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徐宁身上的棒伤和张顺母亲的背疾都已见大好,一行人随即收拾准备回山。张顺单身汉一个,在江州也没有什么财产,干脆直接带着自己的母亲和李瑾他们一道回山,张顺的母亲虽说只是一个寻常的老妇人,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是总归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出人头地的,张顺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她老人家考虑一番之后,也就同意了。
李俊和童威童猛三人则是要先回揭阳岭将家眷取来,他们走做一路。至于安道全,将他的药铺收拾了,粗重家什都弃下不要,只将医书和药材带上,正好一行人扮做贩药的商贩,也好掩人耳目。
安道全的药铺收拾好之后,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赶着两辆太平车,张顺的母亲和安道全的发妻坐在一辆马车上,往扬子江边赶来。
赶着大车,一行人的速度不算快,早上出了城,时近中午才赶到扬子江边,正好江边上有一家村店,一行人并不算着急,干脆准备在客店吃过饭之后再接着赶路。
赶着大车进入院中,将大车在院中停好,一行人走进店中。此时店里只有两个客人在吃饭,一个老汉在操持。正好那老汉给那两个客人端上菜来,见到李瑾一行人进入店中,赶紧上前招呼。
“各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李瑾一行三十几人,李瑾等头领拼了两张桌子坐下,亲卫们分几桌做下。李瑾开口说道:“老丈,店中有什么酒肉吃食尽管上来,若有草料,烦劳将我们拴在门外的牲口给喂了。”
“我儿今早打了一只獐子,此时正好收拾了,做来给各位客官下酒。只是这牲口,小店现在只有老汉一人,实在忙不过来,待我给各位客官上了酒肉,再去料理,官人见谅则个。”
“无妨,老丈只需指点我的伴当草料在何处,我伴当自会去料理的。”
“多谢官人体谅!”
两个亲卫随即起身,随那老丈去搬草料去了。等了片刻,那老丈将酒菜端上来,放在桌上之后,说道:“官人稍待,獐子肉马上就好。”
李瑾见他额头微微有汗冒出,温声说道:“老丈不必着急。”那老丈笑了笑,转回后厨去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那老丈端着一大盆肉上来,纯正的野味加上老丈高明的手艺,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义气兄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等他将肉放下之后,阮小七和李俊等人忍不住率先开始动筷。李瑾也尝了一口之后,说道:“老丈好手艺!我等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官人谬赞,能入口就好。”
“砰”。李瑾正和这店家说着话,忽然有人用力将酒碗摔在地上,众人转头看去,正是在李瑾他们进来之前就在喝酒的两个客人。那两人都做艄公打扮,一个年纪大些,脸上有些髭须,另一个年纪小些的后生,身形瘦小。此时发作的正是那年纪大些的汉子。
那店家赶紧过去赔话,说道:“有甚么不满意处,可以和老汉说,不必动气。”
那两人显然是常客,怒气冲冲地对那老丈说道:“王老头,我们兄弟往常来你这里吃酒,酒钱也不曾少你,你儿子打了獐子如何不做来与我们吃,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吗?”
“原来是要吃獐子肉,何不直说?后厨还有些,分出一些来给你们也就是了。”王老丈脸上笑意不减,说道。若是一般的客人,又是熟识的,听了这话估计也就作罢了,那两人却是不依不饶,那年纪大些的汉子说道:“你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拿他们剩下的东西来侮辱我们!”
那瘦小的后生也说道:“就是,往日我们看在你儿子面上,常来吃酒,你有甚不周到处,也不曾与你一般见识,你不要以为我们兄弟是好欺辱的。”
两人不依不饶,显然是故意找麻烦,言语之间又涉及到了自己人,阮小七性子耿直,按捺不住胸中的怒气,站起身来,将手中酒碗劈头扔过去,正中那年纪大些的汉子头上,那汉子顿时头破血流,阮小七说道:“哪来的两个贼撮鸟?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搅扰爷爷们的酒性!若是识相的,就快些滚!否则惹得爷爷性起,叫你们两个狗男女以后再也无头喝酒!”
“贼子好胆!”那两人一声叫喊,提起随身的朴刀就朝着阮小七冲过来。童威、童猛两兄弟离得近,抢在众人之前起身,各自拿着一把钢叉上前抵住二人。
那两人口气不小,手上的本事却是稀松寻常得紧,根本不是童威、童猛的对手,**合之后都被打翻在地。张顺笑着说道:“童家二位哥哥手快,得了这个在众兄弟面前露脸的机会。”“这两个撮鸟本事稀松的很,哪里要众位兄弟动手。”童威说道。众人一时调笑,完全没将那两人放在眼中,那瘦小的后生叫道:“贼子安敢辱我!”。
李瑾走上前去,对那被打翻在地的两人说道:“日后出门,没有十分本事还是谦虚些的好,否则只怕是会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赶紧滚吧!”这一番话李瑾虽是温声细语,却比故作凶狠来得还要有效果。
两人都被吓住了,不敢多言,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时,一个年轻汉子进了店门,将手中的杆棒倚在墙边,随手将手中的野兔和野鸡递给王老丈,问道:“那张旺和孙五怎么一脸惊慌地走了?”
王老丈却不答他的话,而是到李瑾身边说道:“官人,方才被你们教训的那两人,一个是截江鬼张旺;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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