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典
闵衡陷入了一个隐秘的迷阵中,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这个迷阵和现实相差太近,所有一切都与闵衡印象中的盈香院一样,甚至人的动作,神态,言语相差无二。迷惑性比之诛神阵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同的是它并没有杀伤力,也正是如此它才能这么久不被闵衡发现。
将手里的剑抬起,又放下。
闵衡有点着急,他竟然没有发现阵心。
嘴角随时挂着的笑容也已消失不见,秾丽的眉紧紧皱起,眼角皆是锐利,看着来来往往的仆人恩客从他身体穿过,闵衡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拖延战术。
很可能段顾已经不在这里了。
想到那几个被他抹了脖子的大汉身上那隐隐的黑暗气息,当初未来得及细想的闵衡总算开朗,眉头松开,甚至连手中的飞剑也收了回来,段顾果真在姬旸手里。
飞剑换成了灵符,在闵衡的手里四散开来。
阵法未破,闵衡将手收了回来,看向脚下,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唇角微微向上挑起,对方果然了解他。
原来阵心一直都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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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赤|裸裸的视线中,段顾走上了看台。
此时雪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大了,依然是纯白的颜色,却让人不自觉地想起那靡丽无比的红,那是血的颜色。
段顾今天穿的是书墨特意拿来的白衣,没有繁复的花纹,没有华丽的暗绣,只是干净的白色,及腰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松松的束起,只留几丝散落于上扬的唇角。过于精致的五官有一种柔和的温度,眼睛黝黑透亮,却和清池的眼睛不一样——这是一双见过了黑暗的眼睛,而不是单纯的,不知世事的。
对于段顾的自觉,在场的人反应不一,有的满意,有的失望,不一而足。
顺服的猎物总是没有会反抗的那么让人兴奋,但这样的段顾却让他们觉得很有一种凌虐的欲|望。看着那谪仙一般的人,在场的男人们开始蠢蠢欲动。
但主场人还没发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动。
也不怕被段顾发现了,姬旸的眼神带着笑意,那黑郁郁的眼仿若带着浓墨般的黑暗,还有蚀骨的寒意。段顾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寸寸腐烂的身躯,暗色的血液已经凝固,铺洒在尘土满布的大道上,有一种暗腐的靡丽味道。
移开视线,段顾抬起手接住一片雪花,狠狠捏在掌心,冰冷的温度让他神思清明。
这里约莫有三十人上下,并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虽不如姬旸,甚至不如庄启明,但不可否认,对上他们,段顾一个也打不过。
他只能等。
淫|邪让人失智,他要等的,就是那一刻的到来。
清池留下的身体被姬旸一挥而散,连带着那双碧波般的眼睛,消失得无影无踪。
散漫的雪将最后的痕迹掩埋,而之前,这里不知道已经如此不着痕迹的掩埋掉了多少人,段顾突然觉得踩在这台上的脚步稍稍沉重了一点。
时间越久,男人们的呼吸就越是沉重,此刻的段顾有如置身兽群,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危险。
但如果仅仅只是撕碎那还比较好办。
书墨一直站在段顾身边不超过丈远的地方,紧咬着唇,眼神里满是惊慌,就像随时都可能会因为害怕而失力而倒下去一般。尽管如此,他仍然死撑着不肯离远一点,也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
段顾突然想起了清池给他的暗示,虽说他之前也有点疑惑,但到底是没有肯定这孩子的身份。
身上白色狐绒披风已经被取下,一身单衣显然御不了寒,尤其是段顾这样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更应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才显得比较正常。
如众人所愿,段顾开始‘瑟瑟发抖’,他原本粉红色的唇因为寒冷而呈现一种青白色,长长的盈睫也在微微抖动着,高挺的鼻翼轻轻呼出的白雾仿若折了翅的蝶,被寒风无情吹散。
白色的xiè_yī落于地上,和纯白的雪地结合得天衣无缝。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太美了!
如若凝脂白玉,吹弹可破般的肌肤展现在所有人眼前,霎时间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特别是胸前那粉嫩的两点,差点让人把持不住。
果然不愧是盈香院的品雪公子。
“我允许你们一起品尝这场华美的盛宴。”姬旸轻飘飘的声音在场上响起,那声音似是比雪花落地的声音还轻,却将众人耳膜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一起……
段顾扫了眼周围已经完全陷入自己臆想中的男人们,说实在的他们也都算得上是上等相貌,毕竟修真之人哪有几个长歪了的?娘胎里生出来再丑,只要修到了元婴期就可以重新塑形,而这里无疑全都是以上的高手。
心里闪过一道嗜血的笑意,现在,还不是时候。
庄启明是最先行动的,他淫|笑着看向段顾:“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样吧,如果你答应和我双修,我就请森行将你送给我,怎么样?”
如果闵衡知道自己儿子成了他的炉鼎——想到这里,庄启明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快意,就连手里的匕首也放松了一点。
庄启明这么说,其他人却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他是修真界老大呢?就算是名义上的,那他背后还有第一大派支撑着呢。
段顾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庄启明。
第一朵血色的花在段顾身上绽开时,庄启明笑了,“让你敬酒不吃,现在好好享受人生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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