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展心潮澎湃,话刚脱口时,本有些后悔,怎么这么快说“爱”字?但转念想起四年间,自己行尸走肉般活着,即使有花开,即使有,内心的苦楚也只是暂时遗忘,竟无一日像此刻安详。
这个神秘而又陌生的男人,从天而降,奇异的眸子,高傲的身形,强大的臂膀,便如一堵坚墙,撞击后背,又疼又踏实。他是s没错,却是充满温度的s,热辣辣的,叫人不敢靠近,叫人飞蛾扑火,叫人,心有余温。
“我要做你的奴隶……”徐展咀嚼着“奴隶”这个词,有一种奇妙的晕眩感,“我爱你,主人!求求你,收下我吧。”
说着,扭转颈脖,把一张帅气蓬勃的脸对着余温,背部肌肉折出流畅线条,眼里流露渴望之色。
余温陡然心沉,意识到事与愿为,墨琰擅作主张,制造出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针对徐展的性格特点及nuè_liàn成因,余温计划采用“以欲制欲”的手段,虐到极致,物极必反,从而产生排他反应,厌虐止虐。但这个方案有个极难把控的问题,欲归欲,不能混杂情。
徐展以往的nuè_liàn生涯,对主人只有欲求,虐完爽完释放完,回归正常生活,情之一物,独系于花开。他对花开的感情非常深,不允许有人破坏,也禁止自己越轨。然而,墨琰并不知道这一点,横加插手,歪打正着,竟而触动徐展最隐秘的心结。事态的发展一下子失去控制,徐展对余温已不仅仅视为施虐主,爱意滋生,情与欲同时抓住心扉。
余温颓然坐进靠椅,验伤疗菊的体贴行为,并不能导致眼前尴尬的一幕,游泳馆深水区的搏斗才是关键,悄然无息在他体内种下情根,一开始怎么没想到?!
徐展的八字暗含移情别恋的信息,余温算到是位nuè_liàn玩家,认为这很正常,没去深究,心想反正治愈后,那段情也将不了了之,谁知扯到自己身上。
墨女王,你帮倒忙了!
徐展见他情绪不佳,以为自己做错什么,翻身下床,小心翼翼跪在他面前,说道:“我会跟现有的女主分手,全心全意侍奉你。”
余温不置可否,反复思量下面怎么办,花开的影子闪电般欺入脑海。
换成别人,他可能不在乎。余大师何等手段,有的是绝活,叫你情生,也能叫你情灭。但徐展情况特殊,后头一大堆纷繁复杂的事务,包括花开的未来,连带处理,天晓得闹腾成什么样子。
算命不是万能的,余温有时候痴心妄想,做个真正的神仙,身怀通天彻地之能,念几句咒语,改尽命运颜色。
可惜,世上没有神仙,从来没有过,荒诞不经的传说。
“我还有个男朋友……”徐展轻声说。
余温心惊肉跳,“我没叫你和男朋友分手!”
徐展“嗯”,隔了半晌,说道:“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想有所隐瞒,也不想将来被你察觉……有所误会……”
“误会?”余温厉声问。
“误会我不爱你。”徐展深吸一口气,“原谅我的自私。”
余温心神稍安,点点头,说道:“起来吧,叫两份外卖。”
徐展大喜,他不说拒绝的话,等于收下自己。一个人独处,手机里存了不少外卖电话,今晚权且将就,明天再为主人做大餐。
余温看他光着屁股进进出出,说不住的别扭,暗忖怎么不穿件衣服,忽然想起不经主人同意,奴没有资格衣着片缕,不禁苦笑。饭后打发他自回住处,电联梁栋,询问他那边的进展。
“我的大社长,哪有这么快。”梁栋说,“刑事案件我没法堂而皇之动用组织力量,请上海警局的一个老朋友帮忙,非个把月不可。”
“警方能查出来,四年前就沉冤昭雪了。”余温说,“求您了,梁大人,我这边火烧油锅,再不快点搞到名单,我就要下油锅烹炒煎炸。”
“啊哈,这才几天,您就把人家摆平了?又是神展开,心服口服,心悦诚服!”梁栋嘿嘿笑道,“这人呐,太有能耐不是好事,您叫咱一凡夫俗子,咋撵得上趟哟。要不,您先享用着,徐大帅哥可是男色的极致,憋不住甭憋,我深表理解。”
余温说:“卧槽,老子不好此道。闲话少扯,那份名单很重要,得到它之前我不方便动手。”
“不就爆个菊嘛,穷讲究。”通力合作以来,梁栋逐渐卸下阶级斗争面具,和余温私下勾兑越来越无拘无束,“行行行,好叫您放心,我来上海两天了,已查到一些眉目,婚庆公司的老板没通过测谎仪,刚把她请来喝茶。”
余温说:“测谎结果在我国只作为参考,不能当做证据吧。”
梁栋说:“您还真懂法律,不干我们这一行可惜了。案发时请过这个女老板,干净得滤过消毒液似的,除了监管不力,真没啥可指摘的。但是三个月后,她的私人银行账户进来一笔十万元款项,殊为可疑,我问她钱的来历,她完全没料到这一茬,栽在测谎仪前。”
余温说:“莫非是封口费?警方料不到三个月后才冒出线索,果然狡猾。”
梁栋说:“也不能怪他们,自杀性质案件,治安处罚一完,谁会紧盯不放。”
余温说:“赶紧撬口供,搞不定的话支会一声,我来!”
梁栋呸道:“想抢我饭碗么,你小子为人不善!丑话说前头,这案子很可能是案中案,我请局里的电脑高手模拟现场三维,计算行动路线和时间差,发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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