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一边是清让拉着他,一边景昭又拒绝着,无奈,他只好放弃,还是不由得多看了景昭两眼。
景昭低垂着眼,脸上有和年龄不符的忧愁,发觉他在看自己,景昭抬起头朝他一笑。
“走啦!看他干什么!”清让拽着他的衣袖,费力地将他拉下来,捧着他的脸说道:“哥哥只能看着我!”
“哦哦。”无奈地应着,他的目光从景昭身上收回,继续带着清让逛着。
夜深了,他们几人也把庙会的节目玩了个遍,灯谜司徒澈自然不在话下,在天界那么多年还赢不到奖品不是很丢人?他赢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让曼柳拿着,清让先挑了,不要的给了景昭,景昭倒没说什么,软软地跟他道了谢。
至于摇彩,就是给商贩一些铜板,就可以摇转大转盘,指到上面哪个,就得那种奖品,在天界他就没得过好的奖品,反正他运气一向差,所以没去玩。
在那看了会表演,景昭和清让都困了,他就打算先送两人回去,再折回来看祭祀,因为祭祀是要到日夜交换之时,是冬祭的压轴节目。
沿路返回,他眼睛到处瞄,不知为什么,就停在套圈游戏那里了,他想了想,还是提了要求:“我要玩那个!”
时间还算早,其他人也是看他行事的,便答应了下来,司徒澈在摊主手上接过竹套圈,有点兴奋。
在天界也有类似的活动,但是不允许用法力,他闭门造车,苦练套圈数十年,终有小成,(虽然还被扶桑鄙视过)现在,有了表现的机会了!
他弓起身,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屏住呼吸,眼睛紧紧注视着眼前的拨浪鼓、糖人和九连环,好,目标就是你了!他这副认真的模样,看得扶桑背过身子去。
清让和景昭也很紧张,躲在他背后偷看,气也不敢喘,三个小孩都全神贯注地,度过了一刻钟。
终于司徒澈手腕用力,指尖的敏锐度如同持剑时的灵活,他一手甩出三个竹套圈,套圈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同时华丽地翻腾,准确地落在拨浪鼓、糖人和九连环上,静静地躺在地上。
安静了几秒,司徒澈眼眨了眨,确认了都投中了,猛地跃起,欢乐地回过头大声说道:“睚眦睚眦,你快看!我也可……”以。
他唇边的笑意僵住,意识到了自己说出了什么,他僵硬地合起微张的嘴,仓促地转过头,眼神有些慌张,“那什么,我套中了,你们两个喜欢哪个就拿吧。”
清让立刻拿了拨浪鼓和九连环,把糖人给了景昭,景昭说了声“谢谢”,清让没理他,拉住了司徒澈的手,司徒澈一缩,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尴尬,重新伸手将清让拉住:“走、走吧……”
“哥哥,睚眦是谁?”清让问道。
“呃,是我的一个朋友……”司徒澈挠挠头,烦躁地搪塞过去:“小孩子别多问!”
“哦!”清让怕他又发飙,乖乖地没问了。
寒风吹来,锐利得如刀刃一般,司徒澈半眯起眼,抬头看天空的月光,今日的月光越发冷澈,可是他的心却滚烫了起来,扑通扑通,血液充盈了满个心脏。不是他多想,而是这次发自于身体本能的呼喊,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就是,睚眦是他在天庭庙会的游戏高手,那个好伙伴!
下次回到天庭约睚眦出来一起玩游戏吧!……才怪。
他的眼神终是暗淡了下来。
睚眦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和睚眦去庙会的记忆会被封印,那样的话,在土地公那边胡吃海喝,把土地公的香油钱全部吃光的同伴,也是睚眦吗?
他和睚眦到底有什么秘密,倒回八年前,在天界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到他和睚眦有这么亲密过,毕竟,他和睚眦不和不是一两百年了,除了知道睚眦迷恋自己,他不曾想到,他和睚眦……
视野中出现了卖冰糖葫芦的老汉,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任凭清让怎么拉都不动,他指着那鲜红的冰糖葫芦:“给我一串。”
“好嘞!”那老汉取下一根,递到他手里,曼柳在一旁付钱,他盯着冰糖葫芦,远去的意识逐渐回归。
睚眦,喜欢吃甜食的。尤其是冰糖葫芦……
咬了咬牙,他努力地驱散了脑海中的想法,左右看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他暗叹一声,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拉住景昭的手,司徒澈把冰糖葫芦拿给他,“山楂健胃,活血强心,多吃些好。”
景昭似乎很意外,眼睛亮了亮,轻声说:“谢谢大哥。”
心不在焉地将两个弟弟送回家,他不管清让嚷着“哥哥一起睡”,又折了回去,把社带上了。
知道有暗卫,他跟曼柳说了声让他们不用跟过来,曼柳思索了一下,同意了。于是,他就带着扶桑和社重新踏上了冬祭的路上。
“小扶桑,景昭是很奇怪的孩子,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一路无话,司徒澈觉得不是他的风格,主动挑起话题来,“为什么让他去将军府,他不去啊?”
扶桑想了想,摇了摇头,倒是社开口了,他说:“或许,因为他是庶子吧?”
“庶子和嫡子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的,神君。”社摇摇头,“虽说都是弟弟,可是神君对司徒清让好一些吧,对司徒景昭就不那么上心了,不要否认,的确是这样的。”
司徒澈皱起眉,“否认什么啊,在我心里都一样啊。”
“那么我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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