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样的乔然,靳寒柏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更喜欢他。
“但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我能问问吗?”乔然眨了眨眼。
“你问。”
乔然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冲着靳寒柏晃了晃,他笑得单纯又直接:“我一直叫你靳少爷。其实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叫靳寒泊……还是靳寒百啊?”
靳寒柏笑了起来,当时他这样说--“随你,你想叫什么都行。”
……
靳寒柏上楼休息,温庭在一旁陪着。温度很好,靳寒柏一觉睡得很舒服。他醒来的时候温庭还在睡,他睡着的时候很乖,动也不动。
靳寒柏靠坐在床上看书,良久之后,温庭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一只手还攥着靳寒柏的衣服,温庭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手指,拿开了自己的手。
靳寒柏淡淡一笑,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像只小猫?”
温庭先是笑了下,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落在一个地方,低声说:“倒是没人说我像猫,可是有人说我像他的小鹿。”
靳寒柏翻书的动作一顿,他看向温庭,打量了半天。
温庭垂着眼不去看他。
靳寒柏半天才摇头说了一句:“你不像。”
他没说为什么不像,温庭也没问。他们就像没有过这次短暂的对话一样,靳寒柏继续看书,温庭侧躺在他身边发呆。
其实温庭一直到现在都是没有身份的,他被靳寒柏带回来,然后不声不响留下,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关系。
靳寒柏还是那样,一周可能回来一两次,多数时间温庭都是见不到他的。不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温庭很知足,甚至看起来还挺快乐。
这段时间靳寒柏忙得很,在忙一个跨国合作案,加上之前收购的乔氏电子,听说有一次整个公司上上下下一起加班了一个星期,所有人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回来的那天温庭说:“先生,您瘦了,不要这么辛苦了。”
靳寒柏淡淡说道:“习惯了。”
的确,靳寒柏全年都在忙。从年头到年尾,年年如此。都说靳家少爷出息,有手段又上进。
但这样的人也总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像个机器。
那天温庭主动下厨,给靳寒柏炖了道汤。小砂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文火炖了两个小时。
他端上去的时候靳寒柏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只穿了条裤子,上半身光着。从背后看起来,竟然让人觉得有种安全感。
靳寒柏回过头看他一眼,温庭眯着眼笑了笑。
后来靳寒柏挂了电话,喝了口温庭炖的汤。
“手艺还挺好。”他夸了一句。
温庭笑着说:“您喜欢喝就行。”
“整天这样在家里,不闷吗?”靳寒柏喝着汤,和温庭闲聊几句。
温庭不紧不慢地回着话:“还好,我本来也不太喜欢热闹,这样正好。反正每天都能和纪伯聊天。”
“现在像你这样的小孩儿应该挺少,”靳寒柏看着温庭, 喝汤让指尖都变得有些暖,“好像爱玩爱闹的多一点吧。”
“可能吧,”温庭抓抓头发,把头发抓得乱蓬蓬,“您喜欢什么样的?”
靳寒柏没回话,他一口口喝着汤,直到汤喝完了,温庭也没听到他的答案。
温庭格外喜欢毯子,他喜欢在毯子上卧着,有时候找个暖和的地方一躺就是一天。
靳寒柏在床上用电脑处理邮件,温庭就坐在床脚的毯子上玩手机。他胳膊搭在床上,摆弄手机的姿势看起来懒洋洋的。
玩累了就趴在胳膊上,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靳寒柏的腿。他腿上有条疤,仔细看的话,还是挺明显的。
温庭盯着那条疤发起了呆。
直到靳寒柏处理完工作收起了电脑,温庭才从毯子上起身。他低声问道:“先生,要休息了吗?”
靳寒柏“嗯”了声。
温庭走过去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嘴唇刚一碰到就离开了。他的眼神很柔和,也很温情。
“晚安,先生。”
温庭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刷购物网站,挑了三种祛疤膏,都付了款。
第二天早上靳寒柏下楼的时候,温庭已经在桌边坐好了。他礼貌地问了声好,给靳寒柏倒了杯牛奶。
靳寒柏临走之前对他说:“这周末跟我去个晚会。”
温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眨眼问:“是什么样的晚会?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靳寒柏说道:“一套西装,别的不用准备。一个拍卖会而已,不用太拘谨。”
“好的。”温庭点了点头。
这来得有点突然,靳寒柏走后温庭坐在沙发上琢磨了半天。靳寒柏竟然要带他出去了吗?
这多少有点让人紧张。
温庭准备了三套西装,一黑一白,还有一套蓝色格子的休闲款。
最后临出门前,他还是穿了那套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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