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张鞋匠哄堂大笑。吴老二尤其笑得响亮。
百里兄妹一行,来至在宝麟王府门前。门上几个华服侍从问明来由,一面恭敬的将他们迎进去,一面飞奔入内禀报。
少时,见一端庄清秀的中年内侍,领着人快步迎了出来。旁边的家人两下里做了介绍,杭士杰躬身问安。
公主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家王爷现在可好些了?”杭士杰微笑道:“多谢公主挂念,王爷略好些了。只是伤口虽小却极深,未免失血过多,以至身体尚虚弱,不能下床走动。请二王子并公主,移驾到内室相见。”公主一听,要到魏允之的寝房中去,暗自欢喜,脸上微微的有些发红。杭士杰见她这般,不由轻叹一声,暗道:“难怪得王爷不愿意,分明还是个孩子呢。”
魏允之听见外头脚步声响,忙摆好了姿势,又朝两位侧妃,四个女儿,并那姬妾娈宠打了个手势。众人都忍着笑,依序往外走去。
雍小君方要跟着退下,却被魏允之一把扯住手腕儿,在床沿儿上坐下。又示意夏至,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他。一切安排妥当,只等着百里兄妹的大驾。
公主在门外,望着一群莺莺燕燕打里头走出来,鼻端闻着淡淡的脂粉香,先前的喜悦之情,立时便风吹云散了。待看到走在后面,七八个左耳戴耳钉,年轻貌美的少年,只觉心里跟火烧似的难受。不加任何掩饰的,狠剜了他们几眼。百里安平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随杭士杰进到房中,一眼便瞧见坐在床沿儿上二十出头,极秀气的年轻男子,正服侍魏允之吃药。待看见他也配有耳钉,公主一下咬住了嘴唇儿。不仅脸色难看,眼里还有薄薄的一层水雾,在慢慢凝聚。
当雍小君在魏允之示意下,起身与百里兄妹见礼时,公主紧咬着牙,转身便走。百里安平一把将她拉住,回身微微拱手道:“今日小王委实来的不巧,偏偏诸位宝眷皆在此处相聚。舍妹还是小孩子,亲王休与她计较。望多多保重贵体,小王告辞了。”说罢,牵了妹子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杭士杰急撵上去道:“奴婢恭送王子公主。”
雍小君颇有些不忍,横了魏允之一眼道:“王爷的心肠未免太狠了些。人家一个小姑娘,又是公主的身份,如何受得了?”夏至在一旁赞同的点点头。魏允之道:“孤正是为她好。你们也看到了,她比郡主们才大几岁,”拿眼瞅着雍小君道:“你要如何的称呼与她?孤那几个丫头们,‘母妃’二字又如何叫出口?要紧的是,孤从头到脚没喜欢过她。”雍小君忽然轻声道:“若是王爷‘从头到脚’的喜欢她,便什么都不顾了吗?”
夏至微翘着嘴角儿,低头往门边蹭去。
魏允之在床上侧身而卧,向着雍小君招招手。雍小君才低了头,便被他勾住脖子,甜甜蜜蜜的亲了个嘴儿道:“孤只道你是个贤良淑德之人,却原来,竟也是那拈酸吃醋之辈。”雍小君知他身上有伤,不敢挣扎,只得任他一味的乱来。
待摸到□时,雍小君已是满面通红,微微娇喘,下意识的并拢双腿。魏允之伸手去了他的腰带,慢慢拉开衣襟儿,将嘴贴在怒凸的红樱之上,轻轻的咬了一口。雍小君许久不得他沾身,此刻哪里还忍得住,喉间呜呜咽咽的呻吟出来。岂料,魏允之听在耳中,竟是脸色一变。望着那胸脯儿呆了呆,嘴里缓缓地叹出口气,伸手与他牵好道:“你下去歇着吧。”
雍小君望着他的脸,半响方道:“我知道,王爷心里有人了。”魏允之笑笑道:“孤这几日天天躺在床上,能有什么人?有的也只是你们。”雍小君道:“王爷是个极爽快之人,有便是有了,难道还怕我等阻拦吗?只是王爷,那个人你是得不到的。就撂开手吧。”魏允之看着他皱眉道:“你少听那些王八蛋乱嚼舌头!”雍小君道:“王爷在我们面前,从不说着等粗话。如今是怎么了?”魏允之扭头儿不睬他。雍小君再道:“我进了这个门便知道,王爷身边不止我一人。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愿与王爷长相厮守,一家子和和顺顺的便好。王爷爱着谁都好,唯有他……他是陛下的人。难道王爷果真要去抢,去夺吗?非要弄的君臣反目,兄弟成仇吗?”魏允之猛地一掌拍在床上,压低了声音喝道:“你太放肆了,还不与我退下!”雍小君定定地望着他,在床前行了礼,低头从后面退了出去。
杭士杰在外头听见里面声音暧昧,慌忙令内侍们退远了些。隔了一阵,听得魏允之在唤人,忙同夏至低头进去。
魏允之道:“外头有什么新消息吗?”夏至道:“能有什么新消息?寻人的,求医的两幅榜文,看的人多,没一个敢揭的。”
方说到这儿,内侍来报,夏国公来访。魏允之笑着坐起身道:“快给孤拖进来!”杭士杰同夏至皱紧了眉头,迎了出去。
少时,一个如半截儿黑塔的,四十五六岁年,粗眉爆眼的汉子,打门外走进来。见了魏允之也不行礼,上前打量他一番道:“王爷不是好好儿的吗,外头那些灰孙子怎么便咒你要死了?”杭士杰在一旁道:“国公上了几岁年纪,怎么嘴上越发的,没个把门儿的了?”夏百年笑了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在他的肩上道:“小杭儿啊,亏你还在他身边儿,呆了近十年,你家王爷就喜欢这个调调儿。”他自觉不曾用力,杭士杰却被拍的站立不稳,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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