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九根本不知道镇国侯的内心想法,他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明,导致了镇国侯几乎有些绝望,因为顾九的话丝毫没错,而此时安子睿正在府里闹腾,说是顾九要带他去好地方玩,要出府去找顾九。
“小九,算安伯父求你了,你别跟睿儿见面了。”镇国侯口气只能软下来。
“我不是断袖。”
“真的,安家就一根独苗,你——等等,你说什么?”镇国侯脸色一变,瞪大眼看着顾九。
顾九翻了个白眼,重复道:“我不是断袖,坐实我是断袖的传言还是你们安家的独苗弄出来的,哼!”
合着自己儿子还是单相思,想着自己儿子情根深种的模样,镇国侯有些心疼。
看着镇国侯一脸古怪的表情,顾九蹙眉:“我不是断袖,侯爷还不高兴?”
“当然,你不是断袖,那我儿子咋办?”镇国侯瞪眼,粗声粗气的说道。
合着镇国侯认为安子睿心悦于他,才搞了今天这一出,顾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想想也难怪,安子睿从小就跟在他后面跑,对他言听计从,甚至有时候,他的话,比镇国侯的话还管用,他说让安子睿去读书,安子睿再不情愿也去了,若是换做镇国侯,就是把安子睿屁股打烂,安子睿也不会去。
再加上他最近又闹出了断袖的传闻,也难怪镇国侯往那边想,但是,镇国侯最后那句什么意思,安子睿怎么办?难道是在为儿子难过?
……
镇国侯真的不认为儿子是断、袖、才、是、重、点、么?
算了反正镇国侯的想法一直与常人不同,简直奇怪到有些诡异,也不知是怎么打胜仗的。顾九摇头,不过想到镇国侯说安子睿是断袖,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笑了。
“啊,那还真是可惜了。侯爷,顾九告辞了!”顾九笑嘻嘻的一拱手,转身便走。
其实安子睿并不是断袖,顾九可是知道,安子睿光在芸袖的青楼里就有好几位红粉知己,当初芸袖悄悄出游的消息,就是从哪些红粉知己那里得到的。
他就是故意不告诉镇国侯的,安子睿,总也要试试被人误会是断袖的滋味。顾九眯眼笑了起来,心情甚至愉悦,便走便哼上了小曲儿。
安子睿却因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顾九回了一趟宁王府,抱着个盒子便去了乐清府上,找祁珩去了。
一进府门,顾九便轻车熟路的直奔祁珩所住的那个院子,院子里还是那熟悉的小片紫竹林,顾九扫了一眼,看到一个身影蹲在地上,似乎在弄什么东西,脚步顿了顿,视线落到那人的衣服上。
走过去,看着那人表情慎重,顾九嘴一咧,笑了起来:“乐清,你怎么也学你主子?这副样子小爷还真看不习惯。”说完将怀里的盒子放到那石桌上。
看了看那屋子,问道:“祁珩在屋里么?怎么不出来?”说着就想进屋去将祁珩叫出来。
“顾九!”那蹲在地上的人发出了顾九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属于,祁珩。
顾九瞬间跳了起来,急了:“你今日怎么穿青衣?害得小爷认——”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顾九,忽然收住了声。
“小爷还有事,先走了!”顾九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脚步匆匆。
祁珩站起身,看着顾九逃蹿似的背影,眼神幽暗,淡淡道:“原来,你认不清人。”
原来顾九只能凭衣服分清他们,怪不得当初会不记得他。
脚步一顿,顾九僵住了,手指握得泛白,还是被发现了,他中毒之后一直极力隐藏的秘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四个人,就连安子睿都不知道他不能靠人脸分辨人。
“小爷怎么会认不清人?不过是逗你玩罢了,真是无趣。”顾九垂眸,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多可悲啊,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京都第一纨绔,其实只是一个在掩饰自己认不清人的可怜虫罢了。
“哦,那个是你给我带的东西?”祁珩目光移向那放在石桌上的盒子。
居然没继续追问下去,顾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绷紧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转过身看着那个盒子,顾九点头,面带得色:“不错,这是极品墨玉制成的盒子,难得的是它是由一整块墨玉掏空打磨制成的。”
这就是那个宝石斋掌柜准备当做镇店之宝的墨玉盒。
这个盒子不错,底部弄个洞,就可以用来种断肠草了。祁珩点点头,眸子里划过一丝满意。
没有错过祁珩的那丝满意,顾九走过去,拍拍那盒子,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小爷对你不错吧?你要是想要,小爷还能帮你弄到。”
“不需要,只要这一个就够了。”种不了那么多的断肠草。祁珩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莫名的他觉得如果说出来,眼前这个少年会发怒,到时候不知多少紫竹要遭殃。
“那好,不过以后有事找你帮忙,你可不能不理小爷。”这句话才是顾九巴巴的送上墨玉盒的目的。
“好!”
祁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就知道这些日子,顾九这么殷勤,定然是有事求于他,不然嚣张跋扈的京都第一纨绔,怎么甘心收敛自己的脾气。
得到祁珩的承诺,顾九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来时祁珩的样子,好奇道:“小爷刚来时,见你在地上蹲着摆弄什么东西?”
“挖土。”祁珩看着那个盒子,有些犹豫,断肠草最好现在就种上。
顾九撇了下嘴:“你当真要种断肠草?不怕什么时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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