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锦坤抬声笑问:“她准备得如何了?什么时候能上来啊,大伙儿可都等急了,是不是啊?”
满屋子的人哄笑着呼应:“是啊是啊,等不及了!”“快点上!”“等不及了!”
拍桌子敲盘子闹成一团。
那班子的知应在一边连连作揖,试图安慰这群祖宗的情绪。
连着又是两三场歌舞伎的出演,赢得彩声不断,只是这群人起着哄地要那玉玲珑出场,一时喧哗不绝。
一个美女在晋阳王的示意下去服侍小刀,被他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忍不住地轻轻扭动,娇喘吟吟。小刀一手搂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光她送上嘴边的美酒,俊美的脸颊泛出微红的酒意,时时跟着旁人一同起哄,毫无形象,十足一个无赖浪荡子。项锦坤时时看他一眼,忍不住地笑:“倒是头一次私下里见到刀大人,果然与值守在父王身侧时不同,私下里的刀大人实足就是个欢场浪子。”
又一场群舞之后,厅内灯烛忽然被熄灭大半,只余几盏墙壁上的红烛摇曳连连,众人一惊,大厅内霎时安静,就在这时,“砰....砰....砰.....”鼓声响起,由轻到重,由缓到急,一个娇小的身影自暗处浮起,随着鼓声身姿扭动,渐渐舞入大厅正中。
随着鼓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激昂,那身影的扭动也越发激烈疯狂,就着隐隐约约的烛光,那一张俏脸描着浓妆,斜飞的长眉,夸张的眼线,眼神妖媚闪亮,妖艳的红唇微张,丰满的前胸随舞步颤动,纤细的腰肢剧烈扭转。
长长的秀发在脑后束成一线,头戴花冠,身上穿了件缀满闪光亮片的彩裙,光祼着细腻的手臂,剧烈摆动,十指长长套着闪光的指甲片如繁花绽放般层层变幻。裙裾很短,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随着激烈的舞步剧烈弹跳。
一屋子人从最初的震撼到情绪被舞动点燃,不由自主地跟着鼓点晃动身体,敲击着拍节,如醉如痴。
小刀兴起,放开手中的佳人,长身而起,甩手扔脱外衣,只着紧身的武服步进场里,随着节奏,绕着那舞伎一起扭动身体,那群衙内公子们更是兴奋,叫好喝彩之声叠起,险险震翻这座醉仙楼。
鼓声越来越急,急急如暴风骤雨,舞女的扭动舞步越来越剧烈,和小刀两人的圈子也越转越快,让人目不暇给。
忽然“当”地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刀剑相交的当当脆响,刀大人挡在晋阳王身前,手持短匕和那舞女战在一起,那舞女不知何时抽出一柄软剑,剑剑刺向项锦坤。
待得看清厅内情形,一众衙内吓得呀呀乱叫,仓皇出逃,而门口的侍卫拔剑就往厅内冲,喧嚣中有人大叫“杀人啦”,“抓刺客”,“保护王驾”......各种声音交织一起,夹杂着叮叮当当的刀剑交击。
项锦坤不愧是项烨霖的嫡子,遇袭的反应都与他爹一模一样,头下屁股上,趴伏在座位上。
那舞女如何是小刀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小刀把匕首架在脖颈上,单手取下舞女手中的软剑,贴着她的耳际,轻笑着道:“自己把甲套脱下来吧,小姑娘。”
手上紧了紧,制止了她的冲动,轻笑着说:“不想我扭断你的两只手就自己脱,别让刀爷等急了。”
那舞女悻悻地脱掉尖尖长长的甲套,旁人点亮灯火后才看出,那甲套蓝汪汪地象是喂过了剧毒。
舞女怨毒的目光狠狠盯着惊魂稍定,刚刚爬起来的项锦坤,“呸”了一口,骂道:“畜牲!”
待侍卫将舞女死死绑缚,小刀才转到舞女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亮这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恶狠狠地瞪着小刀,一副不屈的模样。
项锦坤在太监的服侍下爬起来,整理好衣襟,这才来到舞女面前,愤愤地道:“妈的,你这个贱货,想杀我?本王扒了你的皮!”
转身对着小刀道:“今儿个幸好刀大人在,不然本王还得遭了这个贱货的暗算。今天太晚了,改天本王置一桌上好的酒席款待刀大人。”
小刀挑眉笑笑:“好说,救护王驾是刀某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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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晋阳王府,叫人把那舞女押进房中,tuō_guāng她的衣服,双手双脚对折反绑成弓形,扔到锦榻上,挥退下人,项锦坤拔出堵在她嘴里的破布,拿着一把小匕首在她的脸上,身上比划,冷冷地问:“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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