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孙树对柳春来道:“可还有熬好的药吗?”柳春来点头。孙叔接着道:“陛下吩咐了,叫我带过去了。”柳春来应了声是,一路小跑儿的端去了。
孙树拿了药,与云修儒出来。大门外又有两个内侍接着,一同往紫宸殿而来。
直至看不见了,柳春来才往回转。
插门之时,忽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跺一跺脚,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恨扇在自己脸上,带着哭腔儿道:“这可怎么好?定是让他看去了,不知道明日如何编派爷了!”
进到房中,见云娃连头带脚的蒙在被子里。上前轻轻拉开道:“姑娘不气闷吗?”云娃扭了□子,狠吸两口气道:“这上面有爹爹的味道,不信你闻闻。”说罢,果真把被子举起来。
猛然间,看到柳春来的半边脸上有些红肿,坐起身道:“柳哥哥,你脸怎么了?”说着,伸出小手儿,轻轻的碰了碰。柳春来微微侧了侧头,拉过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好,挨着床沿儿坐下道:“仔细着凉。到时莫嫌药苦。”
云娃嘻嘻一笑,又将脸埋在被子里,一通儿乱闻。柳春来见她委实的娇憨可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暗自叹道:“他若是我的妹子该多好。”
15、第 15 章 ...
寝宫里火龙烧的正旺。
中兴帝穿了薄薄的xiè_yī,在宽大的龙床上,朝云修儒含笑招手。内侍宫女无声的退下去,只留几盏宫灯,照得四周朦胧而暧昧。
未等云修儒叩拜,中兴帝掀被下床,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云修儒身子一僵,心狂跳起来。中兴帝跟哄小孩儿一般,轻拍着他的背,一面在他耳边,如催眠般低语道:“莫怕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云修儒稍稍放下了心。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要睡去了。忽闻中兴帝在耳边轻笑道:“白天都做什么了,怎得比我还困?”说着,松开了手。云修儒不妨,一个踉跄扑在他怀里。中兴帝急忙接住,打趣道:“怎么,不想起来吗?”云修儒蹙了眉,紧抿着嘴,低头不答。
中兴帝似乎习惯了他的别扭,毫不在意的为他宽衣解带。云修儒底垂着眼帘,任其摆布。
直至露出里面的小衣服和半截儿锁骨,中兴帝才变颜变色的道:“如何瘦得这般?”云修儒抬头望了他一眼道:“奴婢这几日都在驾前伺候,昨日还不曾瘦,怎的今日便瘦了?”中兴帝好不惭愧,只把那不禁一握的手腕儿攥住道:“我昏头了,只图快活。若不是骆缇进言,岂不坏了你的性命。”又道:“你从此放宽心吧,再不拿这些东西与你吃了。此药虽烈,幸而不曾吃太久。你人年轻,调养数日便无碍了。”说罢,牵了云修儒,在床沿儿上坐下。
待褪去鞋袜,露出那双令中兴帝痴迷不已的玉足。那双脚便是长在女孩儿身上,也算得玲珑纤细。中兴帝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如梦如幻的灯光下,雪白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中兴帝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撑不住笑起来。云修儒微微抬起身子,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中兴帝见他呆呆的样子,越发忍不住,抱着他的玉足大笑不止。
云修儒见他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迟疑的问道:“陛下何故发笑?”中兴帝指着他道:“你……你,哈哈哈……你竟不知?”云修儒摇摇头。
中兴帝一面将那双玉足捂在怀中,一面在床上盘膝而坐道:“且听我细细道来。”喘了两口气,又咳嗽数声,这才慢慢开口道:“你初升印绶监掌印,巾帽局给你送鞋袜。衣帽倒罢了,只是这鞋袜……”说到这儿,伸手在怀里捏了一把,继续道:“两个奴才打赌,若云掌印能穿上鞋袜,便说明尺寸并未量错。输者,要穿同样尺寸的鞋袜三天。若是穿不上,自认领罚不说,还要拿十两纹银奉与对家。”歇一歇又道:“我听下头的人讲,那输了的奴才,果真穿了小鞋小袜,在宫里晃荡了两三日。不知是怎生模样了?”说罢,又是一通儿大笑不止。
云修儒委实的想不起来了。不过,平生他最恨人笑他脚小。见中兴帝笑成那样儿,又羞又恼,挣扎着要把脚抽出来。中兴帝见他动了真气,慌忙止住笑道:“好了好了,不笑便是。唉,真真是个小气鬼,与你玩笑半句也不成吗?”说罢,挨着云修儒躺下。
中兴帝望着那瘦弱的背影,一段纤细粉嫩的脖颈,泛着诱人的光芒。他忍不住悄悄凑过来,伸了舌头舔上去。云修儒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浑身一哆嗦,往床里爬了几步,回头道:“不是说……说……”下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中兴帝看他脸色都变了,想是吓得不轻。伸手将他按下,又把被子与他掖好,正色道:“从明日起,你便随我上朝。”云修儒听得一愣,不知如何作答。中兴帝含笑抚着他的青丝道:“让你见见世面,别一天跟个妇人……”话刚一出口,他就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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