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裂枫护本来还在阴冷的盯着季浩熙,却突然被对方抬起头露出的那副惨淡而受伤的视线扰乱的眼里的情绪,立刻冷眼别了开眼去。
心里不禁怒意更甚,他那是什么眼神?!当本王是qín_shòu么!
赤裂枫护自问虽然自己平时行事虽然阴鸷,但是也不是凶狠残暴,怎么在季浩熙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赤裂枫护觉得自己现在没法面对面前的这个人,因为只要自己面对他,就十分的不理智。
只好慌乱的开口:“管叔,本王记得你头端时间对本王说,前厅花园缺个杂工?”
管叔一愣,护主心切立刻开口:“主子,季公子体弱多病,您三四啊!”
而季浩熙则是完全的愣住在了那里,他想过赤裂枫护会冷漠的对待他,想过赤裂枫护会盛怒着将他赶出去,甚至在言语上侮辱他,但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如何可以彻底的侮辱一个人爱你的心?
让他简单粗暴的明白你们之间相距有多大。
是的,季浩熙从没有这么明显而清晰的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也从没有这么明显而清晰的体会到,他之前那点小小的暗恋到底是多么可笑;更从没这么明显而清晰的体会到,早晨对赤裂枫护说出那番话的心态到底是多么的无知,可怜和幼稚!
如果,你觉得我欠你的。
季浩熙缓缓躬下身。
好,那我还给你。
旁边的管叔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跪下领命了。
“这是应该的。”季浩熙跪在地方,看着面前地板上的某个小点。“但是也请王爷答应草民,待草民还清这一切,放草民离开。”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25
管叔不知道到底赤裂枫护和季浩熙之间闹了什么别扭,同时更加不明白自家向来冷静睿智的主子这是怎么了。
因此虽然不敢继续把季浩熙留在栖云轩,也同时也没敢太过怠慢季浩熙。虽然同样换了下人的铺子,但是也好生交代了。
同样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的还有赤裂枫护。
曾经跟季浩熙同住一个屋檐下赤裂枫护比管叔更加明白季浩熙的身体状况,何况还有金哲和贾谷乐的诊断。
只是赤裂枫护没想到季浩熙居然真的如此倔强,跟自己道个歉认个错有那么难么,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地步么。
明明应该是一起过的愉悦的跨年夜,却变成两个人在各自的院子里对着漫天的烟花沉默不语。
大年初一,是季浩熙在沉王府成为一名下人的第一天,也是赤裂枫护作为季浩熙的主子的第一天。
整个帝都此时都充满了欢乐的新年味道。到处洋溢着代表着喜庆和平安的结彩,就连开口跟客人的招呼都从各种爷好变成了各种爷吉祥。
管叔一大早来给季浩熙带来了新的下人服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的工作并且多加叮嘱之后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经过昨天晚上,季浩熙到底和主子以后会怎样,看来谁也不好说了。
因为昨天晚上在管叔第三次想要为季浩熙求情的时候,沉王摔了一个杯子怒了,并且勒令在他面前不准在出现季浩熙这三个字。
都说自古无情帝王家。
管叔心疼的看着那个拿着扫把在清扫满地的烟花碎纸的小人儿,看来在以后的日子了,他只能自己好自为之了。
赤裂骞奇一大早就跟景束还有贾谷乐来沉王府拜年。
穿着一袭银色夹杂精妙的墨绿色和金色绣线的赤裂骞奇看起来格外的fēng_liú倜傥。
“怎么三哥还没起?”赤裂骞奇听着管叔说去通传有些意外。
赤裂枫护向来都是作息十分规律的人,对自己要求严格的有些可怕。
管叔没敢回答,总不能说自家主子昨日下半夜醉了酒跑到后院那位段侧妃那里彻夜未归吧?
再说这沉王府人多嘴杂,难保不在传进偏殿花园那位的耳朵里。
但是管叔太大意了。
既然知道这是沉王府,那能留下的自然也都是人精,季浩熙在管叔离开之后被人使唤去帮内勤浣衣处打水的时候就听到段瑶在那里别有用心的说露嘴了。
上次因为季浩熙被赏的那些个张嘴让她一连着好几天不敢吃东西,现在好不容易看着季浩熙给人一脚从栖云轩里踹出来了,她不报复她都不是段家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
何况自古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季浩熙默默的听着段瑶在那儿形容赤裂枫护昨夜怎么开心,怎么温柔,赐给段书萱什么什么东西。
说是伤心,更多的好像是在听故事。
段瑶口中的赤裂枫护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赤裂枫护。
段瑶口中的赤裂枫护的那些个行为也是季浩熙从来没见过的赤裂枫护有过的行为。
或许那才是他们帝王家的正常样子。
也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只是那个一不小心闯进别人人生的陌生人。
原来赤裂枫护有这么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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