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司徒澈低着头想了一阵,该不会这变态国师想组建个什么彩色男子军团之类的,想想就犯恶心。
“之所以如此,陛下才想见你。”司徒羡之叹了口气,“从前,国师曾向陛下请求过准许一些人穿特别的服装朝见,但多年未有一个人得到国师的特许,唯有你,然后才到秦枫。”
司徒澈低下了头。
命名就算了,还得到服饰的特许。
人界和天庭、定云天不同,人界的服饰是代表了一种身份和地位,是权势的象征,而命名,是同等重要的事情……国师,到底想干什么,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他又想起社说的话。
「暗之大陆,是指,离暗魔君的大陆。」
这么说来,国师属于魔君的那方几率非常大,皇帝和国师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离暗魔君又在哪里?
寻思半晌,他还是决定打打擦边球,问些关于魔的问题,他扯了扯司徒羡之,“爹爹,当今世上,谁是天下之主?”
“天下分为五国,人的话,天下之主便是五国君王。”司徒羡之想了想,摸着他的头说道,“但若说掌管天下的,是离暗魔君大人。”
漆黑的眸子暗了下来,司徒澈的声音不觉变冷:“你们,不相信神么?”
“神……澈儿,是谁跟你说起‘神’的?”司徒羡之的目光尖锐了起来,语气严肃,似乎在审问犯人一般。
司徒澈微讶,随即摇摇头,“没有,谁都没有跟我说。”
司徒羡之再问他,他也只是摇头不说话。
提起“神”的话,很奇怪吗?人界不是供奉神,从而祈求福祉,得到美好的未来么?
比起神,他们更加相信魔,是吗?
“这世上不存在神,魔君是天下至尊!”司徒羡之大声说道,他看着司徒澈,眼神认真,他从来没有见过便宜老爹这么冷峻的神情,“不论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明天在陛下面前,绝不可提起‘神’!否则……”
他抓住司徒澈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丞相府会毁在你手上!无人可以幸免!”
司徒澈怔怔地看着他,这温柔的男人何尝对他说过这种重话,他静了一阵,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罢了,”司徒羡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不可能从他嘴里打探出是谁告诉他‘神’的事情,挥了挥手,“你回去准备吧。”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司徒羡之,退了下去。
刚转过身,他便收起了装可怜的表情,走了几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没说话。
感觉,像是被当面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神在人界如此的不堪,甚至以魔为尊,谈神色变。
在他的认知中,神,约束自身以疏导世界的运行,定云天、天庭、地府三大机构协调合作,定云天由神组成,天庭由仙组成,地府则是鬼,虽说种族相异,但始终一派祥和。
为了天下苍生,神还牺牲了个人利益,如此,人族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神君,个中缘由要你去细细体会了。”回到房间,社一边嚼着萝卜一边躺在青菜上,摆着正儿八经的脸说道。
“……”司徒澈瞥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坐下。
“虽然我是一来到这里就被压到地底下,但是不代表我一无所知。”兔子眨了眨眼,“土地公报考人数剧减,是因为之前去任职的仙都一去无回了,所以……”
司徒澈斜睨着他:“你还真大胆。”
“哪里哪里,神君你太夸我了,”兔子美滋滋的,长耳朵一晃一晃的,“其实我原本是想考月宫的,到那儿修行……好啦别瞪我!我说实话,嫦娥姐不是给我发了邀请函嘛,我就去报了……简历被吴刚哥塞去土地公那边了……”
“哦。”
跟兔子先生闲聊一会,社坚持说要穿衣服,司徒澈带着嫌弃,让碧如去准备了。
晚饭司徒羡之没有一起吃,司徒澈吃过晚饭把兔子扔在房间里,在房顶上看了一会星星便回房沐浴了。
“小社儿,我睡了。”他把兔子往角落的篮筐一塞,自己就躺上了床。
“神君,我觉得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有点忐忑!”兔子攀着篮筐的边缘,三瓣嘴一动一动的。
“行了行了,没空给你当知心姐姐。”司徒澈翻了个身,背对着社。
社差点没把篮子扔出去,看了会司徒澈的背影,笑了笑,“神君跟别的神不一样啊。”
“废话,我可是定云天最温暖的神呐。”司徒澈拉了把被子。
晚上司徒澈睡得特别好,也许是因为同类在身旁,有安全感,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官二代仙人,好歹让他有点家的感觉。
可是睡到半夜,刚还说睡得舒服的司徒澈感觉身上很重,脖子被勒住,完全透不过气,窒息感让人有种濒死的可怖,肚子还压着。全身都很疼,动弹不得,偏偏脸上若有若无的酥♂痒实在可恨得很!
他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垂在他颈边的紫色发丝,在月华下泛着光泽,如同一段华美的绸缎。压在他身上的人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空气中带着淡淡的幽兰香。
“你谁?”司徒澈躺着,对上一对深紫色的眸子,笑起来会有浅浅的笑纹,皮肤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掐着自己的脖子。
男人松开了他,但还是跨坐在他的身上,右手将耳侧的头发撩到耳后,笑着说:“你不是想见我么?”
墨色的桃花眼眯起,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他正若无其事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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