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现在被人当成了妹子。做为一只纯汉子做姑娘打扮,似乎有点太引人注目,他还是接着扮妹子吧。
无奈。
安婶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捅了封川一肘子,嘟嚷:“别吓着人家姑娘,丢人!”
封川立马不自言自语了,立正,站好,脸上不正常的红通通,显然兴奋得,手从身前搓到身后,又从身后搓到身前,局促不安。
安婶拍拍冯少花的手:“姑娘放心,你的友人一定也在担心你。你先在这住下,咱阿川会帮你多留意打听。”说着斜了封川一眼,封川忙在一边拼命点头。
“若是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你一个姑娘上路不方便,让阿川会送你回家可好?”
可好?可不好!他要找的人说不定是三具尸体,他家他现在也回不得!但是现在这形势逼人,花花儿只好点了头。
冯少花在半山村有条尾巴,吃饭散步都要跟着,睡觉也在外面守着,因为安婶一句“姑娘都是会被热情打动的”,傻呼呼的封川从山头跟到山尾,逢人便说:“这是我媳妇儿。”生怕他勾搭回来的姑娘被别人抢了似的,急着盖章。冯少花反抗数次,朴实的村人们只是一笑道:“你媳妇怕是害羞了。”花白头发雪白胡子的村长老先生,还围着他转了两圈,赞道:“阿川好眼光,这姑娘标致!”
冯少花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越抹越黑,这样次数一多,他也懒得申辩了,只打算搜完这座山走人。全村人也都知道,阿川在讨老婆了。山村里穷,多数当家的都外出打猎或者更远些地方跑生意,村里妇儿居多,几位家里闲着的大婶就跑过来将阿川家的家谱给他唠叨了一遍,连哪个长辈脾气怎么样都告诉他了,再而左敲右击地问他家世年龄,还问他喜欢怎么样的汉子,花花儿说不过,只好将“沉默是金”进行到底。
有了阿川带路,搜山的事方便了很多,阿川对这一带山脉相当熟识,连那日的迷踪阵都带他去找了一次,冯少花没有之前进来时那晕头转向的感觉了。花花儿想,魔教看来是临时在此设的一个阵法,不然让这附近的山民怎么过活。
这夜房中,花花儿正想着再过两日就能离开了,突然听到外面重物落地的声音,声音很轻,冯少花想,八成是那憨厚汉子支不住睡着了,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
午夜时分,外面飘起雨来。冯少花被突起的风声和雨点砸在房顶的“啪嗒”声惊起。想到窗外还有个人,这么大雨不知道走了没有,他认真倾听了下下,外面似乎没有人的呼吸声。但是花花儿自知武功不怎么样,这大风大雨的,实在作不得准。冯少花睡不着了,这几日衣食住行加上搜山,憨憨的阿川真的帮了他不少忙,翻来覆去多次,终于忍不住开门看看。
这一看,就看出不好来了。阿川斜躺在木板制的楼梯上,全身上下被雨浇得透湿,没有半分声息。冯少花吓坏了,忙把他脱进屋来,阿川身上很凉,只心口处有微微的温热,冯少花想起那日阿川流着鼻血倒下时,也是这般情行,别是真摔出什么毛病了吧。花花儿帮他把湿衣服脱了,塞到依然温热的被子里,拍着他脸喊他,但是怎么都喊不醒。于是他急着去拍安婶房间的门。
安婶和她丈夫安虎手忙脚乱开了门,看到慌慌张张的冯少花。
“怎么了这是?”安婶忙问。
冯少花答:“阿川……阿川在我房外昏倒了!”
安虎一听,忙冲了出去找村里的大夫,连个蓑衣都没穿。安婶安慰花花儿:“别急,先跟我去厨房把暖炉抱过来,阿川这是老毛病了,喝了药就能好。”花花儿便跟着安婶把房间捣鼓热和。
冯少花发现,阿川在村里面的人缘真的很好,不仅大夫来了,跟着安虎来的还有村长和他儿子,小小房间一下子塞得腾不开手脚,花花儿只好跟安大叔站到大厅。
大夫看完,跟安婶交代着什么,冯少花本想细问下是怎么回事,又想他又不是真要嫁给阿川,一个外人,问这么多总是不好的。
安婶到是怕他嫌弃了阿川有病,主动跑过来跟他说:“阿川没什么事的,大概明天中午就能醒了,他这几天累着了,平常一月只昏这么一次的。”
是为什么累着了花花儿心里有数,有点内疚,问道:“不能治断根么?”他在想要是这里的大夫不行,他带他回桃花庄好了,他们庄子里的医生自然比这小山村好得多。
“能是能,只是这药还没有采到……”安婶有些忧心地皱了眉,转头看花花儿跟着担心了,拍拍他肩道:“先别担这些个心了,又不是什么致命的病,总有办法的。忙乎了这半夜快去休息会吧,姑娘家睡晚了不好。”说着,将花花儿推进了旁边一间空房,关上了门。
第二十二章
022.教主夫人
冯少花开门伸出头来时,安婶已经又跑去小房间忙活了,他只好又关上门,想着等他们忙过了,再去问问他们差的是哪一味药,不管多贵重,他帮着买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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