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只能跟着苏墨洵坐在马车上闷头赶路。这些人虽然看上去样子不着急,行路却极快,且从不进城镇打尖,每天只是在荒郊野外过夜。
当初的那些白衣少年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行人里除了我总共只有四个人,教主影卫以外还有两个车夫,那两人除了在苏墨洵命令之后说“是”之外没在我多说过一句话。除开那个总是藏身起来的影卫之外,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我和苏墨洵两个人在马车相对而坐,我居然也受到了不错的待遇,每日的饭食饮水都有我一份,也从没有虐待拷问的行径。我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越来越紧张,不明白这个教主到底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天天对着一个不论做什么都美得像幅画一样的敌人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折磨,于是我决定尽量避免看他,以及开口说话。我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趁着他们疏忽的时候逃走,只是连那些车夫举止间能看出来功夫不弱,表现得毫无破绽,其余人自然更难对付。教主虽然长得不像个高手,但是我还记得上辈子他表现出的功夫不俗,于是逃走这个念头被我压在了心底。
苏墨洵似乎对衣食住行很是讲究,多次向我抱怨早知道带个丫头出来伺候他,现在他身边都是粗手粗脚的大男人什么的烦死了。有一次我实在听得很烦,就顺手给他倒了杯茶水。结果不知不觉就变成这些活一直都是我来干了……他一早就把那身轿夫衣服给脱了,另换了一身华丽衣袍,而且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只是我发现此人似乎偏好艳色,穿的衣服不是红的就是紫的,闪的我眼睛痛。本来男子穿红衣可能会很难看且有脂粉气,不过此人穿来倒是给人感觉英姿勃发美丽妖孽……我毫不怀疑这人就是穿麻袋也好看,呃,起码也比一般人好看吧……
有一天我实在憋不住,开口问苏墨洵:“谢家那个小琳,是……是你么?”
苏墨洵不说话。我心里憋了一口气,干脆自言自语地絮叨:“谢将陵练的剑法是你们魔教的?是不是你害他走火入魔?你是不是威胁谢姑娘啦?你是不是……”
“谢将陵的剑法是我圣教的东西,是他自己要逼着自己的女儿为他写出来,最后练得走火入魔,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墨洵打断我,随意一笑。
笑得这么奇怪……我会相信你没在里面折腾才怪:“谢将陵早就把他女儿带回谢家了,为何最近才出事?”
苏墨洵说:“也许他……听了什么人的话,最近才突然发现自己得到了天下无敌的武功秘籍呢。”
我见他一脸大有深意的样子,又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好乖乖闭嘴坐好。
赶了半个多月的路,终于进了城镇一次,我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了,也无暇观察镇子里的居民的打扮,只能心里暗暗思忖:魔教的旧址在西南地区,离蛮部的聚集地很近,虽说当年就已经被完全毁了,可是毕竟还是有人记得的,他们总不会再在原来的地方扎下脚跟吧?但是中原到底眼线众多,估计现在魔教总坛所在还是和原址相去不远。如果我跟着他们能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然后传达出去……这样岂不是最好!有了这点使命感,被抓走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我们在镇中绕了一阵,而后马车便停在了某处不起眼的民居外面。我意识到这可能是魔教的某一处秘密落脚点的,于是就趁着下车那一会儿的工夫拼命记这里的特征。
苏墨洵一马当先地走进去了之后,我被那个人高马大的影卫硬是扯起来推着向前走,虽然我想告诉他我是不会跑的你不用动作那么重,但是没人抓住自己跟着走进去也确实怪怪的,所以我就默许着跌跌撞撞地进了院门。
结果一进门我又被震住了:大门两边各自站了好几个人,皆躬身齐声说道:“恭迎教主。”
苏墨洵表情淡淡地一点头:“都起来吧。”
他一进门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平时和我在一块的时候,这人全身都散发着悠闲的气氛,但此时他明明表情未变,却有了一种慑人的威严,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我一想这个也许才是此人的真面目,一时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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