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喝酒去。”电话中蓝镗泽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这会儿喝酒?哪有酒吧开着门?”李月看看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流,才刚过中午而已。
“有家酒吧,我很熟,去那儿。”报出地址后,蓝镗泽挂了电话。
“真是的,这会儿喝什么酒,我东西还没买好呢。”李月嘟囔着。每次从国外回来,父亲都让她给家里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堂兄堂妹三姑四姨准备礼物,每次都是一大箱子东西,累死人。
头一年,李月还乖乖的买好东西,自己装好后拎到机场,回到国内再让金诚过来接。后来便聪明了,回到国内再拉上金诚一块儿在国内的商场买,回家后谎称从国外买回来。幸好这些亲戚家的生活在小城都只能算是中等,拿着东西也看不出是在哪儿买的。只要父亲会检查的爷爷奶奶那份儿从国外买回来就够了。
“金诚,别看那金项链儿了,多俗,走了。”李月招呼着拎着大包小包驻足珠宝柜台的金诚,每次和金诚一块儿买东西,她都会想到那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无论给他多少钱,他都只会买些俗气的黄金首饰戴着。
“不买东西啦?”金诚晃动着胸前快赶上拴狗链子粗细的金项链追上李月。李月还没给他买东西,不过不要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把妹的王道,况且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能心急,要有耐心,既要做好温柔的伪装,还要化身妹子肚子里的蛔虫。
“不买了,走。”李月踩着足足十公分的细细高跟鞋,在前方走得妖娆万分。心里十分兴奋,本来今年不打算回来,不过昨天ken新品在日本发售,商场里那张海报,李月一看便走了神儿。
其中一个是微生凉,她最喜欢的模特儿和演员,李月也清楚自己和微生凉的距离有多么遥远,不过当李月看到微生凉怀里的人时,心里有一种春意复苏的冲动。
那是蓝镗泽,虽然光线昏暗,只有侧面,而且做了美化处理,李月一眼便认出来,毕竟那是高中暗恋三年的男神,高中三年的课堂,几乎都花在欣赏那张侧脸上,绝对不会认错。
“等下。”婀娜多姿的身影停下脚步,侧头望着橱窗,伸手拉拉自己头上染成金黄的头发,四处张望后,拐进一家高端理发店。
两个小时后,李月才摇着屁股走出理发店,再拉着拎着大包小包累成狗的金诚走进一家服装店,半小时后出来。
这一番打扮让李月变了一个人,乌黑的发丝直垂腰际,一身素雅的衣裳衬得那张脸楚楚动人,清纯无比。
招呼着金诚,李月钻进出租车,往蓝镗泽指定的酒吧而去。
坐在车上,李月一颗心脏鼓动不已,蓝镗泽喜欢的是黑发飘飘,夏天会穿白色棉布长裙的古典美人,这一点自己还是记得的。纤纤玉指拉起垂落胸前的发丝,李月庆幸上个月闺蜜拉自己去做发型的时候压抑住将头发剪成板寸的冲动,只染了个色,否则今天就要戴着假发去见蓝镗泽了。
在学校足球场呆得有点久,再回了一趟家把背包放下,顶着寒风踩着雪花这一路跋涉,身上最后一点暖气也被带走,浑身冰凉,一进酒吧就问酒保要了一杯烈酒。
现在只是下午,酒吧里除了自己再没有别人,供地下乐队表演的台子空空荡荡,酒吧里这会儿放的还是悠扬的轻音乐。
靠着吧台,蓝镗泽慢吞吞的喝着酒,身上一点一点暖和起来。一杯烈酒小口小口喝完,李月才出现。
“好久不见。”李月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微微弯腰。
“不愧是去11区呆了几天的,鬼子的那套学得挺像样,你干脆别说中文了,直接来句‘撒西不理’多好。”蓝镗泽将空空的酒杯推到一边。
“哪里有,我一直在努力的传播我大□□的文化啊,还给同学们背古诗呢。”李月故作文静,抬起手,硬生生将打响指改成招手,唤来酒保,要了一杯饮料。
“背的什么古诗?唧唧复唧唧,木兰生小鸡?”蓝镗泽看了看李月,来这之前没少在造型上下功夫吧,头发上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染发水味道。花了不少功夫,指甲上的黑色指甲油却忘记了刮。来这儿之前是什么样子,蓝镗泽用大脚趾都能想到。
李月的笑僵在了脸上。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蓝镗泽再要了一杯鸡尾酒。
“人家只是想你了嘛。”李月的声音怎么听都掺杂着几分虚假。
“别。”蓝镗泽摆摆手,“一起喝喝酒就算了,谈情说爱这事儿,我不感兴趣。”
“好吧,说正事儿,这是不是你?”李月从包里拿出杂志,翻开摊在蓝镗泽面前。
“不是。”瞥一眼杂志,蓝镗泽毫不犹豫的爽快否认,反正诚实这种好品质在自己心中连牙签那么大的一块地方都没有分配过给它,如果非要说不想欺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成和。
“怎么可能?”李月就是看到ken香水那巨大的广告海报才特意飞回来的。已经在心中细细做了比对,怎么可能看错?
“小月!东西已经放回去了。”金诚气喘吁吁的跑进酒吧,“咦,这家酒吧的装修还不错,挺有范儿。”
蓝镗泽扁扁嘴角,还有范儿,一脑袋金毛,脖子上挂个狗链,全身上下颜色直逼二次元金闪闪同/志的家伙还能看明白什么叫“范儿”?虽然大体上颜色都差不多,人家吉尔伽美什可是真正的王,你算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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