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地中海东岩的大马士革,是小亚、美索不达米亚、阿拉伯半岛动作及之间的重要交通桥梁,它优越的地理位置为其带来许多无形的资源,但相对的也招惹来不少祸端……
此刻它正在封城戒备中──为了抵御即将兵临城下的强敌亚述。
城中的肃穆景象与城外不尽相同──整座城池相当的安静,只有神殿里还间歇奏响著祭祀农神的乐曲……
战争已经离得不远了。
一大捧豔丽的玫瑰花束从身後突然冒出来,把正在失神中的连芳吓了一大跳。
“送给你──”
手捧花束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大概有七、八岁的模样,眉毛又浓又粗,深褐色的大眼睛一直扑闪个不停,她歪著小脑袋盯著连芳,突然咧开嘴笑──连小小的门牙都露出来了。
“啊?”连芳有些莫名其妙,正犹豫该不该接过这“意外的礼物”,小女孩一把将花束塞到他的怀了,还一板一眼地说:“是阿尔帕德殿下送给你的……嗯……他说……他说……你是客人……嗯……嗯……还有……还有我叫拉姆!”
拉姆结巴地说,甚至还在扳著手指头历数著什麽……大概是有人吩咐她如何一条一款地说辞,但她却怎麽也背不下来……
呵……小女孩那天真烂漫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连芳微笑,用左手在她红扑扑的颊上轻捏了一记。 (*这是123的招牌动作)
“喜欢?”拉姆推了一下连芳挨过来的前胸,指了指花──连芳这才发现玫瑰茎都被剔去了刺,花朵上还盛著晶亮的露珠……
是阿尔帕德送的?他为什麽这般殷勤……真不象是叙利亚皇太子所为……
连芳自认不过是颗不起眼的尘埃──即使不想被人遗忘,被历史的洪流淹没……可是,他又能为自己、为这个不属於自己的时代做些什麽呢?
从迎宾的高台望向连绵的远山和无垠的沙漠,千年之後的景致没有太多的不同──
但身处期间的感觉已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痛痛……”拉姆在叫唤,她的小手被那个外国大哥哥捏痛了──虽然他看上去好瘦,但是力气却不小呢。
“啊……对不起。”连芳发现自己失态了,弯下腰揉弄轻呵拉姆的手儿。眼前那稚童的肌肤是软软的,她虽然也算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了,但是此刻却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不是木乃伊也不是化石……怎能不让人心有怜惜?
“混蛋──你是想死吗?竟然敢挡我的路?!”
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喝,非常的大声,连芳听著那声音似曾相识,刚想起身,腰上便是一紧,低头一看──那小小的人儿正圈著自己的腰杆,把脑袋藏到他的怀里──
她在害怕?
“公主殿下……您不能出去……那是您父王的命令……”
“滚开──”
寻著声音的来源,连芳向内殿靠近──因为侍从们知道他是阿尔帕德皇子带来的异乡客人,没有人阻拦他的进入──除了拉姆。
“别去……公主她好可怕!”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晶莹的液体,像是马上便要溢出来似的。
公主?是阿尔帕德的姐妹吗?
“该死的东西!放开我──我才不要换什麽药!”
寻思著,这便有个金发的女人踉踉跄跄地从内殿奔出来了──动作狼狈已极──
连芳看的很真切,因为她与他相距不及十步。
女人,也就是那个“公主”抬起了头,散乱的金头发被甩到脑後──
突然拉姆尖叫一声,拼命想把连芳往回扯,可是连芳的脚下像是生了根,他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看著眼前的这位“公主”──
金色的秀发,碧色的眼睛──她曾拥有全叙利亚女子最羡慕的娇颜,可是现在她嘴唇以上的部分都被罩进了金色的假面具中──
米丽达!她是米丽达!那个惨遭劓刑的叙利亚公主!
连芳惊呆了。
“是你?!”
米丽达认出了连芳,立刻尖叫起来──她那藏在金色面罩後的碧眼闪著荧荧绿光,形状骇人已极!
躲在连芳身後的小女孩抖嗦得厉害,仿佛眼前的米丽达是洪水猛兽,连芳也被她惊得倒退了一步,但是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奸细──他是亚述的奸细!”
米丽达大吼,她扑到连芳的身上,歇斯底里地撕扯他的衣袍、抓挖他的面孔!连芳左避右闪,可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脸上不慎被抓出了数道红痕──米丽达见连芳并不反抗,动作越加嚣张,手脚并用,甚至张口撕咬起来──皇家风范荡然无存!
拉姆被吓得哭叫起来,宫殿内乱成一团。几个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纠缠在一块儿的两人分开──可是米丽达还是不住口地叫著“奸细──奸细!”
“公主……不要胡闹了……”侍卫长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士兵架著米丽达的胳膊。
“我没有胡闹──”米丽达挥开了士兵的手,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来,指著还跌坐於地的连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就是那个让提格拉特割掉我鼻子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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