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居所,江循就靠在床上发起呆来,犹自不死心地追问阿牧:“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我跟宫异以前有关系吗?”
阿牧:“……qaq你不要问我啦,都说我不知道……”
江循:“……所以你这个系统是用来干什么的?能吃吗?”
阿牧:“!!!Σ( ° △°|||)︴”
阿牧:“……你嫌弃我了吗?qaq”
阿牧:“[蹲地画蘑菇.gif]”
江循:“……”
问:这个少女心系统能找到卖方退货吗?
江循正无语凝噎间,便听到门被人从外叩响了。
他还以为是玉邈,赶紧翻身下床来到门口,开门前还努力组织了一下面部表情,谁想拉开门后,外面站的竟是宫异。
他低着脑袋,嗫嚅着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便不由分说地把一个锦盒推在了江循手里,撒腿跑开。
江循不明所以,一开盒子,差点儿给呛死。
怪不得自己刚才看宫异哪里不对劲。
原本他从不离身的宫家徽饰玉蝉,就静静地躺在江循手中的丝绒盒子中。
那可是宫异曾号称“你要敢动一下这就是你死前碰过的最后一样东西”的玉蝉啊!
望着玉蝉,江循陷入了深刻的欲得剧透而不得的痛苦中。
作者有话要说: ……
乐礼在展枚的居所“海云天”里翻检着今日从街上买来的东西。他捧着一支羊毫笔,对着阳光细细地看那根根纤细绵密的尖绒,道:“其实自从来到曜云门后我就觉得奇怪,秦牧居然和宫异相处得不错。”
展枚从里屋转出,身上已是一身劲装,手上挽着外出的便服,正准备挂在衣架之上,闻言便道:“那件事是多年之前发生的。时隔已久,秦牧或许已经不介怀了。”
乐礼摇头:“或许吧。只是……那件事也实在并非宫异所愿。……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展枚颔首,表示认同。
乐礼也发觉自己将气氛搞得太过沉重了,重新调整了一下心态,从随身的纸袋里窸窸窣窣地取出了一枚鱼形铜饰:“看看,这是我给你的‘苍黄’剑选的配饰。我知道你不爱金玉,不知道这个你是否中意……”
身后没有应答。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衣服落地的轻响。
乐礼回过头去,发现地上静静地躺着展枚外出时所着的便服。
……展枚本人却不见了影踪,仿佛他从未站在那里一样。
☆、 第34章 失踪(二)
展枚就这么消失了。
殷霑也是如此,刚从外面玩耍回来,小厮只是去斟杯温水的功夫,便再也寻不见他了。
江循独自一人来到了“海云天”。
自从半月前从朱墟里回来,江循便发觉自己的感知能力强于了以往的任何时候。在他眼中,世界仿佛还是原样,却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能清晰地看到气的流动,能辨别出每一丝气体的性质,他只要动一下手指,就能感觉出有一股力在他指尖凝聚,以至于江循总憋不住想摆个龟派气功的造型打个什么东西玩儿。
他一直借此暗搓搓享受着人民币玩家般的快感,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将自己的本事付诸实践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真希望一辈子都没有这种实战机会。
江循伸出右掌,凝神默念,房间里原本平顺如梳的气流短暂的一顿,随即疯狂倒涌起来,就像是电影的倒放,江循用指尖一点,就仿佛控住了时间的进度条,调回到半个时辰前,涌动的气流在房间中央凝出了两个浅浅的白影,一个立在桌前翻检物品,一个则着了一身劲装,在衣架边站着。
二人似乎在谈论些什么,这种时候江循哪还有心思去还原他们的对话内容,只将气流顺放下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数秒钟后,江循的腿就酥了。
他清楚地看到,半个时辰前,展枚转身准备去挂衣服的时候,在他的身后,静静悄悄地打开了一扇“门”。
江循不知道该用什么准确的词汇来表述,只能姑且称那开在半空中的东西是一扇“门”。
从那道“门”里,有半副身子遽然探出,如乌鸦爪子一样细弱干瘪、几乎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的手抓住了展枚的双肩。
下一秒,“门”、半副身子和展枚的身影便一道消失了。
江循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就被迫观赏了一场恐怖电影,在三秒的掉线和空白后,他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还没跨过海云天的门,他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鼻梁直挺挺被怼了一下的感觉简直不能再酸爽,江循当场就不行了,虽然也没疼到要哭的地步,但生理性泪水是憋不住的。他窝在地上,疼得视线一片模糊,正泪眼盈盈间,他的前襟就被人掐着拽了起来。
玉邈的语气中带着强行压抑的怒气:“你知不知道我从刚才找你到现在?”
展枚在曜云门里凭空失踪,整个曜云门都炸了锅,人人自危,莫敢多言。
同窗数年,谁都知道展枚的本事,虽然比不上其兄展懿的天生慧根,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更何况当时还有乐礼与他同处一室,展枚竟一声响动都没发出就被掳了去。
那幕后的黑手,究竟有多大的神通?
正因为此,玉邈在发现寻不着江循后才急火攻心,现在找到了本尊,情绪稍定,再等接触到江循那含泪的双眸时,他反倒觉得好笑起来,蹲下身来问:“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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