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们犹豫的时间,拓跋锐邪邪一笑,开了口:“是小七啊,王伯父还真是疼你,甫入军营就送了这么大一份功劳给你,真是让人羡慕的恩宠啊”
拓跋野却显然没有与他聊天的心情,陡然间单手一抖,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半空中长鞭转动,一圈圈向拓跋锐套去,拓跋锐吃亏在没想到对方一句话不说毫无征兆地动手,匆忙间调动内息一拳捣去,却被对方早有准备地在半空中反手轻拨,轻轻松松化去招式,而眨眼之间拓跋野已然落在他身后,出手控制住他的穴道,长鞭随之落下,一圈圈困住侯爷的身体,轻舒长臂将他圈在怀里,揽过缰绳,这才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一众护卫,冷然说道:“我要和锐堂兄闲话家常,任何人不得跟从。”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二人一马向远山驰去,有几个护卫刚想打马追上去,就被黑衣卫冷冷挡在马前,带鞘的长剑平举在前,肃然道:“七王有令,谁敢不从?”
依锐侯爷的凶厉,他的随侍们哪有没吃过苦头的,见此情景,暗暗乐得轻松,反正他们兄弟间的事,就算不跟过去也不能说他们失职,最多只是怠于职守罢了,各自看了一眼,暗自心知。
锐侯爷的马好。笑话,整个西疆前线,哪位将官的马敢比锐侯爷的马好试试,就算是抢,也得被侯爷抢到手里。于是整个西疆前线跑得最快的马带着两个人跑了盏茶的功夫,就把那处战场甩得连影都看不见,又跑了一阵,已经快到山脚了,进了一处小树林,林子不密,但树木高大葱茂,进了林子没几步,就看不见了林外的风景,找了块空地,拓跋野一推,长鞭一松,锐侯爷打了几个滚儿,从马上跌了下去。而他扔了缰绳,长腿一偏,轻轻落地。
这一路上拓跋锐肺都要气炸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不过是老虎打个盹,一时不察就被个小毛孩子占了先机,众目睽睽之下被制住不说,一路上竟然挣脱不开对方的钳制,这让向无敌手的锐侯爷恨不得一头撞死。当然不是撞死自己,是撞死这个小憋七!
甫一脱困,暴怒的拓跋锐呼地一拳直砸对方面门,拓跋野面容不变,冷冷盯着对方来势,仅在拳要及首的寸许轻摆头颅让了过去,随即身形欺上,右手挥拳狠捶对方腋下,拓跋锐一拳打空便知不妙,匆忙间变招屈身闪避,二人瞬间打在一起。
拓跋锐很强,基于他变态般的喜好,不仅喜欢虐待别人,也喜欢虐待自己,在训练时向来不吝于吃苦,能做到二,绝不只做一,加上王族子弟所受的顶级培育,于是造就他一身的功夫,向无敌手,于是也造就了他的性子愈发地嚣张无忌,想管老子?先打了再说!就算他老子,说他几句也得看他的心情,懒得听了甩脸色走人,也没人敢把他怎么地。也只有他的王伯父,素来威严的拓跋静幽还能让他有点顾忌,不管怎么说那人掌握的是一国的武力,自己再怎么张狂也知道寡不敌众的道理。可他的王伯父,哪有精力管教他,自己九个儿子不说,还得琢磨那么多国事不是,只要不太出格,绝不会惹到伯父的教训。更何况,一般的祸事,自有他嫡亲的老子帮着遮挡,轻易捅不到伯父那里去。
要说他的武功却也并不真的是强悍到全无对手,秦人以武立国,能人异士何止百千。可想想他那身份地位,就算有人不服气,还能真的象对普通人那样找上门去挑战不成?只要他不去找人家的麻烦便成。还有一些人故意输给侯爷,博他一笑,也给自己免了更大的麻烦。于是拓跋锐有了所向无敌的狂妄,这次对上拓跋野,终于是遇上了对手。而可悲的是,拓跋野,更强。
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人甫一交手,拓跋锐就知道遇上了对手。这个比他年纪小了九岁,还只是个少年的对手,武功身法,样样比自己更加出色。而更可气的是,对方定然是故意的,竟然用最打击对手的方式与他进行战斗。用与他相同的武功招势,拳对拳,腿对腿,招招硬撼,绝不取巧。几十个回合过后,拓跋锐终于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而对方,也硬生生挨了他十几拳头却依然神色不变,看着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绽裂开的伤口,看着对方的鲜血不停流淌,滴在地上,渗入泥土,却仿佛那样的伤势根本不存在般毫不在意,看着对方尽管面色苍白,身手却依旧矫健灵活,甚至连气息都不曾凌乱。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但随即警醒,他拓跋锐绝不会被个小毛孩子轻易打败,斗然间内息狂转,暴吼一声:“再接我一招!”身形暴起,卷起漫天的沙尘,势如流星般直冲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是没想到这一章居然没写完,二是没想到这一周居然没写完,原因故然是因为黑某的懒惰贪玩,还有一个是让黑某森森痛恨的不确定因素的干扰:十.八.大!
毛啊~~黑某又不是党员,又不是积极份子,十.八.大干黑某毛事,为什么也要跟着一天天地去学习啊?!!
争取今天把番外搞完的放,能勉强不算食言吧?
☆、14
年纪相差九岁是什么概念?就是说锐侯爷独自一人狩猎搞死一头凶猛的成年野猪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吃奶的娃娃被人抱在怀里;就是说锐侯爷从军出征一人砍翻十几个蛮兵的时候,对方才该在演武堂里扎马步学武艺。西秦王族每年祭祖的时候,会有十几天团聚在雍都,可往往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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