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岫面沉似水,微抖缰绳,马蹄轻轻踏动,缓缓走到营门前,肖天翼,博尔贴赤那躬身施礼:“平狄上将军麾下肖天翼、博尔贴赤那率军拜见王上。” 张晨等人暗暗松了口气,很好,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
肖天翼等人确实不知道,他们一直在与西楚的围剿大军游走缠斗,相互剿杀,而项烨霖也觉得花大价钱买回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在市井中这种消息并没有大范围地流传出去。前日刚有黑衣卫送来将军的手令,尽管笔迹有些颤抖,但确实是将军的亲笔。惊喜之余尚不及按将军命令向西撤走,秦王的命令就又被送到,要求继续向郢都移动。随即,又迎来王驾亲临。这一见面,王上换人了,是老四不是老三,虽然令他们惊异,却也并没有多想,反正是他们拓跋家的兄弟,爱谁是王上谁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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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里,拓跋野已经被项烨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把战事失利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个人身上,每天从大殿议事回来就揪着他毒打,变换着花样,一刻不停。楚王在寝宫的一角安置了一个铁笼,楚王不在或者休息的时候,就把他手脚锁住关进这个狭小的铁笼子。而只有在楚王去议事的时候,才允许石咏之给他治伤。他要求让这个人时刻保持清醒,以满足他虐.待的yù_wàng。显然这已经不太可能,因为拓跋野的身体已经禁受不起这种折磨,每天能够维持清醒的时间渐渐减少,石咏之为此没少受斥责。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天了,被悬吊的拓跋野看见楚王指挥着抬进来一架铁床,就放在他龙床的边上。项烨霖看上去心情不错,走过来拍拍拓跋野的脸,揪住他的头发强使他看向那具铁床。雕龙刻凤,漆黑厚重的铁架被盘圈成云样花纹,甚至还描了金线镶了珍珠作装饰,可那床,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双手双腿伸展分开,成交叉的形状,各个关节部位都有皮带锁扣,在床的两侧面,各有个圆形的绞盘,乌黑的把手盘成龙形,龙口中含着一粒宝石,熠熠生光。
项烨霖噙着嘴角的一丝笑意,贴在拓跋野的耳边笑着说:“看,按你的身材特制的。那群笨蛋做了这么多天,我都等不及看你躺上去的样子了。”
说完,他走上前去,把住左边那个绞盘,却盯着拓跋野的脸,得意地笑着说:“这床上有机关,这么一转,看,你看。”
随着绞盘的转动,那床除了头部和两股之间其余部分都冒出密密麻麻的铁钉,有长有短,尖锐,冰冷。拓跋野闭上眼睛,暗暗希望那床能让自己死在上面。就算死后坠入地狱会受永生不尽的烈火焚身之苦,至少不会再受这个人的折辱。
小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被绑上铁床,感觉自己再难以控制情绪的波动,转头看了一眼正冷眼观察他的江乐,冷冷一笑,连句交待也没有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潜伏在楚宫这么多年,对各种事情都习惯了冷眼旁观,可就是这个人让他冷漠千年的心尽起波澜。他从来没对谁动过心思,再美的男女,再媚的勾引也不曾让自己多留一份关注,小刀一直以为自己是天生冷血,可这个男人竟然让他摆脱不了心里的挂牵,真是个妖孽啊!就象戏文里唱的,自己是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我该怎么办?刀爷第一次没了主意。
被紧紧地绑缚在铁床上,除了头部,再也动不了半分,甚至连手指关节都被紧紧绑住。随着楚王绞盘的转动,无数铁钉慢慢升起,扎进肌肤,钉进肉里,扎得不深,仅仅刺破皮肤还要稍多一点,可是却能产生足够的痛苦,令他的身体上泛出细细的汗珠。
俯下身子,用牙齿轻轻咬啮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那两颗怒放的蓓蕾,用舌尖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舔.吮,探身向前在他精巧的耳垂边轻轻吹气,手抚过他凸起的锁骨,凹陷的颈窝,紧绷的胸肌小腹,轻轻握住双腿之间的那一团温柔,项烨霖将身体趴伏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说起来,你该叫我堂兄。”
身体上种种的刺激全都不及耳边这一句。拓跋野觉得心脏猛然抽紧,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项烨霖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满意地笑起来,却在他耳边恶毒地继续:“你是我那个fēng_liú短命的小叔叔的种,他年轻的时候跑到西秦去玩遇上了你娘,后来他自己跑了回来,却听说你娘被昭王迎娶,六个月后她就生下了你。拓跋静幽试图掩盖这件事,没给你上族谱直接送进了育英堂。若不是小叔叔一直无后,他也不会跟我提起这件事。可是谁也想不到他留在世上的这个孽种会害死我的孩子。拓跋静幽是真的狠辣,把我的小堂弟培养得这么好,让他反过来杀我项家的人,看看他给你起的名子,拓跋野啊,拓跋家的野种。”他恶毒地冷笑着:“呵呵,小堂弟,你这个野种,在西秦过得可好?”
拓跋野的脑中嗡嗡作响,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和别的王子经历不同,为什么母妃对自己那样畏惧怨恨。自己并不是拓跋家的后代,并不是父王的子嗣。所以才会被作为暗卫刺客进行培训,所以十三岁那年最后的暗卫任务是行刺东楚那个fēng_liú却没用的逍遥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行刺时,向来只在任务中负责保护他的陪练教头会替他出手,并且告诫他汇报时要坚称是自己亲自动手。那位教头,难道知道一切,是怕自己会无意中犯下弑父的罪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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