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不单是个心理变态,还是个生物学家!”于自我防御机制的作用下,褚画嚷了起来,“打开车门,我他妈现在就要下车!”
“看来不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与母亲相依为命,你时常感到体内阴影的张力,那个阴影或许就来自于你的母亲……”尽管一纵即逝,但听见“父亲”两个字对方眼神内的渴求与闪躲仍未逃过他的眼睛,康泊继续说,“你是打算自己坦白,还是任由我猜测下去?”
这是康泊第二次提到“阴影”二字,比起上一次的浅尝辄止,他似乎变得更为尖锐而不留情面。主动的坦白或许会减少痛楚,旁人的挖掘毫无疑问会更不知轻重,更鲜血淋漓。
良久的沉默过后,年轻警探终于选择了开口。他将视线投向正前方的车窗,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说:“我的父亲是个警察,但我从未见过他。小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坐在窗口,望着窗台下的蒲公英和无忧无虑玩耍的男孩们,常常一望就可以望上一整天。太阳落山,风把蒲公英带向自由的远方,我看着男孩们悉数回家。有时他们之中会有人驻足朝我投来怜悯的目光……那个时候我就会想,如果我的父亲能在我的身边,也许我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 ※ ※
窗外明灭的光线打在这具瘦小的身体上,投下淡淡的破碎的阴影,他怯生生地躲在其中,却用最纯澈无辜而又熠熠生光的眼神望向举着枪的男人。
他的下体赤露,口口上有不知是胎记还是纹身的黑青色图案,始终呈现充血似的勃起状态。
男人四十岁左右,是个警察,恰好路过此处时听到屋内传来了一种可怕的、非人类的叫喊声,于是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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