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愣地看什么呢?”封寒伸出手在他眼睛晃了晃。
“没什么。”凌枫收回眼神,望向了别处。
“呵,不会是被我这张帅脸迷住了吧?”
从前鲜少显露出来的不怀好意的神情,却似乎是被他猜中了心思。
凌枫气急,抬起手在他受伤的腿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封寒不觉疼的收了收腿:“喂,你温柔点啊,我这还受着伤呢!”
凌枫轻哼一声,别过脸:“封寒我是想说,原来没发现,你这张脸要是化上妆戴上假发丢到女人堆里绝对没人认出你是个男的!”
“聪明,我还真就这么完成过一桩任务。”封寒倒是透着些兴奋。
“真的假的?”
封寒嗤笑一声,挥了挥手:“当然是假的,这么丢人的事怎么会去做。”
就当凌枫为他的话不屑地撇嘴时,封寒却突然坐了起来,凌枫正站起身弯腰准备去扶他,手却被人轻轻一拉,随后脚下一个不稳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而后身体便被人环住,圈在了温暖的怀里。
大脑好似瞬间短路了一般,变得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凌枫才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封、封寒,你……?”
“没什么。”封寒的手紧了紧,“就是几天没见怪想的。你知道吗?医院的病房白得丧气,我整夜整夜的失眠,真他妈的想马上回来。”
我又何尝不是呢……
凌枫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回应他。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经历了许久的沉默之后,凌枫突然开口道:“封寒,你觉得监狱长这家伙会就这么放过我们么?”
“当然。我在进这里之前就把他的那些丑事弄清楚了。他不仅搞什么猎杀月为自己获利,其实他现在的官职也是靠手段弄来的。”
“买的?”
“说买来的还好,那手段可比金钱交易肮脏得多。况且我认为猎手家族也不会再给他压力,家族内部的黑暗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现在绝对不敢再对我们做什么。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对我们没有威胁。”
说罢,他抬起手揉了揉凌枫的头发,给予他安慰。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一晃而过。
☆、第十四章
门打开的时候严绍拿着药和纱布走了进来。
刚好看见封寒的手正放在凌枫头上,眼中竟带着些许与之不符的宠溺。但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只是忍不住笑道:“你们俩啊,不就是分开几天吗?跟十多年不见了似的。”
封寒收回手,淡淡地笑了笑,倒是凌枫稍稍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才被封寒碰过的地方。
严绍把放着药和纱布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小米再给另一个犯人疗伤,走不开,让我给你换药。”
“你可以吗?”凌枫似乎有些顾虑。
“这是什么话。在狱医身边可不是白呆的。”
凌枫望向封寒,在读到他眼中的信任之后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腿上的伤是皮外伤,还好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看上去比较严重而已,实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你的右手……”严绍一点点解开缠在封寒手上的纱布,血肉几乎与纱布黏在一起,“……恢复情况并不乐观啊,太慢了……”
“没办法,在森林里还顾及手上的伤,就没法集中精力了。”尽管鲜血红得触目,但封寒似乎并不感觉到疼,脸上神情平静。
借着严绍给封寒换药的空档,凌枫忍不住问道:“严绍,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这里似乎跟其他地方的监狱不太一样,别的监狱都是纪律森严,犯人虽然有时候爱闹事,但是像这里这样几乎完全不受人管制却是没有的。别的监狱狱警虽然严厉,但心中依旧有正义感,也懂得些人间情谊,可是这里的狱警,简直就像是穿着警服的暴徒。为什么会这样?”
严绍似乎有一秒钟的愣神,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顿,而后他回过神来,一边给封寒换着药一边开口道:“我不是从监狱成立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也没有了如指掌。不过我听说,这个监狱在刚刚成立的时候和你口中所说的其他监狱差不多。不过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死囚和无期徒刑的犯人有很多。当罪犯即将被剥夺生命或者是永无自由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再好好改造了,而是想征服这里的其他犯人来证明自己还有价值。久而久之人性似乎也泯灭了。而来这里的其他犯人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丢掉人性,成为现在这幅样子,不然就只能被别人活活玩儿死。狱警一开始也会拼命管制,但似乎并不起效,随着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几乎快要失控之后,狱警便选择了以暴制暴。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渐渐的狱警里也滋生出了一些恶念,而后殴打犯人,猎杀月这样的事情就诞生了。正如你所说,这里的狱警如果脱去警服,几乎可以和犯人归为一类。而这个监狱也早已经是臭名昭着,一般都不会有人来过问,所以对监狱里的事情外界的人也不了解,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今天你看到的局面。”
严绍说的很平静,凌枫却突然沉默了,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不得已抛弃原本还拥有的人性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良心的谴责似乎比这世上任何一种折磨都要让人难以忍受。
看着不再说话的凌枫,严绍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来了不该来的地方?”他抬起手拍了拍凌枫的肩膀,“没事,你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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