疑惑的望向岐山楂,虽然仍是听不太懂,这句话是否代表他现在对自己的过去并不感兴趣,并不介意?
岐山楂抚上夏空还有些湿漉的头发,认真道:“空儿,不管过去怎样,今后你一定会像其他孩童一样幸福。”
夏空感受着头上温柔的抚摸,听着温柔肯定的声音,看着岐山楂诚挚的表情,视野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可以吗?我也可以吗?
“大哥,”哽咽了下,一滴晶莹顺着鼻梁落到了枕头上,“像其他普通人一样?”
岐山楂肯定的点了点头。
吸吸鼻头,可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这最普通的,但于自己却是最奢望的东西,真的有资格再次获得吗?
爹爹,空儿这次,也许遇见好人了。
上好药,岐山楂帮夏空把衣服拢好,把他扶起轻轻靠在靠枕上,看着他吃完侍女端来的稀粥才离开。
又过了三日,夏空的伤已结了层薄伽,赶路应是不成问题,何幕帷跟岐山楂商量之后便向柳菲落辞了行,毕竟家里还有些事不得不处理,不能久留。
跟岐山楂相处了几日,觉得他这人不拘小节,笑起来虽然有些傻傻的却很有亲切感,跟他在一起很是舒服。教自己家传秘方制作阿胶枣,却并不要求回报,实在难得。要分离,柳菲落还真有些不舍,此次一分开,只怕是再难相见了。
看着柳菲落将大包小箱的装到他们马车上,说是为路上准备的干粮之类,岐山楂是乐的接受,而何幕帷是拦也拦不了,只得让她把本就不大的马车给塞了个大半,不得已又牵了辆马车才上路。
回程,因为要照顾夏空,行程减慢,比之来时多用了几日时候。
何幕帷一直将岐山楂和夏空送到了家才又驾车赶回何府。
推开院门,看到熟悉的院子,岐山楂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回来了。
回头,牵过夏空,“空儿,到家了。”
夏空站到岐山楂身旁才及岐山楂的鼻尖,一双漆黑双眸不停转动,打量着眼前景象。
看着陌生的院落,本该是不知所措的,但是看到大哥微笑的时候,便也不觉不适。
“空儿,你喜欢做饭,还是喜欢整理屋子?”岐山楂奸笑,这下好了,啥事都有个人帮着做了,再也不用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啥都做了。
夏空微愣,就做饭和打扫来说,“喜欢整理多点。”
“嗯,很好,那以后你整理屋子,我做饭。现在你带着伤,就先休息吧。”岐山楂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的民主。
真正的民主才不是问‘喜欢做饭,还是喜欢整理屋子’,而是问‘你想不想做事’吧。
当然了,岐山楂已经在心里忽略掉了这句室友曾经常挂在嘴边的吐槽。
“我没事了,过了这么些天,早好的差不多了。我跟大哥一起做吧,这样也能快些整理完。”夏空看了看身后被何大哥从马车上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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