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秦参谋比较神通,他通过网络查阅到当地几年内所有关于那所小学以及小学招收学生的七个村子的新闻,终于发现一些端倪。
两年多前这所学校学生还挺多的,六个年级加起来有三百多学生,老师也有将近三十名。
因为在大山深处,耕地少,也很难发展其他副业,村里的劳力大多出去打工,孩子都留在村里给老人看护。
学校并没有建在某个村子里面,而是建在七个村子的中央位置,有的村子距离学校近有的距离学校远。
为了方便距离学校远的孩子上学,学校还有宿舍和食堂给孩子提供方便。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就在两年多前,一对儿在外打工的夫妻不年不节的突然回来看孩子,在孩子的宿舍给孩子换新买的衣服的时候发现孩子xia体红肿,身上还有多道可疑的淤痕,父母心下生疑,问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孩子在读一年级,年纪比较小,警惕性也不高,在家长的逼问下只说晚上有人进宿舍,给她一根棒棒糖不让她吱声,然后……
这事儿是从孩子入学不久就开始发生,到父母发现已经过去几个月。因为孩子没啥玩具,就会把棒棒糖吃完剩下的塑料小棍儿留下来当玩具。
当纯真懵懂的小女孩儿打开生了锈的小铁盒的时候,那对夫妻都快崩溃了。
小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不下二十根塑料棍儿。
二十多根儿啊,他们都不敢想那些个夜晚他们的女儿是怎样度过的!
夫妻二人报警,警方前来调查,先后又发现六名跟小女孩儿有同样遭遇的孩子,其中还有两名男孩。
犯罪分子兴许是怕大一点儿的孩子不好控制,专挑不满十岁的孩子下手,是以作案时间持续一年多,作案几十起才被发现。
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除了多发现几名受害人外案件没有一点进展,犯罪嫌疑人太狡猾,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犯罪痕迹,警方从省城派来全国知名的痕迹鉴定专家来协助调查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找不出嫌疑人,孩子们的安全就很难得到保障,所以一些家长便把孩子接回了家,宁愿让他们在家自学甚至不学也不让他们去学校。
如此过了两年,一所几百人的学校凋零成现在学生不足五十人,只有三名教职工的学校。
听小秦参谋讲述完大家都很气愤,田邵雷更是直接飙了脏话。
“他妈的简直畜生不如,被抓到就该直接给他切了!”
小张接道:“直接切太便宜他了,应该像拍蒜似的给他拍稀碎!”
大张和江晓斌也都义愤填膺说起他们能想到的最痛快的处置办法,只有小秦参谋保持沉默。
元锦西觉得奇怪,转头看他,他微微蹙起眉头,像是陷入了极其痛苦的回忆中。
她有些担心,轻声问道:“小秦,想什么呢?没事儿吧?”
秦简有几秒钟的迟疑,却还是对他最信任的老大开口说道:“我只是想到了我小时候的遭遇”。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车内的几人全都听到了。
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大家都能感觉到小秦参谋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郁气息,自然也能猜到他小时候遭遇的事情肯定非常不愉快。
元锦西没想强迫他当着大家伙的面揭开心口上的伤疤,正打算随便扯一个话题化解现在的气氛呢,不想他自己先诉说起来。
秦简出生在学术气氛非常浓厚的家庭,从小别人就羡慕他爷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都是受人敬仰的知识分子,可他倒很羡慕其他孩子的家庭,因为那样的话他的亲人就不会因为钻研某个课题或者参与某项研究对他不管不顾。
他从小就特别独立,五六岁爸妈出差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三四天。秦爸秦妈以为给孩子留足够的食物和水让孩子留在家里就不会有问题。前几次确实没出事儿,小秦简在家特别乖,有吃有喝,无聊就看看书看看电视,没做一件让爸妈担心的事。
也因此秦爸秦妈对他更加放心,把他单独留在家里的时间也由最初的三四天延长到一个礼拜。
那次他们南下g城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学术研讨会,他们被一位外国学者提出的议题深深的吸引,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竟把家中的孩子忘得干干净净。
好巧不巧,秦爸秦妈出差的第三天的晚上天气突变,电闪雷鸣还下起冰雹。冰粒子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能把半边天都照亮的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席卷而来,吓的将将七岁的小秦简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
他被吓坏了,一直哭一直哭,都快把嗓子哭哑了。
后来他听到门铃声,那声响夹在轰隆的雷声中间就像救命的稻草,他哭着跑过去开了门,一头扎进门外的人怀里。
按门铃的是前一段时间刚搬过来的邻居,四十多岁的中年独居男人。
男人平常对他还不错,偶尔在外面遇上会给他糖吃,可他自来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一些,对糖不感兴趣,自然对那个总要给他糖吃的男人也没什么兴趣。
那晚小秦简实在太害怕,别说是能说得上话的邻居,就是小区的保安他见了都能扑过去寻求保护。
中年男人低声细语的安抚他,跟他说就是怕他一个人在家害怕才来看看他的,还问他是先回自己家还是跟男人回家。
秦简的爸妈一直教育他不要随便去别人家里,他被吓坏了却还没忘了这一点,便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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