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医务所本来是简陋的,但是却有市立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赶来亲自为沈谚非处理伤口。沈谚非一直拽着椅子的边缘,即便给他打了麻药,他依然疼的厉害。
流血被止住,伤口被缝合,腿腹的伤口被一圈一圈包扎起来。
当医生开始说注意事项的时候,沈谚非仍然僵在那里,仿佛只要动一动,就会疼痛彻骨。
凌少白沉默着看着沈谚非的身影。
这样的沉默中带着冷郁的意味。他的表情令人害怕,于是医生护士们赶紧留下药物迅速撤离,医务所里就只剩下凌少白与沈谚非。
“你怎么知道,那个闪光就是有人正用枪瞄准我?”
沈谚非难看地笑了笑。
“有一天,沈伯伯送我去上学。我看见窗外的大楼有那样的闪光,然后开车的司机中枪了。那个司机人很好,我在沈家的时候,沈思博和沈静云从来不愿意跟我走近,只有司机会带他的儿子来陪我玩。从那天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的儿子了。”
“那你怎么知道对方要杀的是我?”凌少白轻笑一声问。
“是你说你是个坏人。坏人一般有很多人都想要他死。那个杀手肯定不是来杀我的,因为我不值得。”沈谚非的手指仍然死死扣着椅子的边缘。
凌少白走过去,半蹲在沈谚非的面前,一根一根掰开沈谚非的手指,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如果那一枪打中的是你的脑袋呢?”
“那我就死了,不会觉得疼。”沈谚非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不要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凌少白的手弯过沈谚非的腿,正要将他抱起,沈谚非却推开了他。
“我才不要被公主抱!”说完他单腿站立起来,执着地一蹦一蹦地朝门口跳去。
“好吧,好吧,你这个固执的小鬼。”说完,凌少白摸了摸鼻子走过去,一把将沈谚非捞上肩膀,扛了出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吐了!”沈谚非挣扎不起来,一用力小腿的伤口就在痛。
“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打你的屁股!”
就这样,沈谚非被凌少白扛回了他们的老窝,而他们身后竟然跟着一队狱警。
沈谚非被凌少白扔回了床上,凌少白握着沈谚非受伤的那条腿的脚踝,“还好没有打中骨头,不然你会跛。我就不能教你跳华尔兹了。”
“我对华尔兹倒是没什么兴趣。”沈谚非耸了耸肩膀,“我比较期待你教我关于企业并购。你说过,你促成了很多次企业收购和并购。”
“我会教你所有你想要学的。”凌少白的手掌托着沈谚非受伤的地方,缓缓游移着像是在确认他的伤口,又像是确认着其他沈谚非难以理解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止疼药的关系,沈谚非有些犯困了。他迷蒙着,隐隐看见凌少白的手掌缓缓向上,滑过他的腿腹,他的膝盖,揉移在他的大腿内侧,这样的抚摸有什么不对,沈谚非却没有力气去想,他的眼帘实在太沉重了。
凌少白倾下身,缓缓含住了他微张的嘴唇。舌尖探进去的时候,也有那么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怕将他惊醒,怕把他弄疼。
睡着之后,沈谚非缓缓蜷缩了起来。
他的额头,背上不断冒着冷汗,呼吸急促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
躺在他身边的凌少白意识到这一切,打开灯,将沈谚非翻过来,拍打着他的脸颊,“谚非!你醒醒!醒醒!你在做恶梦!”
沈谚非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气,然后傻傻地盯着凌少白,良久视线才聚焦。
“我……我……梦见自己死了……”
凌少白呼出一口气来,“你是不是担心跟我这样待在一起,随时会被杀掉?”
沈谚非摇了摇头,“我只是梦见自己死了……”
凌少白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说完,凌少白起身拿了一条毛巾来将沈谚非汗湿的背擦了一遍,当他扯下对方的短裤时,沈谚非却全神戒备地拽着裤子的边缘。
“你想干什么?”
凌少白笑了,“你是不是应该这么说‘你想干什么,老sè_láng’?”
沈谚非哽在那里,对方这样的坦荡反而自己显得不堪了。
他微微松开手,凌少白便顺势将沈谚非的底裤扯了下来。
沈谚非下意识伸手遮住自己的下体,这个举动惹的凌少白笑的肚子都快破了。
“你怎么弄的我那么像是拍不良电影的怪大叔了?”
沈谚非的脸涨到通红。
凌少白却无所谓地摇了摇手,“得了得了,你就继续捂着吧,小心那里别长出痱子来。”
说完,他还一边笑着用毛巾擦拭着沈谚非的腿根,故意时不时毛巾掠过他那隐秘地带。就在沈谚非要将腿并拢的时候,凌少白抽身而出,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扔在沈谚非的脸上。
那是凌少白的t恤,宽大的带有属于凌少白的味道,不是浓郁的烟草气息,而是一种淡定成熟的味道。
而在这样的气息里,一切疼痛压抑在心头的重量缓缓轻盈起来。
但是凌少白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煞风景,“唉,看我把你养的多好,那样的长腿那样漂亮的屁股,真是想入非非的绝佳对象啊!”
“去死啊!”沈谚非将枕头抽过来砸在凌少白的脸上。
当枕头扔出去的时候,他呆住了。凌少白在他的面前总是占据着压倒性的地位,他给与沈谚非现在所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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