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从来没有戒备过。”胡艳任松开口说了真心话。
“很感谢。”维森笑了一下。
“我何尝不想放下所有,可是……怎么放的下。”胡艳任松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
维森你没有说话,靠在枕头上,听着维森将要说的。
“大家看到的都是我的地位,我的荣耀,有谁看到过背后的艰辛。所有人都在哪里说我像冰,有谁知道,我内心的激情和温暖,在你们开来,我堂堂胡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会有痛苦?我的痛苦有谁能为我承担,我可以让将所有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却无法掌控爸爸的健康,我可以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人,公司,金钱,权力,有什么用?”胡艳任松的眼睛又一次湿润。
“这些能换回妈妈的生命吗?我想要的是妈妈还活着,有谁能给我?”胡艳任松的泪水向天空的流星划破了夜空,也划破了维森的心……
维森看见胡艳任松泪水落下的一瞬间,心里有了疼痛的感觉,不忍,心疼,和想要保护却无能为力。维森的心从这一刻起,系在胡艳任松身上。
“我以为我喜欢甜甜,大家都以为我喜欢甜甜,可是没人真的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甜甜的眼睛,是我可以用生命保护的东西,因为在我看来那是妈妈生命的延续。”胡艳任松冷笑了一下。心底更加悲伤。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妈妈在保护我,什么事情妈妈都会交我怎么做,我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就做我自己就好,可是从妈妈走了的那天起,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事情,我都是一个人,都是一个承受……”胡艳任松地下头,想着妈妈的笑容。
“松少爷……”维森的的整颗心纠结要不要开口安慰,可是开口又要说些什么?
“我没事。”胡艳任松笑了一下。
“还愿意在听吗?”胡艳任松没有抬头,他知道这个室长,还是以前的室长,只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任了。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可以理解你所说的。”维森知道这是给胡艳任松最好的答案。
果然,胡艳任松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谢谢的微笑。
“在同一时间里,我失去了我最爱的母亲,失去了我最信任和依赖的……兄弟。”胡艳任松想说室长,算了,他现在不想告诉维森了。那个肖任回不去了。可能维森也不愿意接受胡艳任松就是小任的事实吧。
“我的天仿佛就是一面镜子,镜子里只有我自己,爸爸每天要工作,要处理集团的事情,正好赶上有人趁家乱要背叛爸爸,爸爸的压力也无比的沉重,爸爸失去了妈妈,却还要坚强的支撑着一切,而我,就是一个没人管,没人可依靠的胡氏集团继承人而已,那年我学会了恨,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承担,学会了如何在商界里尔虞我诈,学会了如何在黑道上借刀杀人,也学会了如何冰封自己……”胡艳任松脸上的泪水不见了,他抬起头,一道冰冷又回到他的脸上。
维森从胡艳任松脸上的变化,看出了胡艳任松身份背后的那道凄凉。
“我冰封自己一切的感情,为了不让任何看出我的脆弱,我变成冰,变成了魔鬼,变成了人们口中不可一世的松少爷。这样我更加觉得我这样做事对了,因为我可以得到我想要。这样多少可以安慰到我冰冷的心。”胡艳任松嘴角扬起一个嘲讽自己的笑容。
维森听的心好疼好疼,多么让人心疼的松少爷,他用他冷酷无情的外表保护着一颗脆弱的心灵,用不可一世的模样,掩盖他害怕失去的情感,这个内心无比悲伤,表面却冷若冰霜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心疼?
“松少爷,想不到你会这么……孤单。”维森心疼着说了一句话。
“不要同情我,我不是来要你的同情的。”胡艳任松突然一脸怒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可以当你的听众。”维森不是同情,而是心疼,心里想刀刺一样疼,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就是疼的那么自然,疼的那么理所应当……
“哼,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多以一,我会不习惯的。”胡艳任松笑了笑。
“松少爷,可以过来坐我这里吗?”维森让胡艳任松坐在自己身边。
“好。”胡艳任松很听话的过去了,此刻他把维森当成室长,把自己当成小任……
“以前我也有一个好兄弟,每次有什么事情,我都挡在他前面,他什么都无所谓,连别人抢走他最喜欢吃的牛排饭,他也不会去挣。”维森在给胡艳任松说自己的小任。
☆、医院求婚
胡艳任松坐在维森身边,用两只眼睛温柔的盯着维森,听着他讲的……他们的过去。
“他好像特别喜欢我挡在他前面是的,每次都要我出头,我知道他不是怕,他是习惯了我为他那么做,我也很乐意挡在他前面……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弱小,那么的经不得风雨,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很强大,也很单纯,单纯的让人不忍心让他承担任何事……”维森说着,嘴角满是温柔的微笑。
“你喜欢他?”胡艳任松和维森并排坐在维森的病床上。
“算是吧,像是喜欢家人一样,喜欢自己弟弟一样,喜欢……喜欢宠物一样……很好笑吧!”维森问胡艳任松,他以为胡艳任松会笑他。
胡艳任松没有说任何话,把头轻轻的靠在了维森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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