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这地方有野鸡爪印,草籽也多,会有野鸡的。”
“这样可以捉活的吗?”庭霜一边帮忙一边问,又捉了几条肥胖的虫子放在套子上。
“可以,我说过给你捉两只活鸡保准给你捉来。”张大全把绳索弄好,用虫子做好钓饵,然后和庭霜藏在草丛里。
不一会儿,两只漂亮的山鸡踱过来,张大全轻轻扯动绳子,过了一会儿,几声翅膀的拍打声说明山鸡已经被逮着了。
庭霜高兴地见鼻子不见眼,冲过去把山鸡捆好,用包谷粒喂它们。
太阳落山前,打猎的人准备宿营。张大全找了个地方,先把牲口上背的东西卸下来,松了套,把它拴在木桩上。再去拔野草,把枯黄的草拔光,拔成大大的一块圆形空地,因为在山里点火要小心,一旦干草着火,就会蔓延引起山火。
清完场地后,张大全在场子放上一堆干草,再放上一堆细树枝,上面再摞上大树枝。然后拿出火石,升起火来,火焰欢快地燃烧起来,在火堆上跳跃着。
“你们两个再去砍一些木头来。”张大全吩咐。
“砍木头?”庭霜和宝琪有些不解,“这么多树枝子足够用了。”
“你们不懂,多准备些没有坏处。”
庭霜和宝琪听话地提着斧子去砍树,一人抱着一捆柴回来。张大全已经打好木桩,三人合力把帐篷搭好。
“现在可以烤野味吃了吧?”
“就知道吃。”张大全拿起工具,“咱们去挖陷坑,下套子。”
用枝子架着小铁锅烧水,煮了一只山鸡,又烤了一只。
庭霜咽着口水看着山鸡逐渐变成金黄色。
香喷喷的烤山鸡烤好了,外面金灿灿油汪汪,里面是白嫩嫩的鸡肉,庭霜伸手撕了一块鸡肉,醮着酱油一吃,咸渍渍的焦香弥漫齿间,真好吃,再美美的喝一口山鸡汤,真是神仙也不换。
张大全拿出一瓶高粱酒,野外边吃边喝,也别有一番风味。
张大全有狼皮垫子,铺到地上又隔潮又暖和,庭霜有兔皮垫子,是上回捕到兔子后张大全给他硝好做了张小垫,躺在上边很暖和,再裹上被子,晚上不用怕冷。
张大全酒量大,平常都喝一斤不醉,这一回却喝了几口挡寒就不喝了。说:
“今天晚上我们不能都睡,虽然有皮皮守夜,我们也得轮流看着,今晚可能会有狼。这不能含糊。”
庭霜嘻嘻一笑,放声高歌:“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那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宝琪和张大全齐齐皱起眉头。
庭霜还继续唱“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
最后一声高音,强往上提却提不上去,如锅铲子刮在锅底,让另外两人忍无可忍。
“别唱了。”宝琪真想掐住他的脖子,“你的声音都快把狼招来了。”
好象证明他的话,一声刺耳的狼嚎响起,如一把利剑划破寂静的夜空。
“啊,你真的把狼招来了。”宝琪大惊失色,赶紧抄起弓箭。
帐篷外,无数只绿点子在晃动。
“嗷呜……”刺耳的狼嚎响起,其它狼跟着应和,可怕的嚎声在山林间回荡。
“大概有三十只。”
狼就在帐篷外面,围着一圈,领头的那个个头很大,可能是头狼。眼睛发着残忍的绿光,尖尖的耳朵,大大的嘴,锋利的牙齿,月光照在粗毛上微微发光。
面对群狼环伺,庭霜吓得说不出来话,不仅背脊发冷,全身也发冷,几乎可以听见牙齿打战的声音。
再看宝琪脸色发白,端着弓箭的手开始发抖,完全没有当初在鹄子场射香头的英伟风姿。他能射中百步外的香头,射会动的野鸡兔子水鸟什么的,也能箭无虚发,可是面对十几双鬼火般绿莹莹的眼睛,反射着森冷月光的尖牙,再也做不到拉弓如满月不定如山。这些狼可是随时能扑上来咬断人的喉咙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又肥又漂亮的山鸡
45、洗鸳鸳浴 ...
庭霜缩在宝琪身后,却感觉到他后背冰冷,身上微微发颤,看见在他心目中威武如天神的宝琪双手都在发抖,这下子他更是怕得厉害,可是当宝琪拿着箭挡在他身前面对危险的时候,他还是莫名地感到安全,不再发抖,转头看张大全。
却见张大全从容不迫地点燃烟袋,闷了两口。那种镇定和沉稳一下子就让两个紧张得浑身是汗的年轻人安下心来。
皮皮没有害怕,脖子上的毛竖了起来,监视着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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