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浓眉大眼,气质沉稳,仿如风筝一般,放再远都会回来。他一回来,就将断水崖的三个少年少女带到了雪沙滩东岸海边,坐在沙滩上,听他讲风筝的故事。
他望向海天,严肃地说道,“缘就如飞在天上的风筝,道就如拉着风筝的那根线。风筝不一,线有长短。祭血所含的缘力如线,线越长,能触碰到的先辈缘灵就越多。身灵境缘血的缘力远远超过了一般祭血,故也易承到高阶缘灵,甚至无须血亲就能抢到相同的缘灵。”
“虚空中的先祖、先辈们的缘灵,召唤来后也会主动靠近血亲的缘力线。所以,血缘祭时你们要尽快[感]应操控祭血的缘力,尽可能地接近亲近的缘灵。你们要记住,越高阶的缘灵光越亮,当找最亮最亲近的缘灵,才可能承到。明白了吗?”
风筝将林韵、尼东和小西叫到雪沙滩的东岸,就为告诉三个即将参加血缘祭的孩子,在血缘祭上怎样才能承到先祖或先辈的高阶缘灵。
他以他的名字作了比方,十分浅显易懂。风筝,就是线越长,飞得越高。
“明白了。”尼东点头,随后又问道,“意境是否也如风筝,而那条线,就如韵道?换句话说,假设意境就是缘灵,韵道就是缘线?”
风筝也颇精乐理,沉吟之后,点头,“也可如此解。然韵道不变,意境却可变。”
尼东恍然,如那首同出一谱的曲子,海人唱的和煤球老祖吹奏出的,韵虽一样,意境却全变了。包括他和林韵所唱与风琴所奏,意境都不一样。
他再又深入地想到,“如同音字。音同字不同,意思也不同。那么音就是它们的韵,也就是风筝线,拉的风筝不同,意境不同,缘灵也不同。”
尼东从音乐又跳到了对语言文字的感悟,风筝一时无法插言,小西更是一脸懵逼。
音乐是唱的语言,林韵却没觉得有何不妥,并微微发怔,想起了前世父亲告诉她名字的意思:林韵,林中之道,无关声音。今世,则是断水崖的那条将军指路,更无树亦无风,只有道。那么韵若如道,如风筝线,那块绝顶崖石就是风筝,也即缘灵,或缘。
月星仙家的道,通到了月亮,月亮也如祖星放飞的风筝。风筝本就存在,能把握的也只有线,所以他们才自称道家,而不是缘家。对月星修士来说,重要的是线,而不是风筝。
祖星重缘,也须道。而道就是韵,韵就是道。得到的意境不同,缘也就不同。
想到此,她也深沉地脱口而出,“缘如意,道如韵。”点点头,正是这样,“煤球老祖就是用悲韵,在找他的悲意,他的神通就是悲催!”
而杀道、窥道、食道、风道等等就是杀韵、窥韵、食韵、风韵......
当然,这个感悟,她就没说出来了。
风筝、尼东、小西:......
一想也是,煤球老祖是够悲催的了,整个内海商圈都被他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如是三人各有所得。小西少年晕菜之后就想,管他道不道韵不韵的,到时他就可劲拉长祭血里的缘线,找一颗最亮的星星拴住,就对了。
风筝暗道小韵韵和小东悟得太高深,他都快被弄晕了。三个孩子应该都听明白了他教的东西,于是便说到,“不用深想,到时照我说的去做即可。好了,这里有我看着,你们去玩吧——”
“承缘是双向选择,想多了也无用。”尼东点点头,又扑了一句,才站起身来。
风筝颔首不语,好吧,他当没听见。
小西一跃而起,兴奋地提议,“小姐,东哥,我们去逛街吧?”
林韵看了一眼小西少年,想了想,他也是困久了。风筝回来,他也可算解脱了。于是就点点头,“好。”
音落起身往回走,说起来她也还没逛够。上次被跟踪,还没时间查是谁派来的。风云清那个傻叉,还要想办法套他的话,问出林音希缘影珠去向。当时在尼氏拍卖场,拿到锁魂链解锁玉牌时,对他露齿一笑,可不是为感谢,更不是冰释前嫌。
他身上的林氏血,早晚叫文文给他放干净了!
林韵和尼东小西三人离开了彩菊七日店,逛海市去了。
冰宫二层,fēng_liú听到风琴说小韵韵去了海市,“哐!”地一声,扔了人,起身就往楼下走去。
问过胖菊后,fēng_liú便匆匆往林韵三人去的方向追了去。风筝和风琴还不了解,fēng_liú却深知,小韵韵出门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他得看紧了。
风琴不明,也跟了下去。等他到了冰宫门口,fēng_liú已不知去向。他莫名其妙地回到楼上,去安抚客人,“材料不够。”他淡定地解释道。客人这才心安,不然还以为得罪彩大师了,飞天裳的制作名额,不就白拍了。
这位客人是为妻子定做飞天裳,风琴随和,不象fēng_liú,跟谁都能聊那么几句,面上十分认真,谁也不知他心在哪里。他陪[聊]时也的确在开小差:风筝带孩子,那他做什么?
fēng_liú老祖把内海商圈都包圆了,他也无计可施啊......
小东这孩子有头脑,还会谱曲,不如回头找他合计合计。
他在尼氏拍卖场就听到了前一晚发生的海人事迹,只是当时急于拍缘血,没顾上细问,回彩菊七日店方知是他们,同时也为那首曲子感到万分惊讶。他以前熟悉的词曲,唱出来都抑扬顿挫,婉转咿呀,长呼短叹,断没此曲流畅,也无此曲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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