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七月十三已近,我想无论如何,齐江天至少会在郁宅出现一次,所以,务必叫郁宅周围的探子提高警惕,决不能出半点儿岔子。”
“教主放心,”洛阳舵主一脸自信,“我教先吃了次亏,就必定不会再让那家伙逍遥。不过,若是我们同古门的人遇上了,要怎么做?”
袁玖眯起眼睛,常教和古门的目标是同一块肉,凌中南一定也展开了行动,毕竟他之前毫不留情地蹬了人家,若是在这事上又被自己抢先,凌中南就真要把脸面搁裤腰带里了。
也就是说,这回凌中南绝不可能对常教友好相待。
“此行目的是捉到齐江天,挡路的,都给本座清了!”
袁玖站起来,语气坚决,面色冷硬。光线有些昏暗,越发显得他目光锋利逼人。
洛阳分舵的人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跃跃欲试高呼“遵命”。
站在阴影里的孟散朝袁玖看去,那张不带笑的面孔让他觉得陌生,但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袁玖。
喜怒无常……
喜怒无常的人能做统领万人的一教之主吗?能做到像袁玖这样小心细致运筹帷幄吗?不过是批个温柔爱笑的外表,可偏偏就有许多人被那外表蒙蔽迷惑。
其实最没用的是自己,明知不是真的,却仍是一点点陷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袁玖对孟散道:“我想亲自盯着郁宅。”
孟散吃了一惊,“最近派去的人都很能干,教主何必亲自出马?况且教主身体特殊,不妥吧。”
“不知为何,我若不亲自去,就总是放心不下,总觉得要出事。至于怀胎,除了每天吐一吐口味变了些,还真没觉得怎么特殊。就这样吧,明日四更我与你一同练功,然后我去郁宅,你在咱们那院里守着,隔壁那位邻居,不得不防。”
“练武?教主,您还是……”
“行了,”袁玖摆摆手,“我自有分寸。最近太懒,骨头都硬了。”
孟散知他是下定决心就谁也劝不动的人,便不再说什么,又陷入沉默。
袁玖时不时看孟散几眼,始终觉得怪。从出门到现在,他没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袁玖挺矛盾的,虽然孟散不说话时确实比较讨喜,可突然间不说话,明明就是心里有事嘛。
心里有事,还总要让别人去猜,就更讨厌了。
袁玖说到做到,第二日果然跟孟散一同练武。之前跟曹老汉报备了,也检查过,说胎儿已有三月,算是稳定,控制好时间体力,适当活动活动也好。
水寒衣也天天起个大早,到院里看他们练武,备好茶水点心手巾,抽空就问袁玖是不是渴了饿了热了。当然,也会捎带着问下孟散要不要喝水。
是以孟散很是不满。
不是不满自己被无视,而是不满水寒衣的虚假。或许那不是虚假,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他也想过是自己小心眼,但……但他就是小心眼怎么了?换了谁能不小心眼啊!
白天袁玖出去,他要留下来保护这一院子人的安全;晚上袁玖回来,便好兴致地跟水寒衣聊聊这聊聊那,场面养眼得很;临睡前,也会适当地安抚下孟散,让谁都不落空。
孟散真的很想说教主啊不如我出去你留下亲自保护你的寒衣不更好吗?
反反复复的心情,时而觉得袁玖对他才是真好,时而觉得对谁都一样。最后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他是最笨的那个人;第二,他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了教主。
这天孟散终于可以不用留守。
袁玖说感觉齐江天快待不住了,所以带他去密所,一起商量商量擒拿齐江天的办法。
不得不说,袁玖的直觉很准,可也有一些细小的错漏。而就是这么一疏漏,立刻就出了大事。
本以为会对他院中人不利的是凌中南,没想到,偏就是正主齐江天!
和孟散刚到密所就有探子来报,说齐江天本来好好走着,突然往人堆里一扎就不见了,等他们再找到人看清楚,才发现他居然跑到了袁玖下榻的小院,劫持了一个年轻书生。
袁玖没有冲动,而是听探子说明了整个情况,想了一阵,才决定回去。
齐江天居然知道是他,还知道他住的地方,还知道劫持哪个人最有用,实在太奇怪了。
“教主!此次必定一番苦战,属下请求易容成教主的模样,会一会齐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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