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了?小骆跟我说说?”
“没怎么,我只是不安。”骆衍自己够过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上,“我就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很多余,这两天我很深刻的感觉到骆清有多不喜欢我,就像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候所担心的那样,因为…我抢了他的爸爸,我是多余出来的小骆…他讨厌我。”
骆溢哑然失笑,帮男孩盖好被子,然后连着被子一起依然将男孩揽在怀中。
“爸爸的小骆只有一个,就是你。”男人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说到,“有一个秘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除了我和骆清的妈妈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因为我们担心隔墙有耳,以至于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不过今天既然说起来,就悄悄告诉你也无妨。”
“是什么秘密?”骆衍皱眉看眼前男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倒是有些八卦的心思了。
骆溢凑近他,声音很小,近似耳语,“骆清其实…是我哥哥的孩子。”
骆衍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瞪着个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哥哥呢?”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去世了,骆清是遗腹子。”骆溢在呆住的男孩脸颊上刮了一下,觉得这孩子的表情有趣得紧,声音里不由掺了几分笑意,“虽然那么多年我一直把骆清视如己出,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确是我唯一的小骆,不是吗?”
骆衍脸有些红,心里莫名添了些安心和欢喜,嘴上却还是犟着,“谁知道你呢?万一哪天和我似的,又来些散落在外的小骆。”
骆溢笑这话里吃醋一般的感觉,调侃到,“怎么小骆说的听着倒和老婆管人似的。”
男人语未毕,骆衍脸不红了,一下白了回去,心里跳得乱极。
却不是因为病乱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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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骆溢,这次我让顾浩然跟着回来,你怕是早就看出我的意思来了。”郑老先生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边传了过来,沉稳而有力。
骆溢没有搭话,有些事他的确是知道的。
“司捷心眼死,成天就知道你。骆溢,你如果真是对他一点意思没有,也劝劝吧,眼看都要四十的人了,总不好让他就这样孤单一辈子。”郑老先生看了那么些年,那最喜欢的徒弟,很是让他心疼。
“不瞒老先生说,我原想不回应他,做兄弟是最好的,可我没想到,一年又一年的…”骆溢话里透着无奈,“我劝不了,提也不敢提。司家就剩下他一个,没有人叨着他,他自个儿也懒得理。”
“我知道你的难处。”郑老先生叹了气,“骆衍做完肾穿,情况稳定了,我就会回美国去。顾浩然留下,可我总觉得,成不了什么事儿。其实只要司捷愿意找一个,不管是谁,我都是高兴的。有些事,都是人心闹的。”
骆溢苦笑了一下,想着关于骆衍的病先前一会儿都说得差不多了,现下的这个话题,他是不想再聊下去,于是赶紧止住,没再接话,道了谢。
撂下电话,骆溢点了支烟,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里想了好一会儿。司捷对他求不得,而他对司捷却是给不起。爱不爱这码事儿,通常都难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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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的时间过后,骆溢出了书房,下楼,到了园子里。
骆衍正坐在一把很大的太阳伞下面闭目养神,糯米糍比前几天似乎长大了些,正在躺椅边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骆溢走过去,伸着手探了探骆衍的额头。男孩感觉到他的动作,睁了眼眯着瞧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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