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与未来的人生没有丝毫关联的。
程洲桓是理智而现实的人,笑着回答道:“是啊,一边念大学一边和朋友合伙创业,北京山城两地跑,也是够累的。”
何辛洋这才想起来,自己竟不知道程洲桓是做什么的,遂问:“程哥,你创的是……什么业啊?”
程洲桓眼色微微一变,不想骗何辛洋,又怕说出“律师”二字来露馅儿,于是撒了个不算谎的谎:“我做金融投资。”
毕竟,他的确拿闲钱做着投资。
何辛洋歪着头,小臂抵在栏杆上,撑着脸颊,笑道:“原来如此,是做投资的程老板。”
程洲桓笑得有点心虚,又听何辛洋叹气道:“都是程老板,差距咋那么大啊?”
“……”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何辛洋说:“我也认识一个程老板,是开律师事务所的,就我弄丢包裹的那家。我诚心诚意想请他吃饭道歉,他却……”
程洲桓干笑着,不得不问:“他怎么?”
“他!”何辛洋红了脸,声音也低了下去,“他说要那个我。”
“呃……”程洲桓挠挠鼻翼,一脸尴尬。
何辛洋以为他是听到“那个”而觉得尴尬,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当然没让他那个,最后饭也没吃上,回去就被老板给开了。”
程洲桓更尴尬,干脆和他一起骂起来,说这个程老板没素质没道德,精虫上脑,说不定还是个秃顶。
何辛洋哈哈直笑,附和道:“肥头大耳,满脸是油!”
程洲桓悄悄为自己默哀。
何辛洋后来又解释说听着“上床”就跑倒不是完全因为害怕,而是本能地反感。程洲桓蹙了眉头,问:“反感?”
“嗯。”何辛洋虚眼望着江对岸,过了一会儿才说:“程哥,你觉不觉得我看着挺man?”
程洲桓点点头,心里却道:明明长得那么精致,偏要走粗粝路线。
“初一之前我看着娘娘的,长得秀气,像个小娘炮。”何辛洋说:“后来被高中部的堵在厕所,裤子也给扒掉了,那会儿年纪虽然小,也知道他们将要干嘛。”
程洲桓听得心头一紧,“那你……”
“我死命挣扎,被揍得不轻,但总算是跑出来了。”何辛洋说得平静,“从那之后,我就告诉自己要man起来,绝对不能再当小娘炮。如果真得和男人上床,也是我那个别人!”
程洲桓哭笑不得。
何辛洋知道说得过了,立即解释:“程哥你别误会,我不喜欢男人。”
那晚回家后,程洲桓抱着靠枕闷了好一阵,既为自己上次那个玩笑,又为何辛洋脱口而出的“我不喜欢男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何辛洋是个直男,虽生得漂亮,骨子里却尽是大男子主义。掰弯直男是个技术活儿,差了分毫都不行。
更麻烦的是自己的身份。纸包不住火,两个程老板其实是一个人这种事总归会被何辛洋知道。想想到时候何辛洋精彩的表情,他就不知道脸往哪儿搁。
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了如何起死回生还真是个大问题。
何辛洋开始白天送快递、晚上自学的生活,收入虽然掉了一大块,但睡眠得到保障后,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一天,程洲桓打来电话,问有没有空。
“在家呢。”他说:“程哥有什么事吗?”
“我跟出版社的朋友要了一些教材,来看看有没你需要的。”程洲桓说。
看着摆满写字台的书,何辛洋竟然咽了咽口水。
程洲桓好笑,拿过一本道:“挑挑?”
何辛洋一本一本地翻着,两眼发亮。这些书中的好几本都是他在书城看到过的,那时想着趁双十一打折麻烦同事帮忙在网上买,结果那阵子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他便没好意思开口,等到不那么忙时,折扣已经没有了。他算了算钱,有些郁闷,想着家里的书还没有看完,只好安慰自己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书其实都是程洲桓自己掏钱买的,说是找朋友要,只是不想让何辛洋有心理负担。
何辛洋非常感激,爱不释手地翻着书。
程洲桓说:“看完了就跟我说,我朋友那儿多,什么都有,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书也告诉我,我去他那儿拿,钱能省就省。”
何辛洋抬起头,眼底有清亮的光在流动。
程洲桓拿了两个质量很好的纸质购物袋,将书都装了进去,又说:“都拿回去好了,书重,你提一袋,我提一袋。学到哪儿不明白了尽管来问我,我高中成绩还不错。”
两人抱着口袋往工人村走,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快到工人村门口时,何辛洋突然站住,诚恳又认真地问:“程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程洲桓温柔地微笑,宠爱顺着眼角的幅度溢出。他单手抱着袋子,另一只手拍了拍何辛洋的头,“我喜欢积极、努力的孩子。”
何辛洋愣了愣,噗嗤一声笑起来,争辩道:“我不是孩子。”
“你就是。”程洲桓依旧笑得温柔,像兄长般唤道:“小孩儿。”
何辛洋努了努嘴,又说:“我马上就18岁了,成年人!”
程洲桓哑然。何辛洋曾说过自己今年18岁,他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人家已经18岁了,却不知这18岁竟是未满。
居然喜欢了一个未成年……
程洲桓无奈地摇摇头,看向何辛洋的目光不由越发宠溺。
何辛洋说:“我生日是圣诞节,程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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